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被逗得大笑不止。
由於直接將早膳時間給睡了過去,午膳便準備得比較清淡,否則容易影響胃口。
衛瑜昨個晚上自己折騰自己,再加上後面還付出了體力的代價,的確餓得很,比平時多用了一碗飯。
“要不要再用一碗飯?”秦霽還是覺得衛瑜吃得太少了。
衛瑜:“可我已經吃了兩碗飯了。”
秦霽:“這碗才多大一個?兩碗飯沒多少。”
這倒是,他們吃飯用的碗都做得精致小巧,再者他們也不會用飯杓將飯給壓實,所以一碗飯的確不多,秦霽每頓飯都能吃三碗。
衛瑜的胃口要比秦霽小得多,每頓飯隻吃一碗,偶爾會多吃一點,卻也極少有到兩碗的份量。
“我真吃不下,吃多了會不舒服的。”衛瑜無奈極了。
秦霽見衛瑜是真的吃不下才作罷。
“你還是要多吃一點兒才行,得長長肉。”秦霽說。
衛瑜天生就是個光吃不長的體質,不管吃多少、吃什麽,他都是這個身形重量。
“我要是真的吃胖了,你不嫌棄重?”衛瑜故意說道。
秦霽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臂:“你那點肉,我能單手把你給舉起來,坐在我的手臂上。”
衛瑜夾了一隻蝦堵進了秦霽的嘴裡:“你還是趕緊吃飯吧。”
大白天的說什麽呢,真是不害臊。
用過午膳之後,秦霽和衛瑜攜手在小花園裡溜達著消食。
因桂通貴,所以紫極殿的小花園裡種植著好些桂花樹,正是盛開的季節。
桂花落在了地面上秦霽也吩咐了宮人不要急著去掃,就讓桂花落在地面上,還能留些香氣。
秦霽牽著衛瑜在桂花周圍打轉。
“要不要采摘些桂花放在香囊裡?”秦霽還挺喜歡桂花的香味,而衛瑜剛好也有佩戴香囊的習慣。
衛瑜拒絕了秦霽的提議。
他暫時不是很想跟桂花沾上關系。
“對了,我已經知道為何昨天晚上你只是喝了一點桂花釀就醉了。”秦霽在用午膳前就打發了人去找陳玄文問清楚那桂花釀到底是有多濃。
衛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陳玄文乾的好事兒,多吧?”
秦霽賣起自己的手下來很是痛快:“就是他乾的,我讓他去買桂花酒,他買了兩壺,一壺他自己帶走,一壺送進宮來,而他送錯了。”
陳玄文自己喝酒喝的是濃酒,而那家老板也有些存放了數年的花果酒,很多人家嫁女兒會買的,陳玄文給自己買的便是那一種。
可誰能想到陳玄文一時大意,竟然能將兩壺酒給弄反,他拿走的是酒味很淡的本該送到宮裡來的那一壺,而秦霽收到的,是濃酒。
陰差陽錯之下,濃酒進了衛瑜這麽一個不會喝酒的人肚子裡,又喝了好幾杯,由此就醉了過去。
“陳玄文買人家嫁女兒愛用的陳酒,他是恨嫁了嗎?”衛瑜咬牙切齒道。
秦霽:“那我讓他給他自己繡一個鴛鴦戲水的紅蓋頭。”
陳玄文會不會刺繡不要緊,還是哄老婆高興比較重要。
人在家中坐,尚衣局女官帶著大紅色的布料和各種刺繡用得上的東西,領著秦霽的口諭,上了陳家去。
“陳玄文不會真給自己繡一個紅蓋頭出來吧?”畢竟是暗衛統領嘛,會點別的技能不是很正常。
衛瑜微微一笑:“那豈非正好?等他成婚時,他親手繡的蓋頭便能派上用場。”
壓根不會刺繡這種精細活的陳玄文痛哭流涕。
作者有話要說:
仰臥起坐秦小霽
第48章
過了中秋節之後秦霽便又忙了起來。
今年是他登基之後第一回舉行科舉考試, 很多地方他都親自盯著,不敢松懈,生怕自己哪裡沒有做好弄出了問題來。
秦霽很清楚, 無論如何他也比不過他的父皇清明能乾, 是全國上下都稱道的好皇帝, 就那麽幾年的時間,就留下了一個足以支撐沒有親政君主卻還能正常運行的官僚體系, 他留下的人,至少可以支撐到秦昭成年。
如果自己還是沒能回家的話。
秦霽覺得他父皇已經做了很多了, 作為父皇唯一的一個孩子,總不能給父皇丟臉,特別是這是當政的第一年, 要做出些成績來的。
不過鑒於秦霽實在太煩人,嚴重影響了監考官們批改試卷的進度,因此胥子業這個帝師做主,將秦霽從批改試卷的地方給趕了出去。
“你功課做完了就找點別的事情乾,別在這裡待著。”
秦霽:“……”再一次為他們單薄的師生情留下了淚水。
他原本是想親自看看這些考生的試卷是怎麽批改的,奈何他在那裡待著,誰都壓力大, 導致試卷批改的速度減慢了不少。
還好總考官是胥子業, 可以光明正大地把秦霽給趕出去。
“我這麽兢兢業業,他們不誇我嗎?”秦霽很不理解, “居然還要把我給趕出來。”
衛瑜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蓋在了秦霽的頭上:“你沒事就看看書, 別去欺負那些大人們了。”
秦霽把書從頭頂拿下來:“我哪有欺負他們, 我是去學習的。”
“你先學點別的。”衛瑜敲敲桌面, “就這本, 看完了我抽問。”
秦霽這才休了去盯著監考官們批改試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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