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歐陽隨深不說話,頓時更起勁了,歐陽隨深依舊沒搭理,不過也不想再待下去了,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誰知他剛站起身,就被其中一個人伸手攔住了,語氣頗為不善道:“哎,別走啊,你知道他是誰嗎?”
那人說著,就朝坐在歐陽隨深對面的男人揚了揚下巴。
歐陽隨深本不欲多說,不過還是隨著那人的指向看向了對面的人,眼中露出些許疑惑。那人以為自己成功引起了歐陽隨深的注意,眼中盡是得意之色,還故意清了清嗓子才說:“他可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王長明,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他們以為歐陽隨深就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而已,之前從沒見過,估計也不是什麽有權有勢的,尚書家公子的身份足夠嚇的對方服軟。
禮部尚書嗎?歐陽隨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對面一臉得意之色的人,然後就想起了那次宮宴中見到的禮部尚書王駿。歐陽隨深當時對王尚書的印象就是長相清俊,文人氣質畢現,現在再看眼前人,完全看不出王尚書的丁點兒影子。
王長明見歐陽隨深看了自己一眼,還以為自己尚書公子的身份嚇到對方了,心下更加得意,伸出手去就要去摸歐陽隨深的臉。
醉酒只是借口,美人在前,就是真醉死了也得醒過來。
下一刻,就聽王長明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而他的手則軟綿無力的垂了下來,他瞪大眼睛去看自己無法動彈的手,才知道竟是硬生生被卸了關節。
王長明面部扭曲地嚎叫著,還沒來得及看清對自己下毒手的人,就又被人一腳踢在腹部,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把離的最近的桌椅都撞爛了。他倒在一堆破桌爛椅裡,還沒爬起來,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王長明呼吸一窒,以為自己就要死過去的時候胸口的力道才驟然減了幾分。
空氣湧進肺裡,王長明眼前模糊,卻一邊拚命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發問,“你……你是……誰?”
趙興堯踩著他的胸口碾了碾,臉上冷的像是結了一層冰,“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王長明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模糊不清,他一邊喘息一邊說:“我……我爹是禮部尚書,你竟然敢這麽對我,我……”
趙興堯冷笑著打斷他,“哼,禮部尚書王駿?他要是在這兒,我照樣打,還要問他一個管教無方之罪。”
王長明被對方的話給驚到了,常年在京城之中混跡,自然是知道不能得罪比自己勢力更大的人,這人口出狂言到底是誰?
王長明閉眼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些,再睜開眼時終於看清了趙興堯的臉,對方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世……世子殿下,你……你……為什麽……?”
“為什麽?”不等王長明說完,趙興堯就咬牙道,“你還敢問我為什麽,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我的世子妃,你是不想活了嗎?”
世子妃?王長明立時傻眼了,再看向歐陽隨深,眼中立時流露出強烈的恨意來,沉默一瞬,隨即他卻是忍著胸口的疼痛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是你,原來是你啊!”
趙興堯覺得這人怕不是瘋了,還是喝酒喝傻了,怎麽看都不正常,抬腳就想把人踩暈算了。
這時歐陽隨深走過來阻止了趙興堯的動作,衝他輕輕搖了搖頭。只要是歐陽隨深的意思,趙興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的,於是抬起了腳,猶不解氣地再踢了一下才滿意。
王長明捂著胸口蜷縮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抬頭就看見歐陽隨深那張絕美的臉。
歐陽隨深有些不解,他沒見過王長明,不知道王長明為什麽會認識他,甚至對他流露出仇恨來,於是他問道:“你認識我?”
王長明看著歐陽隨深的眼神逐漸變得更加怨毒,胸口也劇烈起伏。
趙興堯在一旁看的直皺眉,要不是蘭筠攔著,就衝王長明敢對蘭筠露出那樣的眼神他就能打死他。
王長明隻目不轉睛地盯著歐陽隨深,既不回答他的問題也不說話。
歐陽隨深見他一言不發也就沒再追問,看了眼趙興堯就與他一同轉身,打算離開這兒了。
誰知剛轉身,身後就傳來王長明歇斯底裡的聲音,“你以為你是誰,不也就是個被男人玩的玩意兒,他還說什麽早知道你長成如今這樣,當初就該留下你掐死我,你哪裡比我強了,除了靠一張臉伺候男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
王長明吼完,周圍瞬間靜的落針可聞。雖然之前趙興堯教訓王長明的時候周圍的人就躲的躲,跑的跑,但還是有人私下裡竊竊私語,這會兒卻是完全沒了一絲聲響,都被王長明給震驚了。
竟然當著璟王世子的面兒出口侮辱世子妃,這人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不想活了?
果然,這次就算是歐陽隨深也攔不住趙興堯了,他迅速回身逼近王長明,一個耳光甩在對方臉上,頓時把人打的鼻血直流臉頰腫起。趙興堯攥起王長明的衣領,把人拉到自己近前,拍著他的臉,表情陰冷可怖。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第一,我的世子妃乃是陛下親自下的旨賜的婚,你如此不敬,是對陛下的旨意有什麽不滿嗎?第二,如此辱罵我璟王府的人,是沒把我璟王府放在眼裡嗎?第三,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世子妃,你當我趙興堯是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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