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皺眉問:“知道什麽?”他走到書桌前拉過椅子坐下,不管身處怎樣的境地,永遠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冷笑道:“如果說是你將喬氏的機密文件泄露給藺頌這件事,我當然早就知道。”
突然得到這樣一個怎麽都沒想過的回答,沈繼明怔愣在原地,半晌訥訥道:“為什麽?為什麽您知道是我做的,還讓我接手喬氏的權利。”
喬灼一手抵在下巴處,眼神裡透露無所謂又倦怠的神情,說:“因為有趣。”
沈繼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道:“有趣?”
喬灼眯著眼睛不耐煩道:“看著你因為那些不值一提的權利和金錢急的團團轉,不是很有趣嗎?”
沈繼明聞言崩潰了,喊道:“不!你根本不懂!”
樓上天花板傳來椅子倒塌的聲響,引得樓下宴會廳的賓客順著響聲齊齊抬頭望去。按理說沈繼明的生日宴,不應該出現這樣突兀的聲音。
藺頌到場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奇怪的場面,所有人伸著腦袋望著樓梯上方,像是在盯著什麽大珍寶一樣。
藺頌作為接替喬氏集團的娛樂圈新資本,他的出現就是在宣告所有人沈家也倒戈了。眾人紛紛想上前攀談,但好在藺頌人冷話少,真正敢近身的人只有一二。
“藺總,您來得晚,沒看到一出好戲,喬灼可是被沈繼明領著上樓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說這話的男人面色虛黃,一看就是‘勞累’過多。
藺頌和喬灼針鋒相對的事在上流圈不是秘密,所以喬灼倒下藺頌上台,該怎麽巴結眾人心裡都有各自的考量。
果然,提起喬灼,藺頌難得回了一句,問:“就他倆?”
“可不嘛,沈繼明整天像條狗似的跟在喬灼腿後面,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呀?”
藺頌冷冷看他一眼,道:“我正好不是那個明眼人,能說一下沈繼明在想什麽嗎?”
圍著的幾個男人不過是過過嘴癮,但一到真的要說出口,又暗自掂量起來,喬灼是勢弱了不假,但誰又能篤定他起不來了?或者沒有後招?所以調侃大都點到為止,男人擺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笑道:“怪我多嘴,藺總別往心裡去。”
“既然知道多嘴,就不該說。”藺頌臉色陰沉的越過幾人上了樓。
“系統!”
樓上房間裡,喬灼和沈繼明依舊在僵持,喬灼在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異樣情況的時候立馬呼叫了系統。
“喬灼!我跟了你這麽多年,我不相信你一點都沒懷疑過我究竟是為了什麽賣命?”沈繼明臉色紅的像是要滴血,情緒高漲的有些恐怖。
“我根本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權……”沈繼明一邊說一邊靠近喬灼,手指顫抖地伸出想要觸碰喬灼的臉,嘴裡喃喃地喊著:“喬灼……”
喬灼明白過來什麽,頓時胃裡直翻湧,一腳踹開快蹭到他臉上的沈繼明,搖搖晃晃的扶著桌子起身罵道:“真惡心。”
沈繼明聞言一臉被打擊到的表情,低聲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喬灼認為沈繼明已經瘋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離開這裡。
但沒想到還沒邁幾步,倒在地上的沈繼明就站了起來,笑道:“喬灼,房門已經被我鎖住了,更何況,你現在身體已經沒力氣了吧?”
喬灼咬牙道:“你做了什麽?”
系統跟著罵:“卑鄙無恥!”
喬灼忍住怒氣對系統說:“沈繼明怎麽崩成這樣了?你是不是對我缺一個解釋?”
系統沉默。
身後的沈繼明像個定時炸.彈一樣挑撥著喬灼焦躁的內心,還沒等沈繼明往前靠近,喬灼一把將身旁的花瓶衝他扔過去。
啪嗒一聲巨響,花瓶迸碎在木質地板上。
房間內為了裝飾擺放著不少這樣的瓷質花瓶和琉璃製藝術品,喬灼不動聲色地緩緩靠近。
沈繼明突然笑起來,與往常別無他異的紳士笑容此刻卻扭曲的像鬼魅,“喬灼,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要不是藺頌的出現,我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你。”
胃部翻湧的感受再次襲來,喬灼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誰知道剛剛還像個正常人的沈繼明突然又激動道:“對,喬灼,你就該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系統:“藺頌正在上樓,宿主放心。”
喬灼不得不承認,男主的名字在此刻還是非常之有安全感的。
砰一聲,房門被大力踹開,門板處的鎖直接崩飛,掉落在屋內。
只見藺頌一身黑色外套站在門外,臉色沉如水,他的目光掃過跪在喬灼腳邊的沈繼明,隨即落在喬灼臉上一頓,喬灼從藺頌的眼裡發現了一絲驚訝。
不過藺頌很快收拾好不必要的情緒,他走進門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繼明說:“沒想到沈總邀請我們來,是看這一出戲?”
陰暗的壓抑的心思可以悄悄散播,但一旦被揭露在陽光下就會無所遁形。
沈繼明看到藺頌整個人都陷入懷疑邊緣。
尤其是在喬灼對藺頌說:“幫我離開這裡,我會答謝你。”的時候,沈繼明近乎癲狂,“不可以!藺頌,就算是你,我也不會讓你帶走喬灼!”
藺頌對沈繼明視若無睹,直接對著喬灼問:“哦?敢問現在的喬總能怎麽答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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