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歐陽隨深也是沒辦法,所以也寫了封信給王珵,希望他有空可以陪自己走這一趟,本來沒抱太大的希望,誰知對方竟然將這位山莊的定海神針給他派了過來,這份恩情,他必定銘記於心。
歐陽隨深朝王沐行了一禮,“我竟然還不知道大嫂有孕了,先在此恭喜了。王叔何必如此說,誰不知道您的本事,您肯出馬實在是讓我沒有想到,接下來的這一路,可就麻煩您了。”
“哈哈哈,就你小子會說話,都好說,好說。”王沐笑的十分爽朗。
接下來,歐陽隨深依次過去跟前來幫忙的人打招呼,並且由衷的感謝他們的幫忙。他請來幫忙的這些人加起來得有兩百多,這是他沒想到的。雖然他知道肯定會有人來,但沒想到會這麽多。
只是,白鶴仙並沒有如期趕來,也沒有給他回信。歐陽隨深有些擔心他是不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不過想想他身邊現在有個心思縝密的人又沒那麽擔心了。他從沒想過白鶴仙會不來,這就是信任吧!
那些護衛遠遠看著歐陽隨深和那些江湖人寒暄打招呼,其中有些人的眼中就露出了別樣的情緒。這些護衛的首領乃是皇帝陛下身邊的近衛,名叫李雲波。他看著歐陽隨深的背影,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耐和煩躁,他大步來到歐陽隨深的身邊,不甚認真地行了個禮,然後故意大聲說道:“世子妃,咱們這是奉皇命護送糧草去邊關,您找來這些江湖人做什麽,若是糧草中途出了什麽問題,這責任該誰來擔呢?”
他的聲音刻意提高,加上在場的都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即使不想聽到也不可能,一個個全都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有的甚至已經伸手握住了武器。他們是看在歐陽隨深的面子上才來幫忙的,可不是來看別人的臉色的。
李雲波說擔心糧草中途出了問題,誰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們這些人會對糧草不利。而且,還故意說責任該誰承擔,這些人是歐陽隨深找來的,若真出了問題自然是歐陽隨深來擔了。
歐陽隨深面色沉肅,他直直地回視著李雲波,眼中看似平靜,實則醞釀著風波。李雲波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卻又不想在眾人面前落了下風,梗著脖子道:“怎……怎麽,我說錯了嗎?”
歐陽隨深平靜地移開視線,然後開口說:“這些人是我找來幫忙護送糧草的,這次去邊關路途遙遠,一路上肯定還有許多的危險和困難,他們都是江湖上的好手,肯定能幫上大忙。至於你說的,呵……”
歐陽隨深突然輕笑了一下,然後目光冷冷地盯著李雲波的眼睛說道:“我保證這些人沒有問題,也不會對糧草做什麽,但如果有其他人動了歪心思,那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反正我手裡還有皇帝陛下親賜的令牌呢,無論殺了誰,我都能交差。”
歐陽隨深身上的氣勢猛然增強,給人形成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若是武功太低的話,可能當場就被他的威壓給嚇的發抖了。李雲波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最後強撐著說道:“世子妃真是……好生厲害呢!”
說完,他便轉身回到了那些護衛身邊,待歐陽隨深轉身離去,才狠狠地朝他的背影剜了幾眼。
歐陽隨深卻像後背長了眼睛似的,猛然回頭,剛好和李雲波的眼神撞在一起,嚇的李雲波面色一白,額頭頓時滲出了細汗。歐陽隨深只是揚了揚唇角,便不再理會他了。
有了這兩百多人的加入,隊伍就更加龐大了,一般人只要看到這個陣仗就歇了心思了,何況這是朝廷的隊伍,誰會想不開與朝廷作對啊,除非是不想過安生日子,或者不想活了。
隊伍就這樣快速的行進著,一路上倒也還算平靜無事。當天晚上夜半時分,白鶴仙終於帶著人追上了大隊伍。
歐陽隨深聽說是白鶴仙來了,趕緊跑出來親自迎接,結果就看到白鶴仙正朝著馬背上的南宮尋伸手的畫面。
南宮尋也不忸怩,大方的將手放在白鶴仙的掌中,借著他的力道下了馬。歐陽隨深心想,看來江南一別之後這兩人之間進步神速啊。
“白大哥,你們來了。”歐陽隨深率先出口打招呼。
白鶴仙有些歉意道:“我來晚了,隨深勿怪。”
南宮尋朝歐陽隨深抱了抱拳,“路上遇到點兒事兒耽擱了,還好這會兒趕上了。”
歐陽隨深回了一禮,“你們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多謝!”
……
由於糧草被毀,山戎又不斷騷擾,我軍漸漸地就扛不住了。先前搶救下來的糧食並不多,煮粥都是稀的只剩水了,根本就看不見幾粒米。馬匹也沒有了草料,吃不飽根本就沒辦法上戰場。
璟王爺急的頭髮都白了大片,趙興堯與趙啟承也急的不行,雖然朝廷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的情況,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糧草才能來,將士們已經快挺不住了。
趙興堯和趙啟承甚至商量著,要冒險帶人去搶山戎的糧草了,璟王爺不同意。
“你們能想到的山戎就想不到嗎?你們若是去了就是自投羅網。”璟王爺訓斥道。
“可是,咱們不能就這樣等下去吧!”趙興堯急道。
璟王爺也知道這不是辦法,就算朝廷接到消息就準備,且護送的人日夜不停,現在也到達不了邊境。但是璟王爺不能讓他們去冒險,於是隻說道:“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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