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過往艱難不再陳,前程如星光燦爛
第38章
秦霽和衛瑜都有些疲憊, 兩人相擁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日上梢頭。
“我們去池塘看看吧。”衛瑜用早膳時說道。
秦霽:“好。”
說來遺憾,當年衛瑜釣起來的那兩條魚也沒有等到養肥,變成送行宴上的一道菜, 衛瑜就被他父皇帶著離開了寧州, 回了衛國國都。
有些遺憾, 大約一開始便注定了吧。
用過早膳,秦霽撐著傘, 和衛瑜一起到了池塘邊。
夏日的蓮花開得正好,風一吹就送來了陣陣蓮香。
“你當年就是坐在這裡, 釣起了兩條小魚。”秦霽帶著衛瑜走到了亭子裡。
衛瑜笑了下:“那是我第一次釣魚,覺得很有趣。”
又或許,於他而言, 這份有趣來自於那個攛掇著自己吃喝玩樂的少年。
“要不要回顧一下當年?”秦霽低頭,悄悄地吻了一下衛瑜的頭頂,“我下去給你摘蓮蓬,你坐在岸上釣魚?”
衛瑜說好。
秦霽便吩咐人去取了魚竿來。
和當年一樣,秦霽把成了好幾截也依舊扭來扭去的魚餌掛上了魚鉤,幾乎是半抱著衛瑜的姿態,將魚線給甩了出去。
“咚”的一聲, 落入了水中。
秦霽也挽起了褲腿, 將衣袍扎進腰帶裡,脫了鞋子下池塘。
當年他還沒有這麽高, 池塘的水能越過他的膝蓋, 而如今只能到他的小腿。
這就是時移世易, 萬般不同。
秦霽大步走向了蓮花叢中, 先是摘了盛開的蓮花和嬌嫩的蓮葉, 仔細地抱著上了岸。
“高德, 去找個瓶子把花插好,就放在朕的房間裡。”
高德領命,親自抱著花葉去辦。
秦霽又回了池塘,去摘蓮蓬。
最近的蓮蓬長得不多,只有兩個,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分布在兩端,秦霽廢了力氣才把兩個蓮蓬都給摘到了手裡。
拿好蓮蓬上了岸,秦霽用清水洗了腳,擦乾後穿好鞋,去了亭子裡。
“怎麽都沒有魚上鉤的?”秦霽坐在衛瑜身邊,放下了蓮蓬,去拿魚竿。
衛瑜:“許是天氣炎熱,魚都躲在了最底下。”
秦霽試著提起魚竿,有點沉。
“我看看啊。”秦霽猛地將魚竿揚起,魚線直直綴著重量被掀了上來。
一條魚正掛在魚鉤上,感受到了自己被人用線拉走正在瘋狂地搖擺。
衛瑜驚訝道:“這魚怕不是成精了。”
吃了魚餌發覺自己被魚鉤鉤住了,就不動聲色,愣是沒有扯動浮標。
秦霽把上鉤的魚精從魚鉤上給取了下來,丟進了水盆裡。
“再聰明的魚也得進我們的肚子裡。”秦霽歡快道。
這條魚的份量還不小,秦霽顛了顛,差不多有三斤重。
“阿瑜,你想吃什麽魚?讓廚房做來。”秦霽給魚鉤上了魚餌,又扔回了池塘裡。
衛瑜把著魚竿,望著被風吹皺的水面。
“就芙蓉魚片吧。”
算是追憶往昔了。
午膳桌上,衛瑜收獲了一道芙蓉魚片,依然是盤子中間用了一朵蓮花作為點綴。
秦霽摘下來的蓮蓬,剝出來的蓮子被做成了蓮子羹。
“和以前的味道還一樣嗎?”坐在飯桌前,秦霽問衛瑜。
衛瑜笑著搖了搖頭:“早就已經記不清了。”
細細數來還不過十年,可對於他和秦霽而言,早就不知該用多少歲月去度量了。
“陛下,丞相大人送了消息過來。”高德從外廳而入,躬身呈上了一份折子。
秦霽放下筷子:“趙安宏他最好是有要緊事找朕。”
別催他回去處理政務QAQ。
秦霽翻開了折子,沒過多久就變了臉色,折子一合拍在了桌面上。
“哼!簡直是膽大包天!”
衛瑜拿過折子,翻了起來。
“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衛瑜看完折子後放下,“你打算如何處置?”
秦霽:“我們回都城時轉個道,去一趟湖陽縣,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一個縣令,怎麽有這種為非作歹的膽子。”
趙安宏送來的折子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湖陽縣令侵吞朝廷發放給湖陽縣百姓的慰撫款,三萬兩銀子,百姓一個子都沒有看見不說,還以官府的名義侵佔百姓的田地,更是不許百姓上山打獵。
“高德,把陳玄文給朕叫來。”秦霽沉著一張臉。
“奴婢這就去。”高德領命而去。
衛瑜搭上秦霽的手:“好了,氣大傷身,這種狗官,處理了就是,不值得你大動肝火。”
在衛瑜的溫聲細語下秦霽松了火氣:“我就是心裡不舒服。”
當他得知了隱藏在過往中的真相之後,無處可發泄,衛瓊不能打死,假秦霽也不知是死是活,他逮不到罪魁禍首,總要找一個出氣筒。
湖陽縣令欺君罔上,一邊在呈報給都城的奏折當中大肆渲染湖陽的民生良好,一邊又做著欺壓良善百姓的事情,剛好又被人給告到了都城去。
趙安宏在折子裡提到,他是在回丞相府的路上被一個人攔住了轎子,那人帶著湖陽縣許多人按了手印的訴狀當街上訴,趙安宏作為丞相,接了那人的訴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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