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的聲音毫無遮掩地響在樓梯口,讓顧斯年和喬灼同時間齊齊聽了個清楚。
顧斯年沉默地斂眉,心底緊張但表面冷靜地觀察著喬灼的表情。
只見喬灼側抬下頜,下一秒,尖銳的視線便睨了過來直直地打在顧斯年身上。
喬灼不滿地咂舌,聽到這一聲的當即顧斯年就猜到對方的心情一定差到了谷底。
“顧斯年。”
果然喬灼開口冷冷道:“搞小貓膩都搞到我頭上來了?”
手機那頭屬於徐兆的聲音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全然消失,只剩下喬灼和顧斯年的呼吸聲。
顧斯年淡定地說:“不是我,喬灼。”
喬灼懶懶地搖晃著手機,小臂一抬就搭在了顧斯年的肩膀上,男人微微俯身抬頭從下而上的盯著顧斯年瞧了一眼。
就在顧斯年以為這件事情喬灼不會善罷甘休的時候喬灼居然笑了。
喬灼手一劃,按開了免提。
浪蕩無所謂的沙啞聲音響起,喬灼說:“顧斯年說這事和他沒關系。”
“你查出來的結果呢?”喬灼陰沉地問:“徐兆?”
徐兆立刻機關槍似的將這幾天查到的一切信息都扔了出來。
一切的線索和證據都指向顧斯年。
說完後徐兆的嗓子都啞了幾分,最後道:“以上,喬總。”
喬灼聽完什麽話都沒說,直接關掉了手機通話。
系統的提示音在喬灼耳邊響起,說:“宿主,男主扳倒反派的節點即將出現,請做好準備。”
喬灼一挑眉,沒搭理小系統。
對面的顧斯年臉色平靜無波瀾,面對喬灼詢問的眼神也只有那一聲辯駁。
顧斯年墜著心等待喬灼的聲音,但沒想到的是這件事被喬灼輕易地翻篇了。
喬灼抬手狠狠按住顧斯年的後頸,冷笑著說:“在我這,事不過三。”
“莊尋的事一次,那塊地的事一次。”
喬灼松開了顧斯年,淡淡地垂眸道:“你還剩最後一次機會。”
搶回那塊地的計劃早在簽訂協議書前顧斯年就做好了準備。
可千算萬算,他竟算漏了自己會愛上喬灼這一個可能。
生日宴舉辦在A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喬灼包下了三條街,邁巴赫停在宴會廳門口時放眼望去只見無數豪車列隊。
這是上流圈子的聚會狂歡,單單用紙醉金迷四個字來形容都根本不夠格。
重要的場合前喬灼特意讓一整個造型團隊來裝扮了一下。
顧斯年穿著一身妥帖修身的灰色西裝,從外表來看早已和當初那個青澀的大學生沒有了任何瓜葛。
英俊的容貌和修長健碩的身形讓他更像一位模特,冷傲的氣場讓靠近的侍者都頻頻低頭不敢看。
“喬總,一切都準備好了。”徐兆邊說邊快步從宴會廳內走出來。
邁巴赫的車門被徐兆恭敬地打開。
目之所及只見一隻皮鞋踩在了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緊接著是一雙長腿,被皮帶束縛著的窄腰,挺立的肩膀和白皙的脖頸。
只見喬灼西裝的前襟裡別著一朵鮮豔的野生複古紅玫瑰。
可此時此刻即使是這樣豔麗的玫瑰紅居然都壓不住喬灼樣貌上的靚,讓人只能感歎一句星光璀璨。
貴氣兩個字縈繞在喬灼全身,男人舉手投足間瀟灑極致,一雙眸子還粹著多情的光。
“莊總和鄭總早早過來等著您了。”徐兆說完不加掩飾地一掃顧斯年,眼神中的敵意沒有絲毫收斂。
巨大的宴會場內聚光燈輕打,場面在喬灼領著顧斯年走進大門時達到了第一個高.潮。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照在兩人身上,遊艇那次之後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喬灼已婚的消息,但更多的人則是在這裡才親眼見到了顧斯年。
沒想到這人根本不是傳聞中的青澀毛頭小子。
男人身材高大,肩寬腿長,俊美的容貌即使站在喬灼身側也絲毫不遜色。
只見顧斯年的手臂緊緊攬著喬灼的肩,眉目間凝著寒霜,氣勢霸道攝人,渾身寫滿了極端的佔有欲。
與其說這樣的人是依附著喬灼生長的菟絲花,不如說是深藏不露的豺狼才對。
猜錯了的眾人心思各異地舉著香檳衝著顧斯年遙遙一舉。
宴會正式開始,喬灼才沒有那個興致上台,跟著顧斯年在床上廝混了一整天的他早就想罷工,此刻便坐在桌前冷淡地填飽肚子。
生日宴的主角顧斯年倒是被客氣的攔住敬了不少酒。
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氣勢擺在眼前,以前敢捉弄顧斯年的那群人沒了鄭聰的示意此刻都恨不得夾著尾巴藏在一處,完全沒有招惹顧斯年的想法。
頂尖的交響樂隊在台上彈奏,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走了過來。
喬灼看著眼前這個頗有些落魄模樣的莊尋真情實感地驚訝了半晌。
莊尋被喬灼這般盯著,心中對顧斯年的氣憤更盛,不由得夾槍帶棒地問出一句:“顧斯年,人後搞事,算什麽本事?”
莊尋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好一曲剛畢,原本因為演奏聲而刻意放大的聲音在此刻幾乎算得上是喊出聲。
一瞬間,宴會廳內的所有人都震驚地望了過來。
只有喬灼坐在位置上淡定地喝了口香檳,心底在想快點打起來,事業成長值給我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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