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瑜眨眼:“又是驚喜?”
秦霽:“不可說,真的不可說。”
衛瑜隻好作罷,讓秦霽領著自己出門去。
“停一下。”衛瑜掀開簾子往外看時,剛好看見了一家書鋪。
馬車停下,陳玄文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公子,您是想去買什麽嗎?您告訴我,我去替您買?”
衛瑜將秦霽給按在了馬車裡:“你不要跟著我,我去去就來。”
秦霽:“?”
雖然他很好奇衛瑜要去做什麽,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愛人,他肯定是選擇聽衛瑜的話啦!
“好的,我等你。”秦霽乖乖保證道。
衛瑜也不許陳玄文去幫自己買,他連白鷺都不帶,獨自一人進了書鋪。
“客官想要什麽書?我這店啊大著呢,您想要的一定有!”掌櫃的見衛瑜穿著不俗,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衛瑜握緊了藏在袖子裡的拳,神色不怎麽自然:“咳,掌櫃的,您的書鋪裡,可有不正經的書?”
掌櫃:“啊?”
“哦哦哦,我懂,我懂。”掌櫃的一臉揶揄,跑去櫃台後抽了幾本封面看起來還是挺正經的畫冊,就是取的書名都比較文藝。
“客官,您要的可是這個?”掌櫃問道。
衛瑜目光飄忽:“掌櫃,您店裡可有,男子與男子之間的?”
他還在衛國時就聽說過民間書鋪會印售春宮圖,雖說這東西在明面上是禁的,可是大家用得著,不可能完全禁掉,不然人家嫁姑娘時往嫁妝箱子底下塞的是哪裡來的?
衛瑜是知曉男女之間的圖冊的,可他並不清楚男子和男子之間是否也能有圖冊作為參考。
男子和男子若是結為夫妻,該如何相處呢?
“啊,有,有的!”這掌櫃大抵不是個什麽太正經的人,帶著一臉深深的笑意把手上的放了回去,另外又找了幾冊出來。
“客官,您看看?”掌櫃的把圖冊送上來。
看、看看?
這大庭廣眾之下怎麽使得?
衛瑜連忙道:“不用看了,掌櫃的你幫我包起來就好。”
掌櫃遺憾,他本來還想好好地跟這位客人推薦推薦呢。
幾本圖冊都用了布袋包好交給衛瑜,衛瑜付了錢就火速地回了馬車。
“你去買書做什麽?”秦霽沒有跟著衛瑜一起下馬車,卻一直支棱著下巴放在車窗上看著書鋪的店門。
衛瑜睜著眼睛說瞎話:“看書打發時間。”
秦霽:“那你不拿出來看?”
衛瑜:“……”就很想捂住秦霽的嘴。
“馬車太晃了,搖著不舒服。”衛瑜接著胡說八道。
秦霽信了:“也是,這馬車肯定不行。”
他攬過衛瑜,讓人靠著自己:“這樣應該會舒服一點兒。”
衛瑜打死也不說話了,他不想再繼續胡說了,遲早會露餡。
要是讓秦霽知道了他居然是去買那種東西,那對他的印象不知道得顛覆成什麽模樣。
秦霽是個心大的,再加上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待會要給衛瑜看的驚喜,根本就沒有功夫想別的。
馬車緩慢前進,一路出了城,行至一片綠茵茵的草地。
草地上已經有人布置了起來,都是秦霽從都城帶來的人。
“下車吧。”秦霽輕聲喚起了還在裝鴕鳥的衛瑜。
衛瑜佯裝平靜,叫秦霽給他理了理凌亂的發絲,兩人一起下了車。
他下車後,看見了一排起飛的風箏,都是大雁,不過有一隻大雁風箏比別的風箏都要大,而且還長得十分眼熟。
“那些手裡拿著風箏的禁軍將士,都是已經成婚了的,我讓陳玄武調查過,他們和自己夫人的關系都非常好,是恩愛夫妻,所以我便請他們一起來放這個風箏。”秦霽說道。
衛瑜怔怔的,連高環把屬於他和秦霽的那隻大雁風箏扯著線拉到了他的面前,他都沒有去接。
秦霽這是在用他的方式,向自己做出承諾。
再多的花言巧語,海誓山盟,都比不上切實的行動。
秦霽無法將往後余生的每一天都在此刻呈現給他,便有了這一場,帶著祝福性質的風箏宴。
“阿瑜,線永遠都會在你的手裡。”秦霽把風箏拿了過來,揮手讓高環退下。
“之前在獵場,只有我跟你一起放風箏,今天人多,我們一起放風箏,贏過他們怎麽樣?”秦霽笑問。
衛瑜拉住了風箏線:“好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是能贏得過這些體力遠超他們的禁軍將士。
不過輸贏本就不重要。
因為他們早就將自己輸給了彼此,以心換心的方式。
望縣不愧是適合放風箏的地方,風一吹,風箏就輕易地飛上了天,與白雲共天光。
高德倚靠著馬車,一臉欣慰。
先帝若是看見了這一幕,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了。
他們終究是等回了那個真正的陛下。
“瞧著陛下,感覺真好啊。”陳玄文薅了一根草叼在嘴裡,含糊道。
陳玄武瞥他一眼:“大哥感覺好,那就成個婚,這樣對父親母親也好。”
陳玄文:“……你可真是我的親弟弟,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玄武:“不客氣。”
秦霽護著衛瑜在草地上瘋跑著,跑到後面,衛瑜跑不動了,主動認輸,喊秦霽付輸了的賭注,秦霽便每個人都賞了銀子,好讓他們拿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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