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真的多虧你提醒……”導演心有余悸地去找池容道謝。
“沒事。”池容隻關心什麽時候能錄完。
嘉賓需要坐大巴車一起前往錄製現場,池容一上車,就坐到了離展岑橋最遠的地方,全程除非必要,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其余嘉賓見到這個樣子,都要好奇死了,眼神忍不住往他倆身上瞅。
尤其是池容。
路上需要半個多小時,一開始按照節目組的要求,嘉賓們聊了一會兒,之後沒人說話,池容就掏出個眼罩戴上睡覺。
只露出冷白的鼻尖和下頜。
看起來冷淡極了……當然,大家都知道他這冷淡是針對展岑橋的。
怎麽說呢,這種戀愛腦突然清醒起來。
真的有點帶感。
於是池容睡了一覺睜開眼,就發現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比上車前熱情了許多。
池容:???
到了密室,池容直接從毒奶變強坦,全程不刻意搶風頭,但神不知鬼不覺地拉快了錄製進度,導演組看得一臉麻木。
“……他們是不是快出來了?”副導演忍不住擦了把汗,小聲地問。
池容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他也沒做得太過分,畢竟導演組後期剪輯也需要足夠的素材,他只是想稍微早出去一兩個小時而已。
現在還剩最後一次雙人任務。
輪到了展岑橋和其中一個女嘉賓。
他們要通過一條布置了陷阱的走廊,去盡頭的實驗室取一瓶藥劑,作為他們開啟下一個密室的鑰匙。
“我走前面。”展岑橋跟那個女嘉賓說。
池容全程無視他,他也差不多,擺著冷臉,沒有跟池容說話。
眼見他們已經靠近了那條走廊,池容神情一凜,突然出聲,“等等!”
那個女嘉賓茫然地停住了腳步,但展岑橋沒理會他,他皺著眉回過頭,見那個女嘉賓遲疑著沒動,索性自己先走。
就在一瞬間,整條走廊頂端,就像有無數根水管崩裂,迎頭澆下。
池容的外套一直松垮地系在腰間,就是提防這個環節,他一把扯下外套擋在頭頂,另一隻手拉過那個女嘉賓,將她拽到身後。
迫於慣性,他自己沒時間再躲開。
水幕嘩啦一聲澆下,他渾身濕透,隻保住了肩膀往上的地方。
但還好,展岑橋比他慘多了。
“!!!”導演立刻趕往現場。
邪門了,他們這個節目已經錄了三年,從來沒出現過這麽多問題。
“池容,你沒事吧?”女嘉賓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看。
“沒事。”池容眼睫彎了彎。
他低頭去擰外套上的水。
這個走廊確實布置了許多水球。
但炸得太早了,本來應該在嘉賓拿到試劑原路返回之前再炸,也不是要淋濕他們,而是讓他們想辦法過去。
現在搞成這樣,暫時沒辦法再錄。
展岑橋不小心撞到了胳膊,劃出一道傷口,被水浸濕看起來有些嚇人。
池容:“……”活該。
節目組連忙給嘉賓安排休息的地方,然後找來了隨行的醫生,展岑橋傷得不重,只是乍一看駭人,貼幾個創可貼就行。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但嘉賓們各自行程都很滿,等節目組重新布置好場地,還是先去把今天的錄製完。
這一期節目分上下兩期播,錄製也需要兩天時間。
錄完出來,深夜春寒料峭。
池容才發覺自己好像有點發燒。
“池哥,”許小遙拿著手機過來,“剛才姚助理打電話問節目事故的事。”
池容愣了一下,接過手機,這才看到戚陸霄給他發了消息。
差不多是在一個小時之前。
【。:怎麽樣。】
池容鼻尖凍得有些泛紅,他多披了一個外套,打算去輸液。
【唔西迪西:不太好,難受。】
戚陸霄還沒睡,在公司處理工作,他眉頭稍微蹙起。
池容伸出手瞅了瞅,他找線索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指腹,他努力把那個快要消失的紅印又捏紅了一點,拍照發給戚陸霄。
【唔西迪西:我手都破了。】
【唔西迪西:流淚貓貓頭.jpg】
戚陸霄:“……”
戚陸霄沒再理他,池容邊輸液邊拿左手笨拙地打字。
【唔西迪西:你怎麽不說話了?】
【唔西迪西:疑惑.jpg】
【唔西迪西:你聽,外面下的不是雨,是我在想你~想見你~】
池容眼睫不自覺地彎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他知道戚陸霄是那種任何人突然死在他眼前,他都會始終冷漠無動於衷的人。
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給他發消息。
“……”戚陸霄唇線抿得筆直,莫名有些惱火,這個人怎麽……這麽浪。
【。:既然難受就去睡覺。】
池容是真的有點難受了,渾身都冷,這次的錄製場地恰好布置成了醫院,節目組就在一樓弄了一間臨時的醫務室。
他裹了張毯子,躺在病床上輸液,只露出一雙眼睛,烏黑纖長的睫毛垂下來,襯得膚色愈白,但眼尾燒得泛紅,透著股病氣。
他保持著自己的舔狗人設,最後乖乖地給戚陸霄發了幾條消息。
【唔西迪西:晚安,我睡著了也會想你的,雖然我頭疼,腿疼,渾身都疼,但想到你就不疼了,見到你就能原地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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