趙興堯一聽,頓時精神一震,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什麽人?”
影柏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說著,“據李公子說,他無意間曾見過那人,雖然對方不曾露臉,但與世子殿下描述的很像,那人曾跟隨在秦小姐身邊。不過李公子也說了,他也只是猜測,具體是不是他也不敢保證,只是懷疑。”
趙興堯知道,李思源這人其實很穩當,沒有八九分把握他根本就不會說,既然說了,那差不多也就是事實了。
只是趙興堯沒想到,這裡頭竟然還有秦書瑤的事兒。?
第二十六章 赴約
他努力回想著,似乎上輩子秦書瑤就沒和蘭筠打過照面。雖然秦書瑤那時一直暗示他休了蘭筠,但確實是沒有見過的,這輩子就更沒有了。既然如此,為什麽要殺蘭筠呢?
若說秦書瑤是因為自己才針對蘭筠,那打死趙興堯都是不信的。他清楚記得上輩子她和太子聯袂而至,告訴自己是多麽的愚蠢可悲,還說她心裡從來就只有太子。
想到這兒,趙興堯突然反應過來,秦書瑤會不會是受太子指使的?太子與他不對付,也因為欽天監監正的箴言,不能明著對他出手,所以就針對蘭筠。
趙興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過這次他著實是想錯了,秦書瑤還真的是因為他才想要致歐陽隨深於死地的。
丞相府裡,秦書瑤看著手中的信,嘴角忍不住泛起冷笑。
這麽久了,太子終於是想起她了,不過,若不是有事要她辦,哪裡還記得她這號人的存在。想想上輩子太子做的那些事,秦書瑤就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
信的開頭都是些惡心人的甜言蜜語,說什麽念卿已久,只能寄書傳相思,隻到了最後才說出自己的目的,希望秦書瑤能幫助自己。
秦書瑤看完信後嘲諷一笑,慢條斯理地把信撕了又撕,雪白纖細的手輕輕一揚,碎紙屑便飄飄然落了地,上好的錦緞繡花鞋在上面狠狠碾過,似是不碾入地底不罷休。
現在他們倒是有相同的目標,既然如此,那就先一致對外吧!
秦書瑤將雲澤叫了出來,寫了封交給他,冷冷吩咐道:“一定要交到趙興堯手裡,這次要是還辦不好,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是,小姐。”雲澤單膝跪地,雙手接過信箋,然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雲澤走後,秦書瑤緩緩坐回桌邊,眯著一雙好看的狐狸眼,輕聲低語,“趙興堯,你只能是我的。”
趙興堯處理完事情就急匆匆回了房間,推開門,就見歐陽隨深披了件衣裳在燈下看書,頭髮隨意地束在身後,臉頰被燈光照的格外柔和,整個人都罩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抬頭看向趙興堯的眼神也是溫柔如水,這副燈下美人圖成功地讓趙興堯忘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
見他愣在門口半天不動彈,歐陽隨深放下手中的書,問他:“事情處理完了嗎?”
趙興堯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一邊走向歐陽隨深一邊說:“都處理好了,不是叫你先睡嗎?晚上看書傷眼睛呢!”
話說完人也到了歐陽隨深的身邊,他伸手替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人也湊到了人家頸側,輕聲問:“蘭筠是在等我嗎?”
距離太近,熱氣噴薄,加上趙興堯獨特的低沉嗓音,硬生生營造出了曖昧的氛圍。
歐陽隨深有些不適地後退了一步,趙興堯以為他沒站穩,連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對方的腰,歐陽隨深隻感覺腰上一緊,緊接著就是趙興堯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服傳來,讓他半邊腰都酥麻了。
見他不回答,趙興堯又湊近了些問:“是不是啊?”
歐陽隨深不看他,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發現這人現在越來越放肆了。趙興堯得不到答案,放在歐陽隨深腰上的手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歐陽隨深臉上一熱,直直對上趙興堯的目光,急切道:“你……”
見他真的急了,趙興堯也不再逗他了,把人放開,真把人惹惱了可不好,趕緊哄道:“好了,逗你的,別生氣。你知道嗎?看見你等我,我真的很開心。”
歐陽隨深側過身去,一手扶在桌沿一邊道:“很晚了,快去洗漱吧!”
剛剛摟到了腰很高興,趙興堯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忍不住捏緊了手,想把那份感覺一直握在掌心。他湊過去抱了抱歐陽隨深,在他耳邊說了句好,這才去了淨房裡洗漱。
身後沒了動靜歐陽隨深才轉過身來,趙興堯越靠越近,看著他的眼神裡有時候都帶了火,讓歐陽隨深無法忽視。他有點兒慌,他們已成親多日,若不是之前他受傷,那件事洞房花燭之時就該做的,現在他的傷已經痊愈了,還有理由推脫嗎?
起初他想著,自己肯定不會受趙興堯的待見的,那麽只要給他一間偏院容身,兩人互不打擾也就是了,誰知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可是趙興堯不是心有所愛嗎?而且之前也從未聽說過他對男子有興趣,那他現在對自己這樣算什麽呢?是喜歡,還是隻覺得有趣而已?雖然他曾解釋過,可歐陽隨深還是會忍不住多想。
歐陽隨深外表是清冷了些,可是他的內心卻是極其敏感細膩的。有人說只有遭逢過不好的事才會敏感,其實除卻剛出生那會兒的事情,其他時候歐陽隨深都過的很好,舅舅舅娘對他視如己出,甚至是多偏愛了幾分,與大哥和妹妹也相處的極好,他從來都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只能說有些事情是天賦,不需要人和事來教,到了一定時候自然而然就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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