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那姑娘都還未被許配給誰, 之後大概也就看她能勾搭上誰了。當然朝中人人都知道她的目的, 就看誰走不過這美人關。
今晚是第二日, 就看蠻人還會獻上些什麽東西了。
聽到福德的話秦燭厭睜開了眼睛, 外頭進來的宮人帶著各種東西, 有給兩人洗漱的東西,也有墊墊肚子的點心。也有不少是捧著華服跪在了地上,這華服是給秦燭厭準備的,也是給江容準備的。
帝王顯然是有要帶著江容一塊去的意思,實際上秦燭厭不反感宴會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江容還挺喜歡這樣的熱鬧。當初在回京之後就有去過一些燈會,宮宴上也看的津津有味。
雖然那個時候有先皇的問話,但應對這塊江容也顯得遊刃有余,回的話倒是滴水不漏。當然就算他不懂得怎麽回話,有秦燭厭在秦焰楚也不會對他怎麽樣。
秦燭厭還是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他的王妃很聰明,甚至是精於算計的,話語之間就能扭轉一個人對他的印象。這讓秦燭厭又意識到,自己也不過是王妃算計的一環,不知不覺就被套入了對方為他設計好的圈套。
有所謀並不是最可怕的,最讓人心慌的是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麽。
秦燭厭並不覺得自己的愛是什麽無上的東西,便從未想過江容只是想要他的愛。
江容穿上了繡著繁雜紋樣的青衣,雖然不是定製但也還合身。秦燭厭身上的這套依舊是華貴,整體是黑色,上頭金色的龍紋栩栩如生。
等兩人換完衣服,再束好頭髮,就走出了所在的宮殿。外頭一輛步輦在那候著,秦燭厭牽著江容的手來到了轎旁,扶著他上這輦轎。
秦燭厭並不喜歡坐輦轎,之前便都是直接用走的。但現在多了一個江容在,秦燭厭就並不吝嗇這一代步的方式。
從這裡到宮宴的地方大概要走十分鍾,步輦足夠大,能夠容納下兩個人。同樣抬轎的人也多了許多,一看就經過專門的訓練,走的是穩穩當當。
出門的時候外頭天還亮,這短短的路程中天色就迅速變的昏黃,宮內的燈也早早的就亮了起來。到了目的地之後步輦落下,秦燭厭率先下了轎子,伸手又是帶著江容下轎。
身體的重量前傾,江容感到秦燭厭攬住了他的腰,他不得不攀上對方的肩膀,在落地之前和秦燭厭親吻了一下。
等他站穩之後,又是被牽著往裡走去。
大臣們比他們早到許多,此時正在相互攀談。福德遠遠對著那頭喊了一聲“陛下到——”,那些人便都轉過身來,跪下了身子。
有眼尖的早已看到了陛下身側多了一道身影,只是跪下不能立刻抬頭,就將這好奇暫時死死的壓住。
秦燭厭牽著江容的手,直直往那高處的龍椅走去。帝王的座位其實很大,容納兩人並坐完全不是什麽問題。
宮裡的規矩或許是很多,但現在這裡秦燭厭就是規矩,一切都是以他為準。他要讓江容坐在他的身側,沒有人會對這一點質疑,只會好奇江容的身份。
禮畢之後大臣們起身,紛紛落座到自己的席位上。他們的視線都紛紛投向了帝王身邊青色的身影,沒看幾眼就被帝王的目光嚇退。
與秦燭厭一起從戰場上回來的幾個將士在看到江容時都愣在了原地,也是最快知道這人為什麽能在陛下身邊。
終於是有大臣忍不住開了口問道:“陛下,這位是...?”
“你們不是一直希望我身邊有人嗎?從現在開始,他便是我身邊的人了。”秦燭厭的目光掃了底下的人一圈,他的回答到此為止,之後有關於江容的問題他都不會再答。
“奏樂吧。”
悅耳的絲竹聲緩緩而起,宮宴依舊照著最初的流程一步步往後進行。江容雖然算是一個變數,但並不會影響太多。
至於來這的遠邱使者、原蠻國的皇子那克烈,他也是見過曾經的江容,心中在鄙夷秦燭厭的同時也暗自慶幸今天的準備怕是能成。
昨日獻的是姑娘,秦燭厭沒有興趣怕是真的不喜歡女人。今日他們將要獻的便是男寵,其中也有一個和當初的王妃長的很像。
他倒是不慌帝王身側的美人幾乎和那王妃長得一模一樣,既然王能接受一個替身,就再接受第二個的可能性就會變大。
此舉起初他們還覺得有風險,現在倒是增強了他們的自信。
眼前的台上表演還未開始,江容就將目光落在了跟前的桌上。上頭擺放著許多好吃的食物,但很多都是整個的。比如整隻雞,整個小乳豬。
一旁倒是有小太監會幫忙處理,但在吃的這件事上江容反倒並不希望有個專門伺候的人。眼看著那小太監要上前,秦燭厭對他揮了揮讓他退下,便親自開始動手處理食物。
這倒不是關乎禮儀的問題,秦燭厭哪怕是在處理食物都給人一種從容優雅的感覺。只是身為帝王這些瑣事不該由他來做,那小太監都已經瑟瑟發抖的跪在台階之下。
“無礙的,你先退下吧。”江容看著他抖得像個篩子隨時會昏厥過去的模樣,便對他開口道。
一旁的福德下意識看了一眼秦燭厭,想到帝王早上離去之前的那句“待他如待孤一般”的話,甩了甩手中的浮塵示意那小太監退下。
隨後就見秦燭厭將處理好的食物放到了江容的跟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