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還帶著睡意,使雪芽的膽子莫名其妙的也大了一點,軟著聲,哼哼地開口:“很急嗎?……我真的很困,可以再睡——啊。”
小小的驚呼一聲後,雪芽徹底清醒了。
連帶著那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都在瞬間睜大了。
細而白的小腿被人握著,徑自抬起,突如其來的動作使雪芽一下就失了平衡,手足無措的隻下意識的手撐在身後,胸腔小小起伏著,眼看著那個很高,臉色很冷的男人像是疑惑的掀眼,看了自己一眼。
……?
這個姿勢真的太怪異了。
是連粗神經的雪芽都覺得不妙的姿勢,宛若全身軟綿粉白的幼貓,易如反掌的就被人桎梏住。
而做出這樣出乎意料舉動的,還是神色冷淡的謝忱。
怎麽樣想,都很怪。
而且……
面色清冷的男人很高,從前面能輕易的抱著雪芽離開就可以看出二人體型的懸殊差異。
比起雪芽連指尖都嬌粉的樣子來說,自下至上的,雪芽顫著眼睫去看圈在自己腳腕上突著青筋的寬大手掌。
好燙。
雪芽沒覺得疼,卻下意識的知道自己被圈的那一塊一定被燒得紅了。
真奇怪,雪芽不合時宜的走神,原來看起來像冰山一樣的謝忱,原來體溫會這麽燙嗎?
而且……
謝忱也不黑,但對上過於白的雪芽,還是顯出了有些怪異的色彩反差,令人看上去就莫名的臉紅心跳,羞恥得慌。
羞的,恥的……雪芽忍不住的,蒜圓而粉的腳趾就縮緊了,全身很慢的也跟著熱了起來。
熱得他額前鼻尖都沁了汗珠,濕著眼 眼前都模糊了一片,因而也錯過了謝忱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腳看時,眼眸驀地沉了的樣子。
“會、會長?”雪芽硬著頭皮叫了聲,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的濕乎乎,翕動間也紅的好看死了。
現在這個氛圍雪芽哪裡還敢說要再睡一會兒?嚇都嚇醒了,所以他只能試探著掙了掙,“我、我們要出發了嗎……”
說完後,雪芽覺得好像抓著自己的手勁像是確實輕了點,好像有用。
雪芽不禁松了點氣。
但緊接著,下一秒,松到嘴邊的氣立馬就又被憋了回去——
松了點,不是雪芽的錯覺,但很快,帶著灼熱溫度的手掌就緩緩下移,直直到積著綿肉的小腿腿肚,滑的白的跟牛奶似的,隻沒怎麽用力的一抓,就有柔膩的白肉從指縫間溢了出來。
而更令雪芽感到局促的是,謝忱的另一個手掌也按在他的另一條大腿上,掐著腿/根,就往外掰了下。
在雪芽熱紅了的目光注視下,那張禁欲,不近人情的臉往上抬起幾不可見的角度,是剛好和他對視的角度,最後,才是將整顆頭顱埋下的動作。
……
雪芽的腦筋在一瞬間崩開,到後面被人托著後背抱起來的時候,還一抖一抖地打著顫,短褲下滿是粉粉白白的幾道掐/痕,腿根更是濕/淋淋的一大片。
“叮——”
放在桌上的手機鬧鍾響了,謝忱知道這是考核要開始半小時前的提醒。
時間緊迫。
但時間觀念很強的謝忱卻沒有開口催促背對著自己,慢吞吞穿著衣服的雪芽,並且在原地站了會兒後,謝忱還一聲不吭地轉身去拿了紙巾,幫閉著嘴巴不說話的雪芽把濕的地方都擦幹了。
雪芽站起來的時候,腿還是軟的。
“不急,”謝忱頓了頓道,“時間還來得及。”
雪芽這兩天都沒出過門,因而眼睛在剛看到外面亮堂堂的景色時,不禁目眩了下,然後等他回過神時,手已經被身邊的人牽上,帶著他往一邊的方向走。
雪芽不知道考核,自然也不知道考核的地點在哪裡,所以也只能兩眼一蒙被謝忱帶著走。
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後遺症,只是簡單的牽著手,雪芽就覺得哪裡都怪……
可能是因為?
雪芽沒想到,看起來本應該是冰冷的謝忱,和自己牽著手時,手心居然會氤氳著熱氣。
還有點濕,像是緊張。
時間是真的很早,早到雪芽這一路上也沒碰到幾個人,但等到了所謂的考核點,穿過一條五光十色的走廊後,推開門就是一個大廳,一眼望去,他粗略估計下,大廳裡居然已經有了兩三百人在等候。
雪芽是踩著線到的,所以等他推開門時,一時間就被裡面黑壓壓的一片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謝忱就跟在他身後,手按在他的後背,示意他趕緊進去。
雪芽很少見到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的場面,只看了一眼,眼睛都花了。
這、這麽多人?
膽小怕生的雪芽在門口站了幾秒,看著看著,都想直接轉頭回去,不考了。
但雪芽轉頭瞥了眼面無表情的謝忱,躊躇了下,還是小步的走了進去。
幸運的是,大廳裡格外熱鬧,沒有人注意到踩著點溜進來,躲在角落的雪芽。
“等下跟著系統的指示走,知道嗎?”
謝忱道,他還是第一次當送孩子進考場的家長,不太習慣的冰冷的聲色在嘈雜的大廳中有點失真,“不用擔心,只是一個簡單的考試。”
“……”
這個安慰對雪芽來說有點蒼白,畢竟考試考的是什麽雪芽都不知道。
不過出於禮貌,雪芽還是點點頭,小小聲地嗯嗯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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