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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齊家_麻辣筍【完結】》第45頁
  ……

  “阿澈,你手上拿的這是什麽?”韓秦坐在亭子的欄杆上向下望去,一眼就看見了裴澈手中拿著一卷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幅畫。他跳下欄杆,伸手欲搶。

  裴澈手一轉,把畫藏在身後,避過了韓秦的魔爪。

  “不讓人看啊!莫非……你畫的是美人圖?”那雙桃花眼閃爍著詭異的亮光,顯然是在腦海中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嗤!”

  另一邊的欄杆上,坐著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這聲帶著嘲諷意味的嗤笑聲,便是從他嘴裡發出的。

  “喂,蘇縉,你什麽意思啊!”韓秦惡狠狠地瞪著他。

  “除了你,還有誰會一天到晚把美人掛在嘴邊?隨便想想,也知道阿澈畫的不可能是美人圖。”蘇縉沒搭理韓秦,倒是亭中凳子上坐著的賀忱接過話頭替他解釋了一遍。

  “你們這些人懂什麽,不過是嫉妒我最得那些美人青睞,我不與你們一般計較。”見他們合起夥來對付自己,韓秦自覺不敵,趕緊把話題引到最初討論的東西上。

  “阿澈,你畫的到底是什麽啊?”

  “看了不就知道?”裴澈走過去,將手中畫卷放在石桌上攤開,“你們瞧瞧,這畫較之前可有不同?”

  他話中暗藏期待,幾人與他從小相識,自然聽得出來,頓時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都往桌子圍了過來仔細欣賞。

  畫中是個雪天,天上正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不遠處有一座落滿了雪的大山,山上幾株梅樹舒展著身姿,枝頭上點綴著幾朵紅梅,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展現出勃勃生機,讓人看了不覺滿口讚歎。

  只不過,這與之前的畫作不同之處在哪裡呢?總不能是景致不同吧?韓秦與蘇縉橫看豎看,都沒發現這副畫與他之前作的畫有明顯不同之處。

  四人之中,以賀忱在丹青上造詣最高,他看了許久後,指著一處說道:“阿澈,這就是你說的不同之處嗎?”

  他指的地方是幾株梅樹的下方,那下面的雪比其他幾處的似乎都要少些,隱約能看出樹形,就好像那幾株梅樹被光照射後留下的暗影,這也使得幾株梅樹在整幅畫上都變得更鮮活些了,就好像它們從畫上立起來了一樣。

  “不錯!”裴澈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那隱隱透露出的自得之感,讓大家都覺得很新鮮。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怎麽我看不出什麽不同來?”韓秦將一雙桃花眼撐成了杏眼,依然沒發現哪裡不同。等賀忱給他解釋了之後,他才恍然大悟。

  “阿澈,可以啊!我說你這幾天怎麽在家閉關呢?原來是悟出了新本事!”

  “倒也不是我悟出的,而是受人點撥。”

  “誰這麽厲害,是哪位大師啊?難道是以前吵著給你作畫的那位?到底叫什麽啊?”韓秦打趣道。

  裴澈瞪了他一眼,說道:“他叫江小哥,不是什麽大師。”

  江小哥?

  三人一陣無語,什麽破名這是?

  第25章 古人誤我

  “你是不是糊弄我們, 哪有人會叫這個名?”韓秦一臉迷惑,這種名字誰取出來的?

  “你也認識的。”裴澈挑眉看了他一眼,“那天下山時,你可盯著人家看了好一會, 這就忘記了?”

  面對蘇縉一臉“你這個花心大蘿卜”的表情, 韓秦簡直欲哭無淚, 他那天陪阿澈下山時哪裡見過什麽美人,還盯著看了好一會?

  等等,“你說的是他?”那天讓他記憶深刻的也就那麽一件事了。

  裴澈點了點頭,其他兩人聽他們交流似乎在打啞迷一樣, 忍不住有些好奇。等聽完韓秦的解釋後,兩人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們那天之所以耽誤了時間, 是因為看了半天小販吵架。瞬間, 兩人都是一副你真無聊的模樣。

  “他可不是普通的小販, 腦子靈活, 一張嘴也厲害著呢!不信你問阿澈!”韓秦連忙解釋,他可不是那麽無聊的人, 只是覺得那賣包子的小哥確實挺有趣的。

  “定是你執意要看的吧, 阿澈可不像是喜歡湊熱鬧的人。”賀忱故意逗他。

  “誰說的,要是阿澈不願意湊熱鬧, 後頭怎麽會差人去那攤子上買包子呢?那天在山上吃的包子,就是那小哥做的!”韓秦努力佐證並非只有自己愛湊熱鬧。

  “咳,只是隨意挑選一家罷了。我們還是來看看這畫吧!”裴澈手握成拳放在嘴邊佯裝咳嗽來掩飾尷尬,他難得湊一次熱鬧, 就被拎出來說了。

  “這畫在我看來倒是好, 想法也新穎。只不過時下尊崇的是墨清流那樣的畫法, 你這樣畫,會不會讓他們覺得你專攻其形而無神呢?”韓秦有些擔憂,這是裴澈一直以來為他人詬病的點。在某些所謂的名畫師看來,他的畫甚至比不上那些看起來亂塗一氣的有神韻。

  賀忱道:“如若繪其形時能做到盡善盡美,那麽即便沒有他們所謂的神韻也無妨。”他的畫作,每次被夫子點評時都能獲得許多讚揚,而夫子面對裴澈作的畫時,總是要歎一句匠氣太重。可在他看來,卻並不覺得自己比裴澈要強許多。只不過他的畫法正是時下流行的那種罷了。

  “……隨他們說去!”蘇縉道,他一向愛習武多過習文,幸好習武時各家招數都不相同,沒有那麽多說法。

  裴澈感受到他們的安慰,心裡十分熨帖。面對夫子失望的眼神時,他心裡不是不難受的。只是他覺得,無論吟詩作畫都只不過是為了直抒胸臆罷了,有人擅寫其神,有人擅摹其形,只是喜好不同罷了,為何總要拘泥於一種形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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