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再上前去嘲諷,看向林鬱的眼神隱隱有些恐懼。
她總覺得這隻小東西不一般。
而另外一邊霍正家和蔣文濤一陣互相寒暄吹捧後,他才滿意的向其他人道:“我在餃子裡塞了枚銅錢,吃到的人可以憑這個好彩頭來領取一百萬,討個吉利。”
禮貌性的掌聲響起。
霍正家十分滿意,這個小舉動看似只是為了討個好彩頭,實際上也是在告訴在場其他人,他們霍家還沒有落敗。
而這個銅錢,他已經特意安排會出現在霍家人的桌上,所以吃到的人一定也是本家的人,左右他都不會虧。
對於蔣文濤這個準孫女婿他更是滿意。
只要霍家能和蔣家聯手,他霍正家就能讓霍家再次起來。
霍正家的臉色紅潤,看著這些來為他祝賀的人臉上笑容愈發加大,而掃到霍妄的那一刻又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隨即快速轉過頭,去應付那些來寒暄的人。
宴會到了這個時候,又是林鬱不感興趣的互相吹捧環節,他看向宴會廳上方的大熒幕,那裡正播放著一些祝賀視頻,是霍家專門為這次壽宴準備的,看起來卻顯得古板又無味。
他更想看動畫片。
見他盯著大熒幕出神,霍妄也順著視線看去,一下子一張霍正家的大臉映入眼簾,旁邊喜慶的大字閃爍著:祝您歲歲有今朝!
霍妄:“......”
瞬間眉頭擰緊。
他伸出手擋住林鬱的眼睛:“不要看這種東西。”
然後招手叫了旁邊的招侍,要來了大熒幕的遙控器。
霍妄眉頭舒展:“看動畫片吧。”
林鬱一臉迷茫的抱住遙控器,第一次知道還能有這種操作。
可是這個人是霍妄,這樣的事情似乎就合理了起來。
他抱著遙控器試探性的調了個頻道。
上面的畫面瞬間變成了美羊羊對沸羊羊說你真粗魯。
壽宴上的年紀小些的孩子紛紛抬起頭:“哇——”
霍正家面色一沉就要發怒:“誰調的台?”
有人在他旁邊一指,霍正家看過去,就看到一坨毛茸茸棉花糖似的東西抱著遙控器按來按去。
調台的居然不是個人,正要發的火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這麽大個人了,若是和一隻不懂事的小寵物過不去,就顯得氣度很小。
所以盡管內心萬分惱怒,他也不能發火,只能當做不在意。
周圍的人大多也只是善意的笑笑,不僅僅是因為這是霍妄帶來的,更因為太可愛了,誰會責怪一隻抱著遙控器亂按的毛茸茸不懂規矩?
林鬱看了會喜羊羊後覺得自己太幼稚了,盡管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瑞獸幼崽,可內心畢竟已經二十歲了,他抱住遙控器又調了台。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能假裝是亂按的,所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想看的節目,只能隨便按按。
正正好跳到了一場博物館的采訪當中。
這個節目就不幼稚了。
林鬱滿意了起來,並且假裝按到了音量鍵,稍稍提高了點音量,遮住霍正家煩人的聲音。
正在仗著年紀大給小輩經驗為借口進行觀點輸出長篇大論的霍正家:“......”
博物館的館長正好開始介紹起自己的博物館新收藏到的藏品:“我們收錄了一些名畫,具代表性的有青松的遺作......”
“誒等等,那不是蔣二少今天送來的禮物嗎?”
宴席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抬了起來。
大熒幕上的館長將畫展示出來:“我們請了專家鑒定......”
那畫一出來,宴席上的所有人頓時沉默了。
因為那副畫和蔣文濤剛剛送去的禮物一模一樣,為了吹噓,蔣文濤剛剛故意讓人全方面展示了一下畫作,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下子所有人都認出了那幅出現在大熒幕上的畫和他的畫是一樣的。
那是一家有許多專家鑒定的權威博物館,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贗品絕對是蔣文濤剛剛送上去的那副,帶著打量的視線又全都投向了蔣文濤。
一下子被這麽多意味不明的視線注視著的蔣文濤刹那間變得臉紅脖子粗:“誰?誰放的!”
林鬱被他這一嗓子吼給嚇得爪爪松開,遙控器掉在地上按到了最開始的返回鍵,於是大熒幕上的采訪消失了,又回到了霍正家的生日祝福上,極其諷刺的幾個大字映入所有人眼簾:祝您歲歲有今朝!
霍正家臉色鐵青,手抖得厲害:“這、這......”
霍妄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別生氣,雖然您的八十大壽被送了副贗品,不過我想蔣二少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看似客氣的話,一下子踩住了霍正家的面子往地上甩。
這下子宴席上其他人無法再裝聾作啞了,他們有的人忍不住笑出聲,有的則是看戲般看向蔣文濤。
貴婦們優雅捂住嘴對著臉色同樣難看的陳明虹道:“哎呀,蔣二少看起來對你女兒也不算上心嘛,不然怎麽會出這麽大的紕漏。”
居然送了副贗品,還大張旗鼓最後又被當場戳穿。
看來蔣二少又要淪為圈內笑話半年了。
陳明虹當時和她們如何炫耀,現在臉上被無形打來的巴掌就有多疼,偏偏她不敢完全撕破臉,只能隱忍的露出維護的笑容:“這是被騙了,蔣家這孩子就是為了我父親的壽宴太著急了,才會出現這種疏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