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以為解散後唐約會以solo歌手的身份繼續活動的嗚嗚嗚。」
「看到論壇有人翻出之前的懷疑貼,Evening是不是唐約啊?」
似乎是伸出的手沒得到回應,唐約又往蔣書律那邊湊了湊。
蔣書律完全確定唐約已經意識不清了。
他摸了摸唐約的頭髮,說:“小約,你喝醉了。”
唐約都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是他魂牽夢縈的擁抱,帶著熟悉的尾調烏木香。
是讓唐約這些年不得好眠的源泉,讓他總是想再嘗一嘗被蔣書律擁抱的滋味。
這個房間不算很大,也沒其他旅行綜藝那種精裝民宿的味道。
偏偏家具都有種陳年感。
但很乾淨,像是誰的私密房間,此刻納入了兩個久別重逢的人,擁抱都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纏綿味。
唐約還是覺得難受,抱了一會又膩了,嘟嘟囔囔地說要去洗澡。
這裡連洗澡的條件也不是很好,蔣書律:“你能行嗎?”
「不就是幫唐約洗個澡麽?蔣書律你能不能體貼一點啊!」
「是不好意思吧,畢竟都這麽大了。」
「但看采訪以前也有說過偶爾會一起洗澡的啊。」
「現在想來一起洗澡實在太恐怖了,我以為的gay居然最直的直男。」
「想開點啦,都是兄弟,要是能好上,早就好上了。」
一個擁抱就讓唐約神魂顛倒,他點了點頭:“我可以的。”
可惜烈酒的後勁上來,他又問身邊的人:“你怎麽在這裡?”
一臉懵懂,問得天真。
後期還拉近了鏡頭。
足夠讓人看清唐約臉上的茫然,那雙異常好看的眼眸在昏黃的壁燈下好似燭火潼潼,一瞬間要剜出蔣書律心裡所有的渴望。
蔣書律:“我和你參加節目。”
唐約噢了一聲:“我兒子呢。”
他又記不清自己是不是帶兒子了,“我家咩咩去哪裡了?還在外面玩嗎,我要……我要去找他。”
唐約突然蹦下床,踩著鞋要走。
「第一次看到唐約喝醉……好新鮮。」
「這酒度數太高了,很能喝的估計也暈。」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擁抱,抱得好緊啊……蔣書律你當年到底有沒有一瞬的心動。」
「不敢細想,感覺當年如果有喜歡過,那現在豈不是錯過,很難過的啊!!」
「也可以想開點啊!這也算重新開始,唐約現在不是也一個人嗎?」
「快進到一家三口。」
「只有我還抱有無厘頭的幻想,覺得孩子是唐約生的……」
唐約走得踉踉蹌蹌,明顯走個直線都很困難,更別提要跨過門檻,在要摔倒的一瞬間被蔣書律騰空抱起。
蔣書律:“走吧,小咩爸爸,幫你洗澡散熱去。”
他說話還帶著笑意,在門上正對的固定機位下,觀眾隔著屏幕都感覺到蔣書律那種無奈。
無奈裡又帶著很難被剝離開的熟稔,讓路過的人聽到都恨不得追憶從前。
唐約啊了一聲,抬眼看蔣書律,不知道在想什麽,好像呆住了。
蔣書律:“你兒子把你賣給我了,說按蘿卜片算。”
他越說越好笑,覺得唐約的兒子一點也不像唐約,這種勁還挺熟悉的,但蔣書律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唐約還在消化蘿卜和兒子,人已經被蔣書律抱到了外面。
洗澡間很小,浴霸都裝得非常潦草,給人一種露天洗澡的錯覺。
風還能從窗框的縫隙灌進來,吹得被放到洗手台平面上的唐約有點茫然。
節目組也沒喪心病狂到能直播嘉賓洗澡的地步。
觀眾眼睜睜地看著身量高挑的男人抱起身材單薄的青年走出房間。
風吹起蔣書律長風衣的衣角。
唐約衛衣的抽繩被蔣書律的手指摁在肩膀上,乍看像是纏在對方骨節分明的手上。
又像是這兩個人注定命運交纏,沒什麽陰差陽錯,合該糾纏不休。
唐約:“蘿卜?”
蔣書律:“真不記得了啊,怎麽喝酒還是喜歡這麽一口悶?嗯?”
唐約啊了一聲,又直勾勾地盯著蔣書律看。
從房間走到外面的洗澡間也沒幾步路,偏偏蔣書律走得有點慢,也可能是節目組後期放了慢倍速。
畫面看起來簡直像播出的電視劇。
蔣書律以前只知道唐約喜歡偷偷看自己。
每次訓練的時候蔣書律察覺回看過去,唐約又要若無其事地低下頭。要麽是喝水要麽是捏著手指,像是根本沒乾過要把人盯出洞來的感覺。
現在唐約不偷偷看,這個角度看,唐約鴉羽一般的眼睫好像撒了月光的銀粉,灼灼得蔣書律都有些面紅耳熱。
蔣書律低聲說:“你別這麽盯著我。”
唐約沒聽見,他本來就耳朵不好,一隻耳朵聽力不好,上台給的耳返到他這裡都要單獨調試。
柳汐潮就老開玩笑說那當著唐約面說他壞話他估計也不知道吧?
被唐約哼了一聲反駁:我又不是聾子。
我只是有個外號而已。
柳汐潮又說:難怪偶爾隊長叫你你沒反應,是假裝沒聽見嗎?
唐約心想:哪有每次,偶爾……會想多聽幾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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