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寢衣衛瑜穿著並不合適,大了許多,秦霽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身材,一不小心看到了九九歸一的某處。
秦霽當場裂開。
暴君都不鍛煉的嗎?好歹也是個皇帝啊喂!不學騎射嗎?為什麽肚子上會有這麽明顯的贅肉!
作為一個本身有六塊腹肌的人,秦霽十分抓狂。
在衛瑜眼裡,秦霽就顯得相當有病,他那五彩繽紛的臉扭來扭地是要做什麽?臉皮抽筋了?
秦霽花了點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他已經在心裡制定好了詳細的鍛煉計劃,他是要和六塊腹肌作伴的男人,贅肉堅決不能要!
看完了肚子上的贅肉,秦霽終於轉到了正題,他拍了拍自己寬大無比的床:“你也上來一起躺。”
衛瑜差點咬到舌頭。
暴君這又是想要幹什麽?他要自己上他的龍床?龍床是可以隨便上的嗎?
能上龍床本人的,除了皇帝,那就只有皇帝當晚要臨幸的妃嬪,難道秦霽想要臨幸他?
衛瑜眼底閃過殺意,要是秦霽真的敢羞辱他,他就跟秦霽拚了,寧死不受辱。
秦霽現在很緊張,他在擔心衛瑜會不會突然乾掉他,見衛瑜站著不動,秦霽試探著問道:“你是想要泡個澡了來嗎?”
衛瑜一聽泡澡,下意識地代入了妃嬪侍寢的流程,他火速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避開秦霽到了裡面去。
他要是真的把自己洗乾淨了搞不好秦霽本來沒有要臨幸他的意思都想臨幸他了。
看著衛瑜上了床,秦霽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還好,看起來他還能救。
不過這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衛瑜太靠裡邊了,會蓋不到被子,於是秦霽隻好道:“你靠近一點。”
衛瑜瞪大了眼睛:什麽!他要靠近暴君?
秦霽見衛瑜又不動了,但是隻穿著寢衣還是冷,便直接把自己連帶著被子給挪到了衛瑜那邊去。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在衛瑜的愣怔之下,秦霽帶著溫暖的被子一下子就靠了過來,他瞬間身體就僵硬了。
他和暴君的身體挨著了,他還蓋著帶著暴君體溫的被子。
衛瑜腦子要轉不過來了,他仍清清楚楚地記得曾經暴君是如何折磨他的,三九天讓他跪在雪地裡,或者是讓他去結了冰的湖抓魚,還有大熱天罰他在太陽下暴曬,甚至讓他穿上女子的衣裙,束上女子的發髻,逼他跳舞……
在暴君這裡受過的苦痛實在是太多,衛瑜只是稍微回憶便難受得要命,他確認自己在秦國受過的折磨不是一場大夢。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跟自己恨死了的暴君,躺在了一個被窩裡,睡的還是暴君的龍床。
“睡不著?”秦霽輕聲地問,“是不是燭火亮著不好睡?”
衛瑜還什麽都沒有說,秦霽就已經喚了人進來:“高德。”
高德是塊磚,秦霽需要隨時搬。
“陛下,奴婢在。”
為了防止半夜要起來如廁,熄滅燭火是不可能的,秦霽便道:“把簾子給朕放下來。”
至於他為什麽不自己動手,當然是因為他怕把被子裡的熱氣給折騰沒了。
衛瑜的身上可涼了,像塊冰涼的玉石,秦霽想著,衛瑜得好好地暖一暖,反正他現在還是個皇帝,找人放床簾應該也不是什麽大事吧?
這自然不是什麽大事。
衛瑜躺在龍床上才是。
天知道高德進去之後看見衛瑜居然跟他們陛下同床共枕時,心裡掀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陛下今天沒有想法子為難衛瑜殿下不說,還讓人睡他的龍床?
高德放下簾子走出內殿時,精神都恍惚了。
高環湊上來:“師父,裡邊是什麽情形?”今日怎的沒有聽見動靜?
高德也納悶:“很……和諧。”
高環:“???”師父在說什麽?
秦霽實在是不敢跟衛瑜多說話,他是個嘴巴笨的,就怕自己說錯話了,衛瑜一個暴起將他給乾掉,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秦霽決定還是閉嘴。
他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暫時也管不上衛瑜了,他自己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聽到秦霽清淺呼吸聲的衛瑜:“……”
秦霽是真的不怕自己掐死他嗎?
衛瑜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加上他也確實困倦了,竟然慢慢的在這個暴君身邊睡了過去。
睡過去前衛瑜還想著這暴君的床睡著可真舒服。
第二日衛瑜睜開眼,下意識地想動一下,結果發現動彈不得,再一看,哦,他被暴君給緊緊抱著。
衛瑜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回憶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
暴君把他叫到了紫極殿,他看見暴君流鼻血了,暴君拿了他的寢衣給自己穿,然後還邀請自己睡他的龍床。
至於現在……暴君把他給死死地壓著,他動彈不得。
秦霽的睡相也太差了吧!
果然是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暴君,他們衛國皇子誰睡覺會把身邊的人給抱著不放啊!
關鍵是秦霽為什麽還不醒!
可能是衛瑜的怨念太強,秦霽醒了,醒來之後秦霽恍惚間看見了一個大美人,他不禁喃喃道:“美人……”
衛瑜:“……”果然還是想捅死這個家夥。
喊完之後,秦霽的大腦慢慢地開始運作,然後,秦霽發現了自己緊緊地抱著衛瑜,於是大腦又卡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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