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上半身就被打得血跡斑斑。
緊接著謝情卷住他的腳踝一抽,虞嶠砰然倒地。
謝情向來信奉擊敗不如摧毀,眼前這個暫時不能摧毀,那也要控制起來。他抽出虞嶠的領帶和皮帶把人捆了個結實。
自己在虞嶠的皮椅上坐下來。
剛剛運動了一通,有些熱了。
謝情拉松領帶,露出鎖骨和金色的肖像盒鏈墜,襯衣上染了不少血跡,當然都是虞嶠的血跡。
脖子上也濺到了虞嶠的血,被謝情雪白的皮膚一襯,像雪中紅梅,
他駕著腿,居高臨下看著躺倒在地毯上的虞嶠,視線從眼底掃出去,笑道:“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未婚夫。”
謝情的笑中有一種精致的殘忍,虞嶠幾乎無法呼吸,他的胸膛中有什麽在激烈地衝撞著。
謝情翹起的腳尖輕輕搖了搖,用腳背抬起虞嶠的下巴,語氣十足地柔軟:“未婚夫,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生我的氣了?”
虞嶠狼狽不堪,臉漲得通紅。
謝情似乎突然發現了有趣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些許。
他起身走到虞嶠身邊,抬腳把虞嶠翻了個個,打量著中心部位。
“嘖!沒想到我的未婚夫居然這麽……”
他慢慢掃視虞嶠狼狽不堪的表情,似乎在尋找什麽詞比較合適,他的視線如有實質,虞嶠恍如已經感受到了鞭笞與撫摸同時落在自己身上。
謝情俯身輕輕撫摸虞嶠的脖頸上的血痕,冰涼的手指按進傷口:“痛嗎?”
虞嶠緊咬牙關,他現在根本無法分神,與其說是痛,被謝情摸過的地方有一種麻酥酥的癢,從皮膚滲透進血液。
謝情身上用的明明是最常見不過的古龍水,但香味卻像心底念頭的放大器,讓他恨不得溺死在帶著一些澀氣的木質香味中。
“更痛一些好不好?”
謝情輕聲問。
第20章 神降(4)
想要獲得更多的疼痛嗎?
虞嶠的喘息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渴望的熱火在胸口點燃。
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做出任何祈求的舉動。
謝情問完後並沒有給虞嶠選擇的機會,他好整以暇地坐下。
帶了血的鞭子一點一點慢條斯理地纏在鞭柄上。
虞嶠的心裡頓時掠過一陣失望。他匍匐在謝情的腳尖前,看著謝情形狀精巧的腳踝, 被深色的襪子緊緊包裹著,讓他胸口的狂熱又燙了一分。
在今日之前, 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喜好。
謝情靠坐在皮椅上, 俯視虞嶠,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現在我們可以說說正事了吧。”
虞嶠深深地呼吸了幾次, 臉上的潮紅迅速退下去, 目光重新恢復了清明。
謝情挑了挑眉, 看來這個未婚夫的素質還不算太糟糕,只不過有些奇特的癖好罷了。
他這個人的心胸是很開闊的,不會因此就對虞嶠側目相對。
虞嶠翻了個身, 腰腹用力後站了起來,他沒有急著解開手和腿的綁縛,直接坐到離他最近的椅子上, 好讓自己顯得不那麽狼狽。
“你想聊什麽?”
桌上,一瓶月季開得豔麗, 謝情擱下鞭子, 隨手扯碎花瓣,鮮紅的花汁染紅了指尖。
“你怎麽看最近的情勢?”謝情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麽, 於是選擇了最含糊又最不容易出錯的問法。
虞嶠的視線在謝情的指尖流連,他幾乎是癡迷地看著謝情扯碎花瓣的動作,分神道:
“謝情繼任大祭司已成定局,我認為他的威脅遠在亞當之上, 可惜他太神秘,我們連他的長相都不知道。聖日就快到了, 我非常擔心神會不會降臨。”
降臨?怎麽又是降臨。
這個世界的神怎麽這麽不值錢,動不動就降臨。
以虞嶠的話來看,亞當應該是聖言大主教的名字。
說來他剛剛倒是忽略了一點,既然虞嶠所處的組織叫做異端審問局,那必然有正神,才會有異端。
這個宗教組織當然也有他們信奉的神明。
“虞嶠,你能在我面前稱頌□□嗎?我臥底太久了,很想重新聆聽神的教誨,想肆無忌憚的稱頌神的偉大。”
謝情一改姿勢,正襟危坐,神情也變得嚴肅認真,藍灰色的眸子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
“當然可以。”虞嶠雖然還被綁著,但也被謝情的虔誠感染,念誦道:“我必稱頌您的名,如同稱頌太陽。亞恩烏其爾,您是光明,也是黑暗。願您護佑宴傾,如同您護佑亞德蘭。讚美亞恩烏其爾!”
“讚美偉大的神,讚美亞恩烏其爾!”謝情現學現賣,把自己裝扮成虔誠的信徒,他進一步試探道:“如今聖言教和真言教擁有眾多信徒,想要徹底清除異端恐怕並不容易。”
“是啊,”虞嶠讚同地點點頭,看謝情似乎有些低落,不顧自己還被綁著手腳,立刻安慰道:“還好我們已經有了計劃,這幾年培養的這批神恩處刑人非常優秀,他們不僅神出鬼沒,還能偽裝真言教和聖言教的神術,只要你那邊能幫我們確認聖言教高層的消息,我們就可以偽裝成真言教的教徒進行刺殺,這樣一來,一定能夠挑撥起雙方的仇恨。”
“哈哈哈哈,再一次當著當事人的面把計劃泄露個底掉。”
“方法雖然簡單,但用在宗教狂熱者身上就再適合不過了,到時候被復仇衝昏頭腦的狂熱教眾一湧而上,哪怕雙方教會心知肚明有問題,恐怕也很難阻擋由普通教眾組成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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