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陽縣境內的大柳山有鐵石,罪臣下令封鎖了大柳山,好讓逆賊在大柳山開采鐵石。”魯廣聞撐著身子磕頭,“罪臣隻乾過這些事情,別的罪臣什麽都沒有乾過了啊!求陛下開恩!”
秦霽懶得挺魯廣聞懺悔,讓人把魯廣聞給拖了下去關進大牢,不給水米,更不給上藥,能不能挨到把他推出去砍了那一天,就看魯廣聞自己的造化。
“陳玄文,你去一趟湖州刺史府傳旨,旨詣湖州刺史率官軍進入大柳山,找出鐵石所在,另外,命湖州刺史下令在湖州所有縣張貼通緝令,力求早日將逆賊緝拿歸案。”秦霽道。
“臣領旨。”陳玄文領了秦霽的令牌,去湖州刺史府傳旨。
“陳玄武,撤回封山令,另外,張榜叫被侵佔了田地的百姓到縣衙來,核對田地之後將田地還給百姓們。”
陳玄武抱拳躬身:“是。”
“高德,擬旨,命湖陽縣縣丞暫代縣令行使職權,處置還地於民一事。”
秦霽隻讓禁軍把魯廣聞一人給放進了縣衙,剩下的人都擋在了縣衙之外。
現在湖陽縣衙除魯廣聞以外的人,尚不知湖陽縣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會有軍隊護持,為何縣衙大門緊閉。
將事務都安排下去之後,秦霽回了客棧。
他回到客棧之後用冷水洗臉,想要按捺下自己雜亂的思緒。
“假秦霽沒有死,他是怎麽活下來的?”秦霽心裡還是想著這件事。
衛瑜把帕子抽走:“別擦冷水了,不高興就抱抱我。”
秦霽泄了氣,癱坐在椅子上:“阿瑜,你說,假秦霽為什麽還沒有被雷劈死?老天怎麽就不開眼呢?”
衛瑜把帕子擰乾後掛好:“有一句話叫做好人不長命,壞人得長久。”
秦霽閉了閉眼:“那我得當個壞人了,不然我活不久怎麽辦?”
衛瑜上手掐住了秦霽的兩片薄唇,不許他胡說八道:“你對我一個人使壞就行了,你得做個好人,做個好皇帝。”
秦霽一拉衛瑜,衛瑜就跌進了秦霽的懷中。
“我會的。”他保證。
秦霽感受到了來自假秦霽的威脅,更可怕的是我在明敵在暗,秦霽已經傳旨回都城,下發海捕文書,在秦國境內查找假秦霽的蹤跡。
也幸好假秦霽用的就是他自己本身的模樣,不然他們連個肖像畫都沒有,要在一個偌大的秦國找一個連外貌都不清楚的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明徹,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就算是假秦霽出現和你對峙,就算是在早朝時,那些朝臣們也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一邊的。”衛瑜親了親秦霽的下巴,安撫的意味十足。
“你對假秦霽抱以警惕,也要對你父皇抱以信心,你父皇那麽厲害的一個人,肯定留有後手,你說呢?”衛瑜說道。
秦霽長“嗯”了一聲,才慢吞吞道:“我的父皇也是你的父皇。”
衛瑜忍俊不禁,伸手在秦霽的下巴上撓了兩下:“嗯,是我們的父皇。”
秦霽樂了起來,抱著衛瑜狠狠地親了一口。
“我去大柳山看看,你在客棧等我回來還是隨我一同前去?”秦霽翻身起來。
衛瑜不假思索:“我同你一起去。”
雖說有那麽多的保護秦霽的安全不成問題,可秦霽也是第一回不在皇宮裡處理政務,而且親自上陣,這於秦霽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節點。
衛瑜想陪著秦霽一起邁過這個重要的節點。
“山裡肯定有不少蚊蟲,得帶一個帷帽,好擋一擋蚊蟲。”秦霽說著就去叫人準備帷帽。
他不會攔著衛瑜同自己站在一起,只會用心保護好衛瑜。
山裡的蚊蟲眾多,而且歹毒,衛瑜被咬了他會心疼的。
“你不帶一個?”衛瑜問。
秦霽:“我就是個糙人,粗糙點沒關系。”
真正的好夫君,可以苦自己,絕對不可以苦老婆!
“那讓人去藥店買些驅蟲的藥粉帶上。”衛瑜笑道,“咬破相了可怎麽好?”
秦霽環住衛瑜的腰抹了一把:“破相了你也不能嫌棄我,這輩子已經注定跟我過了。”
衛瑜心說:我怎會嫌棄你?愛你都還來不及。
秦霽在下午時帶著人進了大柳山,要進大柳山,就要經過大連子村,秦霽乾脆就到村裡去找向導。
大連子村的村民見到了身穿官軍鎧甲的禁軍衛隊對秦霽他們這一行人充滿了防備。
普通的村民自然分不清官軍和官軍之間能有什麽區別,只是見他們是官軍,就當作了魯廣聞派來的人,個個躲在家裡,大門緊閉。
“主人家,勞駕開個門成嗎?”秦霽隨便選了一戶人家敲門,“我們是朝廷派來的欽差,不是魯廣聞的手下。”
秦霽這麽說,屋主才探了個頭出來,不過也沒有到小院裡來,只是打開了窗戶。
“你說的可當真?”屋主是個老頭,身形佝僂,聲音也帶著老年人特有的嘶啞。
“老人家,我不騙你,這些官軍是禁軍,是皇帝的衛隊,沒有皇帝的命令誰也不可能調動,魯廣聞區區縣令,自是不可能調動皇帝衛隊的,您說是不是?”秦霽就站在小院的門外,和屋主慢慢講道理。
屋主思考了一陣,才從屋子裡出來,踱步到小院門口給開了門:“你們是皇帝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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