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喬灼聽不明白似的,系統重點解釋道:“任何方面。”
喬灼:“。”不想聽。
薑犰將弓扔到腰側,一雙冷眸盯著喬灼,透出一股喬灼從沒見過的意氣。
咣當一聲脆響,箭矢相撞與空中,喬灼再抬眸哪裡還有半點梅花鹿的身影!
合著薑犰一開始便沒打算搶他的獵物,而是盤算著如何讓喬灼獵不到那頭梅花鹿。
喬灼牽著韁繩哼笑一聲,碧綠的眸子在林中暖陽照射下顯得真如湖泊般澄亮。
“沒想到陛下竟會使這種手段,是本王失算了。”
喬灼的諷刺薑犰聽得明白,但他的臉色根本沒變化,計謀向來是他使慣了的物式。
薑犰英俊眉眼散去幾分帝王壓迫,薄唇微勾,“北漠王謬讚。”
喬灼:“……”
喬灼被薑犰噎了頓,不過這樣也好,一直獵不到獵物就代表薑犰只能一直跟在他身邊,那薑平耍的手段到底是什麽也能讓他有個把握。
系統提醒道:“宿主你不能讓男主死亡,但切記也不能崩反派人設。”
喬灼:“我一直很壞,薑犰知道的。”
隨著喬灼和薑犰率先進入林中,其他人也逐漸挨個奔了進來,一時間林中簌簌的箭聲此起彼伏。
薑犰深知一直待在外圍只能跟其他人搶奪獵物,倒不如再先行一步深入林中,繼續奪得先機。
“駕!”
喬灼忽見薑犰竟甩著馬鞭向深處奔去,心中不由得一驚,這人怎麽還繼續往裡面走,太危險了。
薑犰的騎射實在厲害,有時喬灼還沒聽見響動他便拉起了弓,惹得喬灼只能提起千萬分的注意力盯著對方,幸好他一路上一直用羽箭撞下對方的箭弩,才不至於讓這場賭局結束得太快。
喬灼隨意搭在肩側的長發逐漸變得凌亂肆意,在又一隻白兔跳出來時不等薑犰拉弓他便開了口。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說:“陛下怎麽興致如此高昂,本王都有些乏了。”
薑犰拉弓的動作一頓,側頭望了喬灼一眼後果然松開了手,沉聲問:“北漠王累了?”
喬灼的火焰卷發粘在了他的脖頸處,薑犰瞬間將眸色一轉,斂下眉眼道:“我知道遠處有一林間小亭,不如北漠王與朕去那裡休憩一會。”
喬灼從來不是個委屈自己勞累的人,聞言立刻應道:“那就辛苦陛下帶路了。”
薑犰扯著韁繩騎馬靠近,緊接著就在喬灼微愣的表情中輕盈翻身從之前的馬匹上換了過來,一甩衣袍便跨坐在了他的身後!
喬灼怔怔地感覺到身後貼上了一具滾燙的身軀,目光都呆滯住。
薑犰比他高出許多,男人肩膀寬闊,幾乎將喬灼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身前,貼近。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喬灼剛回過神身側的馬匹上竟已經空了。
薑犰的呼吸打在喬灼耳廓處,惹得喬灼不禁想向前移動以脫身這種難耐情況,他冷聲質問道:“陛下這是做什麽?”
身後的結實手臂不容拒絕地自身後伸出攬住喬灼細腰一按,輕松將原本想逃離的漂亮男人狠狠摟在了懷中。
喬灼:“……”
薑犰聲音冷淡地解釋:“北漠王既乏了,朕幫你牽馬。”
男人一手牽著他原先那匹馬的韁繩,另一手搭上喬灼手腕。
喬灼此刻就像被一個火爐緊抱著,心想道薑犰看著那樣沉冷,怎麽體質竟如此滾燙?
況且對方的借口理由太有說服力,喬灼都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喬灼久久沒再出聲,薑犰牽著韁繩激將又問:“難不成北漠王怕朕?”
喬灼微斂眸色,只能端著反派的架子挑釁:“陛下多慮。”
身後的薑犰不但不生氣,反倒拿捏住喬灼的秉性,故意道:“朕猜也是,這天底下唯獨你北漠王一人不怕朕。”
喬灼:“。”
系統嗤嗤笑了兩聲。
眼看薑犰打算是怎麽都不會放開自己,喬灼便也懶得掙扎。
享樂的念頭一旦湧現便再也收不住,喬灼頓時像失去了骨頭一般愜意地向後一靠,將全身的重力都往後推去,嘴上道:“那本王便多謝陛下體恤。”
薑犰垂下深沉眸色,‘駕’了一聲,兩匹馬聞聲頭靠著頭齊步向前走去。
沒想到這一路互不相讓的圍獵讓兩人早已進入森林深處,喬灼靠著薑犰眯起眼睛掃了眼周圍,發現這裡竟比林口處蠻荒許多,真是個暗殺的好地點。
走了約半盞茶時間,喬灼終於望見了薑犰說的那間林中小亭。
皇家獵場不愧華貴,即使此處樹木遮天蔽日,行走困難,依然在一處難得平坦的地勢建造了一間清雅紅亭。
兩人漂亮利落地翻身下馬,薑犰將手中韁繩拴在了亭外的青樹上,繞了兩圈打了個活扣,懷中那抹香氣的消失讓他手上動作微狠。
駿馬喘著粗.重鼻息站在原地,時不時鼻響幾聲。
喬灼抬步走進小亭撫了撫漆紅長椅便仰面躺了下去。
薑犰拴完韁繩一側頭,手都抖了一瞬。
只見喬灼的長腿屈膝搭在椅上,另一腿輕踩著地板,他抬起手臂遮擋著臉,手腕處的金鈴鐺發出清脆響聲,額間的金飾向他傾斜的右側滑落,綁起的長發尾微松,清風一吹,拂動許多散落發絲。
就像曬在陽光下的金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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