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情唇角緩緩向上彎,手指勾住代班經理的領結,重新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下一刻,謝情忽然暴起,手掌並刀直直朝代班經理的脖頸上戳刺過去,扣在掌心的小刀順勢切開代班經理的大動脈。
血液噴湧而出,如同鮮紅的小小噴泉。
緊接著,他用仿佛演練過千百遍一樣流暢的動作擰斷了代班經理的脖子。
代班經理的身體軟倒下去。
“你應該懲罰我的。”
謝情看著代班經理的眼睛說,唇角眉梢都帶著懶洋洋的笑意。
代班經理的眼神依然冷酷,暗金色的眼睛中被冰冷的興味填滿。
他在謝情身上感覺不到殺意,對他的襲擊似乎只是一種必要的處置手段。
冰冷精確的刀鋒,乾脆利落的動作,有著精致而殘忍的美感。
他從沒有這樣貼近死亡,就在那一瞬間,奇怪的愉悅混合著顫栗在皮膚上爬行,甘美的滋味流遍全身。
這感覺並不糟,只會讓他更想得到謝情。
徹底地。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被刀還很開心的老攻。
第11章 養生溫泉酒店(11)
代班經理的血很快就止住了,身體依舊動彈不得。
他趁經理死亡擠進酒店,本打算以酒店中的怪物為材料,開展一些無關痛癢的娛樂項目,順便碰一碰系統的虛實。
可惜真正的代班經理這具可憐的軀體無法承受他的力量,遲鈍得可怕。
“你這個表情……”謝情捏著代班經理的下頜一抬:“我以為你不在乎這個酒店招聘獻祭一條龍的KPI,怎麽還有點不高興?”
代班經理的血肉正在愈合,謝情瞥見他長合了一小半的脖頸,粗魯扯下他脖子上的領帶,繞在傷口上使勁一勒。
“你恢復得太快,我還不能讓你亂動,隻好人工降低一點速度,你不會怪我吧?”
這點疼痛不足掛齒,代班經理心裡生出的是別的東西。他的瞳孔微微擴大,暗金色的虹膜眼色迅速變深,仿佛凝結了最深沉的夜色。
他眯著眼睛輕聲開口:“謝情,你要是不殺我,等我……”
謝情捏住他的嘴巴,食指湊近唇邊:“噓——”
“威脅只會讓我興奮。”
他的臉和脖頸、鎖骨邊緣、覆蓋著薄薄皮肉的胸膛都濺上了代班經理的血液。
鮮紅的血跡無損謝情的美麗,沉在皮膚上,仿佛是一種刻意而為之的紋飾,反添幾分妖異的魅力。
謝情把領帶在右手上繞了一圈,拇指輕輕從代班經理的的傷口上摸過去,眉頭微蹙,抬頭問:“疼嗎?”
代班經理審視著謝情,眸色冰冷。是謝情切斷他的血管,擰斷他的脖頸,又把領帶從傷口勒進去,阻礙傷口愈合。
也是謝情,擔心地看著他,語氣溫柔至極,仿佛真的關心他疼不疼。
謝情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困住我對你有什麽用?”代班經理說,“我想不出你這樣做的原因。”
謝情沒有回答,慢條斯理在代班經理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現在還想知道我打算怎麽脫身嗎?”
代班經理眯了下眼睛,直覺告訴他謝情不會說實話。謝情是一個謎,而他還沒有找到解題路徑。
謝情笑了笑:“我會獻祭我最重要的人,獲得酒店貴賓身份,光明正大離開酒店。”
話音剛落,他的手被代班經理抓住放到唇邊,掌心頓時傳來濕漉漉的感覺。謝情抽回手,嫌棄之情溢於言表:“你是狗啊?”
代班經理放開他的手,舔了舔嘴唇,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謝情抓著領帶的手一松,扶著桌子起身。
代班經理握住他的腳腕,讓他往外邁的步伐頓了頓,隨後很快放開手,像是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要阻止謝情。
謝情垂下眼睛,非常短暫的笑了一下,輕聲說:“我們過會兒見。”
他從門口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謝情前腳踏出門,安保部的黑衣員工後腳便出現在門邊,一左一右鉗製住謝情的胳膊。
他沒有抵抗。
腳步聲漸行漸遠。
代班經理扯掉脖頸上的領帶,傷口頃刻間便愈合了,被謝情擰斷的頸骨和神經也長了回來。
代班經理舔了舔嘴唇,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撒謊。”
當謝情說要獻祭最重要的人時,他在謝情的掌心嘗到馥鬱的香甜,甜中帶著清清淡淡的苦味。
他很喜歡,那是謊言的味道。
*
謝情的發言讓直播間彈幕如超新星爆發,觀眾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我沒聽錯吧,他要獻祭秦沉?”
“呵呵了。”
“別人這麽搞也就算了,謝情居然也這樣,我太失望了,但為什麽我還是舍不得罵他嗚嗚嗚。”
“賤不死你們,我去看秦沉了,謝情這個叛徒和你們這些賤皮子鎖死算了。”
“人本來就是自私的,何況在噩夢裡人性的黑暗面更容易被放大。謝情也不容易,我勸有些人說話不要太難聽。”
“道德高地上風吹著不冷嗎?你們吃著零食看著直播對著別人指指點點當然容易,自己進噩夢說不準會做出什麽事。”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不少人對謝情失望後想退出直播間,然而他們發現自己無法離開當前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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