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沒再說話,耐心等待。
想想,那女人轉身進門去屋裡拿了手機,她試圖給李華國打電話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電話撥出,鈴聲卻在司青硯腳邊的袋子裡響起。
李華國被電梯壓得稀爛,他的手機倒是逃過一劫。
屋內,那女人看向司青硯腳邊的袋子,那袋子明顯很有問題,袋子非常的髒舊,袋子的底部一片濕,袋子裡面李華國的手機在響……
她似乎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沒什麽血色的臉上的肌肉抽了下。
她嚇了一跳,連忙掛斷手機,“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打電話報警!”
“你現在就可以報警。”白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聞言,屋裡的女人瞬間不再說話。
“開門。”白蕭冷冷道。
那女人有些六神無主地回頭看了一眼,屋裡吃著早飯的少年已經吃完早飯,他起身,眉頭皺起,但並不是因為這一出突然而來的事故,更像是煩有人打擾到他吃早飯。
女人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向著外面的鐵門而來。
外面聚集看熱鬧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不少人都在指指點點,討論著到底發生了什麽,左浩明三人身上的傷口和血相當嚇人。
“你們到底……”
院子外面的鐵門一打開,司青硯一群人就立刻向著屋裡而去。
進門,一群人快速打量周圍,掌握情況。
鐵門進來穿過小花園再進一道門後就是客廳,客廳不算大,加起來也就百來平,右邊是廚房,廚房後面對門的位置是餐桌,左邊則是沙發。
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絲綢睡衣,薄紗的外套之下能夠隱約看出她保養得極好的妙曼身材。
桌前應該是李華國兒子的那少年和李華國以及那女人長得都不太像,他皮膚白皙眉清目秀,在學校應該是相當受女孩子歡迎的那一類。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李華國呢?”女人問。
司青硯指了指自己腳邊的袋子。
女人臉上的肌肉狠狠抽了下,沒敢靠近反而退了一步。
司青硯見她不敢動,直接彎腰把袋子拉開露出裡面已經完全沒了人形的李華國。
看見李華國那張爛掉的臉,女人嚇的立刻尖叫出聲,“啊!”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之前一直在吃早飯的少年問道。
“我們並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我們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李悅道。
李悅看向那女人,“你是李華國的老婆,你叫什麽名字?”
“丁芷,他是我兒子,李耀。”女人此刻才反應過來,她又看了眼那背包,把自己的兒子護到身後,一臉戒備地看著司青硯一群人。
“古建平一家到底是怎麽回事?”李悅問。
丁芷眼神明顯閃爍了下,“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是嗎?那昨晚李華國要去什麽地方的事你知道吧?”
丁芷很想說不知道,但視線在旅行包上停留一瞬後,到了嘴邊的話沒能說出口。
“他不是被我們殺死的,他是被古建平的兒子弄死的。”李悅道。
丁芷眼中都有驚訝一閃而過,緊接著是無法掩飾的慌亂,“你們胡說,他早就已經……”
“死了。”李悅替她補充。
丁芷喉結滑動了下。
“李華國是在帶我們去找屍體之後死掉的,他說你們把屍體放在了三樓冰櫃左邊最上面的一格。”李悅道。
聽見這話,丁芷瞳孔猛然瑟縮。
這件事情只有她和李華國知道,李華國很清楚這件事情代表著什麽,所以絕對不可能輕易說出口,除非……
丁芷想到剛剛李悅說的那句「他是被古建平的兒子弄死的」,她身上瞬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一個死人,怎麽殺人?
“他……”丁芷臉色變得相當驚恐。
“屍體不見了。”李悅道,“想要解決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他的附靈物……”
大概把附靈物的事情說了一遍後,李悅靜靜看著丁芷,等待著丁芷的反應。
丁芷明顯有什麽事情正在瞞著他們,她幾次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但最終都沒有說,“你說天黑之後他就會……”
“如果他的死和你們有關,那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白蕭笑著提醒,“又或者說,他第一個就會找你們。”
白蕭這話遠比李悅之前那些話有用得多,丁芷幾乎是瞬間就白了臉,“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古建平死掉之後我們就經常過去照顧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那他是怎麽死的?”
“餓、餓死的。”丁芷話音才落就立刻又解釋,“古建平一家本來就對他不好,不讓他洗澡不給他吃的,還用鐵鏈把他捆起來像個畜生似地養在家裡,我們也只是出於好心才想著給他送點吃的,誰知道我們就兩天沒去再去的時候他就死了。”
丁芷有些急了,“這怎麽能怪我們?我們本來可以不管他,如果我們不管他早就死了……”
丁芷焦急地看向白蕭幾人,白蕭幾人卻沒理會她。
白蕭幾人對視一眼,丁芷明顯在撒謊。
如果事情真的像丁芷說的那樣,那他們應該理直氣壯才對,但現在的丁芷明顯像是為了隱瞞什麽而急於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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