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發現雁西熟練的很,揶揄道:“字不如何,頭髮綁的倒是熟練。”
雁西抿緊薄唇,說:“請老爺責罰。”
喬灼哼一聲,“責罰你做什麽,這些日子因你這純陽之體,我也該多謝你。”
喬灼想憑雁西那接近登天的厭惡值,此刻和自己靠得如此近,不知道心底該有多厭煩。
被喬灼認為度秒如年的雁西此刻真的度秒如年,但不是厭煩的,而是被勾的。
雁西突然問:“方才老爺一人在這是否磕著哪裡?”
喬灼沒應聲。
雁西擰眉觀察,男人身白如冷玉,養的金貴,平日裡哪怕穿的衣料稍磨一些他身上都能起紅痕,更遑論如今磕著木桶。
眼見雁西的炙熱眼神要把自己從頭到腳掃一遍,喬灼紅著耳廓冷聲道:“腳趾,不必擔心,無大事。”
誰知喬灼聲音剛落,雁西竟側身移到了喬灼對面,木桶寬大無比,即使五個人也能橫躺,但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水裡的喬灼見雁西大咧咧的移動嚇得問道:“你做什麽?”
嘩啦一聲水響,雁西竟然扶著喬灼的腳腕提起,垂眸問:“老爺哪裡磕著了,我看看。”
喬灼一張臉漲紅,抿唇罵道:“放肆!松手!”
寶珠和寶珍站在門外,此刻房內傳出任何聲響喬灼都要失了顏面。
可雁西卻突然不怕他,固執地握著纖細腳腕尋了個遍,終於在腳背處見到指甲蓋一般的青紫。
雁西厲眉瞬間擰起,道:“我去取藥來。”
喬灼開口攔都來不及,只見男人起身出浴,不過半晌又反身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白瓶。
喬灼縮著的腳再一次被他拽了過去。
“柳先生給我的藥,對這種傷痕很有療效。”雁西邊說邊擰開瓶蓋替喬灼敷上。
見喬灼面帶猶疑,雁西解釋道:“是當初挨板子時從柳先生那兒得的藥,老爺安心用。”
喬灼:“……”
好啊,在這兒故意提點我呢。
但雁西並無任何其他想法,抹完藥又進了水。
喬灼哼一聲,“怎的,這藥如此靈,入了水還能治傷?”
喬灼的話突然點醒雁西,只見男人手一抬,腳腕便搭上了他的寬肩。
喬灼:“!!”
“雁西!!”
冬日深夜,後院廂房內傳來喬灼的冷聲呵斥,門外的寶珠寶珍互相對視一眼,而後又都閉了嘴。
柳先生說過,只要能治好老爺的病,就不能總依著老爺的性子。
喬灼扶著浴桶邊沿就往後縮,腳卻被雁西按著不能動彈半分。
“雁西,你松開。”喬灼紅著耳廓顯然羞憤極了。
可雁西卻一板一眼地說:“老爺你也說,這藥入了水就不靈了。”
喬灼怒道:“不靈就再抹,你現在這般成何體統!”
雁西皺眉:“老爺總鬧脾氣,傷當然越早好越不疼。”
“歪理!”喬灼掙扎要起身,卻被雁西按住,“老爺,乖。”
雁西力大無窮,喬灼如何掙扎都不能脫開,隻得如他所說乖乖巧巧的泡完藥浴。
雁西伸手一撈水,感觸溫涼便伸手晃起桌上鈴鐺。
丫鬟聞聲捧著乾淨衣物魚貫而入,雁西早起身披好外衫,喬灼正擦乾,隻覺得腿部酸痛。
一時間及其複雜又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
喬灼垂眸不看雁西分毫,男人板著高大身影站在屋內,強硬地撈起喬灼擋住他的身影換上乾淨衣服。
寶珠和寶珍毫無用武之地,隻隔絕在屏風之外開口道:“雁西少爺,後堂內管家正喚你。”
喬灼聞言眯眼道:“喬大東這麽晚有何事?”
寶珠訥訥道:“回老爺,不知。”
雁西卻直接利落應道:“老爺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
喬灼:“……”誰擔心你了,一派胡言。
房內眾人接連離開,許久不出聲的系統突然開口:“宿主,小世界的感情線確認崩了,不必再救。”
喬灼瞪大眼睛疑惑道:“怎麽可能,雁西的厭惡值不是超過一百了嗎?”
系統歎了口氣,“是的,男主厭惡值確實過一百,可女主已經和男二私定終身了。”
喬灼捧著茶杯愣住,什麽意思?喬珊珊和喬修文在一起了?!
見喬灼沉默,系統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說道:“就是你想得那樣,宿主。”
喬灼:“淦哦。”
半晌喬灼忽然狀似無辜道:“這次可不能怪我哦。”
系統:“……淦哦。”
喬灼想到什麽手一抖,又問:“那雁西不會又要變態吧?”
沒等系統開口,喬灼的目光掃到腳背處被抹上的藥膏,說了聲髒話,看樣子已經變態了吧。
雁西趕到後堂時只見裡頭立著兩人似乎正在爭執,等走近一看,除了喬大東,另一人居然是胡睿。
許久沒在喬宅見過此人,如今乍一遇見,雁西發現自己內心的嫉妒竟還未消散。
胡睿瞟見雁西,怒氣衝衝道:“正好人也來了,管家請你問個清楚,也好讓我給底下的夥計們一個交代。”
胡睿不知道雁西如今在喬宅內的地位,隻一個勁兒的要說法,口口聲聲自家的火藥廠倉庫被水淹了是雁西所為。
喬大東問他要證據,對方又說不出個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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