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源源不斷地推出新花魁, 拿新花魁作為噱頭, 就得有那麽多的花魁可以推出。
從頭開始培養肯定是來不及的,滿足不了醉生樓的需求, 所以醉生樓選擇了從外地綁人。
花魁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 琴棋書畫總得會些, 臉蛋身段也得生得好, 因而綁人前都會去蹲人, 看看哪家嬌養的姑娘, 十四五歲的那種,蹲個十天半個月的,找著機會就把人給套麻袋綁走,一路上拿迷藥給迷了,運送到都城來。
醉生樓對人的需求量是所有青樓裡最大,又是多年的老客戶了,所以人販子們和醉生樓建立了長期的合作。
秦霽審問之下,醉生樓的老鴇如實交代了他們約定的交易姑娘的地點和日期,剛好還有三天就到了又一次的交易時間,秦霽便讓陳玄文帶人,去老鴇所說的地點守著,一個綁匪也不能放走。
都城進城出城都要比別的地方更加嚴格,綁匪是外邊來的人,帶著馬車沒那麽容易混到城裡來,所以交易都是老鴇親自帶著人到外地去,多帶幾輛馬車,方便將人給拉回醉生樓來。
買賣同罪,那個老鴇跑不了,綁匪們也跑不了。
……
秦霽回來得太遲,再加上心累,便一覺睡到了第二日快午時。
是衛瑜去將秦霽從床上給叫起來的。
秦霽睡得很沉,眉眼間難掩那一絲疲憊,衛瑜看著秦霽,用手撫上了秦霽的臉龐。
每次認真細致地觀察秦霽的長相,衛瑜都會為秦霽出色的五官而心生喜愛。
秦霽和他的長相是不同的類型,他的長相更偏向於自己的母后,再加上一直以來都學的文,不會武功,所以在外貌上,總有一種模糊了性別的錯覺。
而秦霽則是十分典型的屬於男子的英俊,五官要凌厲些,很有英氣。
衛瑜慢慢地俯下了身,捧著秦霽的臉去吻他。
秦霽也有著屬於帝王的侵略性,所以他們每次接吻,率先敗下陣來的總是自己。
衛瑜也想試試看,他主導的話能不能延長親吻的時間。
只是青天白日的就做這般事情,再加上他並未吩咐過宮人們此時不要進入寢殿,所以極有可能會有人忽然進來,看清他在做什麽。
這麽一想,衛瑜的心裡便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而一緊張的後果便是,衛瑜嘴上沒個分寸,牙齒咬了秦霽一口。
秦霽是被衛瑜那一口給磕醒的。
“阿瑜,你這是在……偷吃?”秦霽戲謔地睜開了眼,雙手拿出被子就將人的腰給箍住了,隔著一層被子和自己緊緊相貼。
衛瑜惱著瞪他:“我親你怎麽能叫偷吃?我是光明正大的。”
秦霽愉悅地笑了起來。
他的阿瑜未免也太可愛了。
秦霽本睡得很沉,結果夢到了一隻小貓伸出爪子在他的臉上蹭啊蹭的,而這隻小貓不僅用爪子蹭他,還趴了過來用舌頭舔他的嘴唇。
當即就給秦霽刺激著了,作為一個守男德的男人,除了衛瑜怎麽能讓別的人和動物親自己?
剛要睜眼,秦霽嘴上又牙齒給咬了一下,嘴上的皮肉軟,這麽一咬還有點輕微的疼痛感,秦霽徹底清醒了。
睜眼一瞧,原來偷親自己的那一隻小貓,就是他的阿瑜。
“你還笑,不如就餓死在床上好了。”衛瑜直接趴在了秦霽的身上,抬起兩隻手就掐住了秦霽的兩頰,“你不用午膳就在這裡待著吧!”
“要用要用,辛苦阿瑜來喚我起床了。”秦霽湊過去在衛瑜的唇邊親了一口。
衛瑜哼哼了兩聲,撐著秦霽的身子坐了起來,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袍。
秦霽也從床上起身,叫了人進來伺候洗漱更衣。
凌晨很晚才回到紫極殿,衛瑜也沒有來得及向秦霽打聽事情辦得如何了,午膳這會兒,兩人一邊吃一邊聊,才將事情給了解了個大概。
“願意回家的回家,不願意回家的秦國境內她們願意去哪裡便去哪裡,只希望她們余生可以過得好些。”秦霽輕聲道。
他一直不是很理解,為何古代的男人,有妻有妾,還有什麽填房丫頭,還要到青樓裡去找姑娘,是真的不怕得花柳病嗎?
或許真的是印了那些話,什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有“家花沒有野花香”之類的。
“要同時取締這麽多的青樓並非易事,可以暫且保留部分青樓,改青樓為歌舞教坊,隻賣藝不賣身。”衛瑜道。
秦霽端著碗思考了一下:“那要是背著人做皮肉生意呢?只要沒有人舉報,那官府也不能隔三差五地去突襲檢查。”
衛瑜道:“歌舞坊也只是過渡,明徹,你是想廢除樂籍的,對吧?”
最了解秦霽的人還是衛瑜,秦霽做點什麽都瞞不過衛瑜。
“的確。”秦霽點頭,“即使是沒入賤籍,去給大戶人家做仆人,也總比賣身好吧?”
待在青樓,和那麽多的男人發生關系,會得性.病啊!
秦霽當初下令查察都城青樓之時就已經滿腦子的尖銳濕疣和梅毒了。
要是還死在這種病上,怎麽著也不光彩吧?
秦霽兀自歎氣,果然在現代社會待了快二十年之後,自己的很多想法和觀念和深受影響。
“我已經在想廢除樂籍的事情了,也不止是樂籍,像丐戶這些我也想廢除。”秦霽吃得有點撐,揉了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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