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你看起來沒吃飯的樣子。”遲禦斜眼:如果不是沒吃晚飯這男人怎麽會這麽沒抵抗力就決定和自己同流合汙?
“點份嫩牛卷吧。”秦肅道,他摸著嘴唇,“會不會點太多了?”
遲禦仰頭想了想:“還好吧,電影兩個多小時呢,邊看邊吃又撐不了。你還要點什麽嗎?”
“不用了。”
“嗯,那我就再點份烤翅吧。”遲禦手快地下單。
秦肅無語看他:“全家桶還吃不夠嗎?”
“突然想吃肉嘛。嗯嗯,薯條也得點,點個大份的。買單。”遲禦付完款,把用完的筆記本電腦關了機扔在沙發的一邊,用手推了推秦肅:“快去吹頭髮,會感冒,吹完外賣差不多就到了。”
他們公寓不遠處就有一家KFC,外送十五分鍾內就到,快得很。秦肅一看就知道在他不在家的時候遲禦沒少點外賣,他其實一直不怎麽看得慣遲禦的飲食習慣,數次下定決心要幫他改也沒成功。默哀了一會兒自己的“墮落”,秦肅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去臥室裡找電吹風了。
等外賣送到,擺了一桌子的快餐,油炸的香味蔓延著客廳。
遲禦站起來關了燈,隨手從桌上一疊碟片中抽了一張放進放映機。整個客廳暗下來,片頭開始播放,家庭影院的觀影效果很是不錯。
遲禦和秦肅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兩人手裡都拿著快餐啃著,眼睛盯著屏幕。
兩個小時的觀影時間,兩人嘴不停,最終影片放完以後遲禦感歎:果然挺無聊的,還好點了外賣。他把手裡的骨頭扔到袋子裡,問道:“感覺怎麽樣?”
“奇妙的世界觀。”秦肅嘲諷地一笑,“非常奇妙。”
遲禦突然就想起了幾周前他和秦肅的那次穿越。
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他把桌子上的垃圾收了手,站起身來走去洗手間:“有點困了,我去睡了,你還要熬夜?”
秦肅跟著站起了身來:“不熬夜,我也去睡了。”
洗漱完並排躺在床上,遲禦很快就睡著了,醒來又一次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環境下。
仿若置身於中世紀一樣的布置,躺著的大床是用幾層的絨絲被鋪的,柔軟中也還能感覺到木板的堅硬。四角床柱都被打磨的光亮圓滑,床幔是深紫色的,用的上好的綢布,細細密密遮擋住了遲禦往外看的視線。蓋在身上的絨絲被面細滑柔軟,也是深紫色的。
這不會是又……穿了吧?
遲禦歎了口氣,熟練地開始等待記憶的增添——那什麽計劃組已經不露面做說明直接把人扔過來了嗎?人乾事?
想起上回他和秦肅回去時大早上地被按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差一點點被做(cao)到哭,遲禦就……了。
躺了沒一會兒,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遲禦理了理思路,不由得對這個世界兩人的情況感到無話可說。
這裡的遲禦,是一個聖騎士。當過天師,遲禦已經對於反科學的能量有了很深的承受力了,覺得教廷能利用聖力作戰這樣的設定還不算離譜。
聖騎士是僅次於紅衣主教的職階,直接聽命於教皇,擁有最純粹的聖力作戰。作戰對象嘛,就是教廷所對應的黑暗勢力,譬如吸血鬼,狼人。
遲禦是聖騎士中默認的首席,自小在教廷中長大,算是間接由教皇養大的,因而在教廷內地位不低。他接到了任務,出來查探一有異常的小鎮,卻沒想到剛進入小鎮就不知遭了什麽暗算,昏迷了過去,醒來就是現在的遲禦了。
在遲禦的記憶裡,這座小鎮一開始是有人失蹤,後來是有了鬧鬼的傳聞,再後來是原本平衡的明暗原力失衡,派過來執行任務的一些隸屬於教廷的賞金獵人也沒了蹤影,教廷才下定決心出動聖騎士的。
在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不同於教廷裡充裕的聖力和黑暗勢力聚居地裡濃厚的暗力,明暗力量總歸是趨於平衡而不影響正常人生活的,當明暗之力失衡,普通人便有可能因為失控的力量而被掌控,或者是被力量所撕碎,是很危險的事。
現在看來,這座小鎮果然如教廷設想中那樣,已經被汙染了。
感受著自己的聖力被壓製在床的這幾平米的范圍之內,周圍一片濃鬱的黑暗之力,看不清床簾外邊的布置,遲禦動了動,發現手腕處和腳踝處有些異樣感,錯眼一看,竟是些紅痕,很像是被束縛過又松開的痕跡。
遲禦歎了口氣,就知道果然,讓原來的遲禦處在這樣境地的就是原來的秦肅,而他的秦肅大約也已經到來,先行蘇醒,才取下了這些束縛道具吧。
深紫色的床幔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但外邊的光源卻很是明亮,遲禦依然能看清那依稀留下的紅痕。
很像是某次穿越醒來時自己被某個軍火商拷在床上幾個小時脫離後留下來的,也很像是在某次穿越時某個喜好怪異的皇子弄來的工具留下的,甚至像是那次自己和秦肅的廚藝比賽後,作為輸掉的籌碼,和秦肅試驗了某些東西以後留下的……
呵呵,想到不太好的回憶了呢。
遲禦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看著殘留在手腕上的紅痕,一些興奮感從心底蔓延上來,這是屬於遲禦的,也是屬於這個身體的。
他運起記憶中的聖力,殘留的微薄的力量用來祛疤還是綽綽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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