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子會努力當好這個皇帝的。”秦霽撩開衣袍站了起來,望著那塊牌位,“兒子絕對不會辜負父皇對兒子的期待。”
秦霽伸手將衛瑜也給拉了起來:“阿瑜,我們回紫極殿。”
衛瑜扶著秦霽的手起身,臨行前朝秦睿的牌位行了禮。
去年是先帝新喪,所以秦國很多冬日裡的活動都不曾舉辦,今年卻是要重新舉辦起來。
比方說冰嬉。
秦國的都城到了寒冬臘月河上都會結上一層十分之厚的冰,溫度條件完全滿足冰嬉。
而冰嬉也不光是指在冰面上滑行著玩,秦國的先輩們開發出了不少的項目來,冰上作舞、冰上射箭,什麽花樣都有。
秦霽在現代時也學過一段時間的滑冰,回來之後練習一下也能將冰嬉熟練起來。
衛國的國都不似秦國都城,冬天十分寒冷,所以衛瑜也沒有機會體會冰嬉這個項目。
於是就給了秦霽孔雀開屏的機會。
他要帶衛瑜去滑冰玩。
紫極殿內燒著炭火很是暖和,然而出了這個門就能被寒風給撲滅所有的熱情,秦霽怕衛瑜在外面受凍,出門前將各種保暖的事物往衛瑜的身上套。
加絨的裡衣、厚厚的衣袍,外面還要罩一頂狐狸毛鬥篷,腳上穿的是鹿皮靴,手上還被秦霽給套了一雙鹿皮的手套,要不是鬥篷擋住了脖子,秦霽還想再給衛瑜套上一條圍巾。
“你是要把我給裹成球嗎?”衛瑜難耐地動了動脖子,“我感覺要踹不過氣了。”
秦霽抓住了衛瑜試圖拉開鬥篷的手:“外面冷著呢,可不能松。”
衛瑜也知道外面冷,只是實在是穿得太像個球了,他只要往地上一蹲,妥妥地得圓。
“阿瑜聽話。”秦霽說什麽也不讓衛瑜有半點漏風的機會。
衛瑜別無他法,只能讓秦霽拉著自己出門。
雪已經停了,只是屋外還是吹著冷風,時不時的就會掠過來幾縷,直往人的骨子裡鑽。
剛從溫暖的室內出來,巨大的溫度差讓衛瑜不禁打了個哆嗦。
秦霽扶著已經快要行動不便的衛瑜上了龍攆。
“今年冬天要比去年更冷些,而且也來得早些,幸好我已經命人將今年的冬衣給提前發了下去。”衛瑜坐上了龍攆,掏著被自己一屁股坐下去的鬥篷,有點勒住脖子了。
秦霽幫著衛瑜將鬥篷給松了送松,讓衛瑜舒舒服服地坐好。
“你將宮裡的事情都打理得很妥帖,合宮上下都在誇你呢。”秦霽與有榮焉。
自從秦霽的母后去世,這皇宮裡沒了皇后,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了各個領頭的太監或者是女官去做,自然不可能做到為著最下面的宮人著想,而如今有了衛瑜這個皇后,今年的冬衣都要比往年的厚上許多,而且還足足領到了三套冬衣,比去年還要多一套。
有職務在身的人也許感覺不到什麽,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是最底層的,不在主子們的跟前伺候,也無甚機會在主子們面前露臉,每日都乾著最辛苦的體力活兒,能夠多得到一套冬衣比什麽都能讓他們感到高興。
衛瑜這個皇后,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收攏了皇宮裡眾人的心。
“前朝不也在誇你嗎?”衛瑜笑了笑,將自己手套給摘了下來放到一旁,兩隻冰涼涼的手塞進了秦霽的手裡。
鹿皮手套的確很暖和,只是他是不生熱的體質,戴著手套也只能隔絕寒意,卻也不會溫暖,還是秦霽的手暖和,溫著很舒服。
秦霽把衛瑜的手給包在了自己的掌心裡,皺了下眉:“還是得交太醫來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麽養生的好法子。”手怎麽還是這麽冰?
“我天生體質就是如此,任由太醫出再多的方子也不好使,你還是少讓太醫開藥折騰我了,我不想喝那苦得掉牙的藥汁。”衛瑜回想起自己被藥汁支配了幾個月的恐懼,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秦霽:“那我就讓禦膳房做多做些生熱的菜式。”
衛瑜幽幽地看了秦霽一眼。
秦霽:“?”
只聽衛瑜道:“還是對半吧,免得你吃了上火,天天央著我幫你瀉火。”
秦霽神色尷尬了一瞬,他假裝咳嗽了一下:“我知道了。”
這不能怪他,寫了些上火的食物就躁動,說明什麽?說明他身體好,不會擔心早.泄的問題。
“那我們今天晚上的羊肉湯鍋還吃嗎?”秦霽問。
羊肉這東西,也挺上火的。
衛瑜:“當然要吃。”
反正他今天上冰玩一圈之後多半也沒有力氣打理秦霽了,秦霽要是忍不住,那就將他踹下床自己去解決了再回來。
誰能想得到呢,皇后殿下不僅可以霸佔皇帝陛下的龍床,還可以不由分說地將人從床上給踹下去。
冰嬉的場地在禦花園,很大的一塊冰面。
已經有冰嬉表演的人在組織排演節目了,只不過帝後要過來玩,再怎麽也得給空出一塊地兒。
白鷺去幫衛瑜拿了一雙冰鞋過來,蹲下就要幫衛瑜換鞋,被秦霽叫起來去了一邊待著。
秦霽親自蹲下.身,抬起衛瑜的腳幫衛瑜換鞋。
“你別這樣。”衛瑜推了推秦霽,“有這麽多的人都看著呢。”
秦霽沒放手,將衛瑜腳上的鹿皮靴脫了下來,換上了冰鞋,又仔仔細細地給衛瑜系好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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