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的家裡可能上有母親下有閨女中間有夫人的,賞賜給他們正好,而且是送到宮裡來給宮中貴人們用的東西,自然也不可能是次品,說不準連市面上不流通的貢品也有。
“李有福,你將登記的冊子給朕送來,朕要用。”秦霽解決了一個問題,心情不錯,嘴角都翹了起來。
衛瑜瞧見了,只在心裡道了一聲“幼稚”,面上還是自顧自地翻書喝酸梅汁。
李有福領了命,當即就回內務府去搬冊子。
秦霽待人走後興奮地對衛瑜道:“以後這些事情就是阿瑜和我一起操心了,真好。”
就像是尋常的夫妻那樣,商量著往來賀禮之屬。
衛瑜淡淡道:“沒下旨之前我可不給你乾活兒。”
秦霽“嘿嘿”笑了兩聲:“我知道我知道。”
名不正言不順嘛。
不過到底何時才能名正言順,還得看假秦霽什麽時候才會落網。
秦霽想著,便傳令給陳玄文,命他務必要在科舉考試舉行之前將假秦霽給捉拿歸案。
……
大抵是秦霽的催促起了作用,有或許是假秦霽作孽太多報應不爽,竟然真的讓臥底的暗衛在假秦霽聚眾議事時把人給逮了。
賊首被抓,對付起逆黨就要容易得多了,大軍直接突入逆黨的窩點,將逆黨誅殺了大半,剩下的逆黨也都投了降。
韋鑒帶人在逆黨的窩點搜查出來了不少聚眾謀反的證據,已經交由專人押送回都城,呈給秦霽。
假秦霽則是等著陳玄武手下的禁軍到湖州押解回來的,要比證據晚上些時日。
證據很多,秦霽沒有興趣去一個個地看,只要了編造成冊的記錄。
“這個假貨還真是能折騰。”秦霽看著那長長的一串,在心裡問候了假秦霽的祖宗十八代。
不要怪他不文明,屬實是對著假秦霽,他作為真正的秦霽,文明不起來。
兵器、盔甲也就罷了,連馬匹假秦霽都搞到了不少,還串連了許多逆黨,這些逆黨基本上都是一方富戶,這倒也是,不找有錢的人,假秦霽拿什麽來謀反?
“這假貨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也不知他是怎麽坑蒙拐騙才能聚起這麽大的一股逆黨來的。”秦霽腹誹,但凡假秦霽把這聰明勁兒用在好好當一個皇帝呢?
哦,他倒是想當皇帝,只不過不是當明君,而是當一個暴君。
衛瑜:“怕是在他還是太子之時就已經在策劃了,不然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縱使他有一千張嘴也無法說服這麽多的人幫自己謀反。”
“你要如何處置這些謀反之人?”衛瑜問道。
秦霽同他交代過,被假秦霽趕出這具身體之後,秦霽在一個沒有剝削、沒有等級制度的地方長大,而且生活了將近二十年。
謀反是大罪,可秦霽真的下得了決心殺人嗎?
秦霽:“阿瑜是在擔心我下不去殺手,對嗎?”
他抱了抱衛瑜:“你放心,我不會的。”
只要一想到假秦霽對衛瑜所做的一切,他就沒有下不了手的,若是假秦霽真的謀反成功了呢?那麽衛瑜會落到個什麽樣的下場?衛瑜會被假秦霽折辱至死,各種手段迫害衛瑜,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那些幫著假秦霽謀反的人,無一不是傷害衛瑜的幫凶。
斷然沒有這些人可以傷害衛瑜而他還要放過他們的道理。
“跟著假貨謀反的人,全部處以斬刑,家族年齡十六歲以上的罰沒為奴,流放,年十五歲以下的母女妻妾籍沒。”秦霽冷聲道,“這就是他們的結局。”
衛瑜笑著摸了摸秦霽的臉:“明徹,你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君王了。”
假秦霽被押解進都城之後,秦霽直接將他給關在了宮裡的地牢,不許給他吃飯更不許給他喝水,就這麽晾著他。
等秦霽忙好了科舉事宜,確定了七十二位監考官之後才到地牢去見那個假貨。
衛瑜本來也想跟著去,秦霽沒讓:“你多金尊玉貴的一個神仙?去叫那個髒東西豈不是汙了你自己的眼睛?聽我的話,不要去。”
衛瑜隻好放棄。
他本也對看著假秦霽受苦受難不感興趣,他只是怕秦霽會失控、會難受。
“我保證,頂多半個時辰我就回來了。”秦霽豎起了三根手指。
開玩笑,他就是去問那家夥幾個問題而已,誰要多看那醜東西?
秦霽去了地牢,第一次和這個拿走了自己人生的冒牌貨見面。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沒有他百分之一的英俊,只能說醜得很別致。
“你好啊,冒牌貨。”秦霽下到地牢,看見被鐵鏈牢牢拴住的假秦霽,忍不住語氣嘲諷,“你假冒我的那些年,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我給抓到呢?”
假秦霽渾渾噩噩地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十分憔悴的臉,一看就沒有少被陳玄文帶人折磨。
“秦……霽……”假秦霽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誰。
秦霽眸光冷得駭人:“看來朕不必做自我介紹了。”
假秦霽身體晃了晃,身上的鐵鏈跟著他的身體晃動而擺動。
“哎呀,一不小心落到了你的手裡,要殺就殺吧。”假秦霽仿佛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秦霽冷哼了一聲,他能讓這冒牌貨輕易地死了?那也太便宜了這狗東西了。
“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當年是怎麽將朕的魂魄趕出身體而你自己住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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