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瑜啞然,秦霽逢自己就吹,這毛病到底是怎麽養成的?
孫老爺子也點評道:“公子的大雁上天之後一定是最吸引人的。”
衛瑜被他們吹得渾身直冷,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好了,我們等著墨乾吧,先去看看他們做得怎麽樣。”
於是秦霽興致勃勃地就去看陳玄文和白鷺的成果。
陳玄文和白鷺的風箏框架還沒有搭好,用了不少的竹條。
“你們這是要做個什麽風箏?”秦霽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來那兩個框架像什麽。
陳玄文:“我學著孫老爺子掛著的那個鳳凰風箏在做呢!很快就要搭好框架了。”
秦霽默默地去看了一眼掛在院子裡的鳳凰風箏,一時語塞。
這麽大一個風箏,比陳玄文都要高,可真夠有野心的。
白鷺:“您還是別折騰鳳凰了,您的畫技能畫得出來鳳凰麽?”
陳玄文:“……你就是這麽跟你的上司說話的?”好氣啊!
白鷺淡淡道:“奴婢現在跟著公子。”
陳玄文:你說得對。
“我還非要做個風箏出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陳玄文很是不服氣。
白鷺才不信陳玄文能做出來,繼續做著自己的,還給秦霽和衛瑜介紹了起來。
“奴婢做的是鯉魚風箏,鯉魚的寓意好。”白鷺說。
衛瑜不禁笑了起來:“對,年年有余。”
秦霽:“那今晚咱們就去吃魚。”
鯉魚還是要比鳳凰簡單不少的,白鷺在陳玄文還在跟風箏框架作鬥爭時就已經去畫鯉魚了,她為了任務,也學過些方便混進風月場所的技能,所以畫技還可以。
正好畫的大雁墨已經幹了,秦霽跟衛瑜就去忙活他們自己的大雁風箏。
“沿著邊慢慢地剪下來,再糊到框架上,我們的風箏就做好了。”秦霽把剪刀給了衛瑜,他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剪壞了衛瑜親手畫的大雁。
衛瑜的手很輕,而且心也很細,他握著剪刀,沿著大雁的邊,一點一點的剪裁,竟然沒有出半點差錯,就將大雁完完整整地給裁了下來。
“你的框架搭完了?”秦霽看了一眼陳玄文,那風箏大得都趕上被子了。
他覺得陳玄文畫鳳凰時應當會十分痛苦。
“主子你們就等著看我的鳳凰風箏吧!”陳玄文自信滿滿地去畫畫了,紙張不夠大,他還得疊得畫。
秦霽搖了搖頭,還是他和衛瑜的大雁風箏靠譜。
漿糊一點點塗抹上竹條,再將大雁輕輕地貼上去,按壓緊實。
“再晾一晾,明天就能拿著風箏去放了。”孫老爺子幫他們看了看,風箏沒有問題。
秦霽和衛瑜相視一笑。
他們做好了,便坐下來看著陳玄文和白鷺繼續做風箏。
陳玄文果然是高估了他自己的水平,非要做一個大號的,現在困在了畫圖這一步。
白鷺適時地用自己已經放乾的鯉魚晃過陳玄文的眼前,刺激了陳玄文一圈,然後拿著剪刀慢慢地剪。
“你瞧瞧他,就是貪心。”秦霽指指點點,“知不知道什麽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陳玄文哭喪著臉:“主子您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
白鷺補刀:“明明是實話。”
陳玄文氣得想把白鷺給揍一頓。
最終還是衛瑜看不下去陳玄文浪費筆墨,出手幫陳玄文畫了他的鳳凰。
“還是公子心地善良。”陳玄文道。
衛瑜否認:“這倒不全是,你耽誤大家去吃晚飯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
陳玄文:只有我一個人受傷?
“要不你就先把未完工的風箏放在我這裡?”孫老爺子看著天色快黑了,便道,“我幫你潤色一下,你明日再過來取?”
陳玄文:“那就多謝老爺子了。”
他立馬放棄了自己那還沒有晾乾的鳳凰。
風箏哪有用晚飯重要?還是先去用晚飯吧。
“主子,咱晚上吃什麽?”陳玄文搓了搓手。
秦霽笑:“想吃什麽就吃。”
不過紅燒魚必須要安排一道。
大船停在碼頭,他們回去明天又下來很容易引起注意,秦霽乾脆就讓高德在望縣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三間上房。
先是去望縣最好的酒樓用晚飯,用了晚飯之後再回客棧去休息。
客棧跟皇宮比起來差得太遠了,要沐浴只能由店裡的小二燒了熱水一桶一桶地提到房間裡,給搭個浴桶沐浴。
秦霽擔心外邊的浴桶不乾淨,還特意給了銀子,讓老板去買了一個新浴桶來,反覆擦拭過後才給衛瑜用。
“水溫應該是可以的。”等浴桶裡添滿了熱水,秦霽手探進去試了試,“你快來沐浴,待會水冷了。”
衛瑜:“那你呢?”
秦霽道:“你先沐浴,我等你沐浴完了再洗就是。”
衛瑜不同意:“那水都涼了,不可。”
秦霽拍著胸脯保證:“我的身體好著呢,不會著涼的。”
“不如我們一起沐浴好了,我瞧著這浴桶還是挺大的。”衛瑜提議道。
他雖與秦霽心意相通,可二人都是男子,比起男女之間,還是少了一份相處時的距離,因而衛瑜並不覺得自己的提議哪裡不對。
而秦霽一向在面對衛瑜時都是個腦子不在線的,就更沒有意識到了,還覺得衛瑜說得甚是有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