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睛,伴著自己的心跳聲等待獎勵。
衛瑜咬著唇, 在秦霽面前揮了揮手, 大致是想確定秦霽真的有好好地閉上眼而沒有偷看。
好像是沒有偷看的。
衛瑜手放在心口, 按了按,眼一閉, 墊腳在秦霽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蜻蜓點水,泛起微瀾。
秦霽猛地睜開眼, 心底是藏不住的驚喜。
衛瑜羞惱:“不是叫你閉上眼睛?”
秦霽用手背碰了碰被衛瑜親過的那一小塊肌膚:“你真的親了我誒!”
衛瑜別過身去不理秦霽,羞死個人了。
秦霽跟得到了骨頭的大狗一樣,抱著衛瑜騰飛轉圈。
“秦霽!”衛瑜捶著秦霽, 這人怎麽還喜歡搞突然偷襲的?
秦霽穩穩地衛瑜放下,沒能吐出來句完整的話,看來是語言中樞還在失聯當中。
“衛瑜你真好。”秦霽自個在原地撲騰了半天才冷靜了一點點。
也就一點點。
“不行,我還是好激動,我去跑個圈冷靜冷靜。”說著秦霽當真跑了出去。
衛瑜:“???”
有這麽激動的嗎?
衛瑜也跟了上去,走到帳篷外一看,秦霽還真的跑了起來。
高德地圖已經失楠峰去了導航功能, 眼珠子壓根就跟不上秦霽疾馳的速度。
“殿下, 陛下這是怎了?”高德疑惑不已,“奴婢就沒有見過陛下這麽地興奮。”
衛瑜輕歎:“春天到了, 理解一下。”
秦霽跑了很久的圈, 禁軍將士全憑自己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目不斜視……可是陛下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跑來跑去真的很難忍啊!
好在秦霽及時地被胥子業給拖回了獵場的看台, 將他按在了那裡坐著。
只能看不能去山林裡打獵玩很無聊, 秦霽現在又相當激動, 完全坐不住。
“陛下要是閑得無聊, 臣可以給陛下找點事情做。”胥子業微笑。
秦霽一秒坐好了不再亂動,開玩笑,他才不要在這種時候還做功課。
衛瑜讓人去找了棋盤來,陪著秦霽玩五子棋。
他一邊教一邊讓,秦霽還是能贏上好多把的。
“朕贏了,這次朕先落子。”秦霽把黑子放在了棋盤的中點。
衛瑜隨意落子。
沒過一會兒,秦霽又輸了。
胥子業:“……”
他到底是教了個什麽學生?衛瑜都讓得那麽多了還能輸!
“鎮國公世子獵得鹿一頭!”
記錄著大家獵物的官員報出了最先回來的那個人。
緊接著,一個身穿騎裝的男子從高大的馬匹上翻身下來,走上前單膝跪地:“臣鄭守獵得鹿一頭,獻給陛下!”
秦國春祭只是儀式,不會真的殺死獵物,因而不用帶著箭簇的箭,為了眾人的安全也不會投放凶猛的野獸,都是些食草動物。
而鄭守獵到的是一頭成年鹿,體型不算小。
“好!”秦霽很欣賞鄭守這個人,事實證明,他的眼光還不錯。
“來人,給鄭世子賜酒。”
有宮人斟了一個大杯的酒,端去給鄭守。
“臣謝陛下賞!”鄭守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秦霽又跟鄭守說了好一陣的話,問學業問家業的,不去狩獵而坐在獵場的官員或是勳貴們瞠目結舌。
陛下看起來對鄭守很是寵信啊?
就連衛瑜也驚訝了兩分:“陛下很喜歡這位世子?”
秦霽靠近了衛瑜一點,輕聲說道:“這人是朕挑的使臣,到時候他陪你回衛國去。”
衛瑜怔住:“什麽?”
秦霽:“朕不放心你獨自回去,衛瓊萬一傷害你怎麽辦?雖然有白鷺在,但是有些事情不方便白鷺去辦,一個代表著秦國的使臣是很有必要的。”
要是衛瓊想要對衛瑜做什麽,鄭守就能直接威脅衛瓊。
再加上鄭守他親爹,也就是鎮國公鄭祿陳兵邊境,要是鄭守出了點什麽岔子,猜猜鄭祿會不會發狂?
“有衛瓊在的地方都是虎狼窩。”秦霽憤憤道。
衛瑜再次被秦霽繞得心軟成一片。
“謝謝你。”
謝謝你這麽護著我。
秦霽彎眼笑起來。
鄭守是個武將,閑不下來,獵了一頭鹿之後又回了山林去,繼續找獵物,只是尋常的獵物他看不上眼,這才沒跟文官們搶小雞小兔子,否則文官們今日都要含淚而歸。
最終秦霽準備的文房四寶賞賜給了一個翰林,年輕人嘛,還是要比老頭們身強體健的,在狩獵上佔了不少的便宜,弓則是落到了鄭守的手裡,都沒有懸念。
春祭有三個環節,狩獵、掘土、捕撈,掘土和捕撈不在獵場,會轉移到別的地方進行,所以龐大的隊伍接下來在獵場的時間幾乎都是娛樂時間。
秦霽本著不打擾的大臣們自己快樂的原則,躲去了別的地方。
他不僅自己躲,還帶著衛瑜一起躲。
“衛瑜,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先把眼睛給蒙上。”秦霽拿了一塊一看就不透光的布帛來。
衛瑜很信任秦霽,乖乖地閉上眼,讓秦霽將布帛系上。
秦霽樂呵呵地把衛瑜的眼睛給遮上,牽著人出帳篷。
“我抱你過去吧,免得你摔了。”秦霽說著,將衛瑜給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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