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寒玉!
江榕心往下一沉,看來真被他說中了,有人打劫了阮寒玉。他和關紹對視一眼,兩人快速折返向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阮寒玉面色雪白躺在了沙發上,離開時還害羞善良的姑娘此刻雙目緊閉,臉頰紅腫脖子上滿是淤青。那條好看的綠裙子殘破,上面噴濺著暗紅色的血漬。
王春蘭在沙發前拉起了一片布,阻隔了眾人的目光。
楚強站在廊簷下,他面色青黑:“剛我送潘攀他們去五村,回來的時候從六村路過。看到阮家大門大開,當時我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肯定出事了。”
之前江榕本想讓阮寒玉和潘攀他們一起回去,沒想到潘攀留下來了。楚強便單獨送阮寒玉出去,順便將她兌換出去的剩余19袋貓砂拿回來。
阮家就在六村前排,楚強搬好了貓砂之後特意關照阮寒玉,讓她關好門窗注意安全。
確認阮寒玉關好門,他才安心離開。可是沒過幾個小時,當他再度從阮家門口路過時,卻發現大門敞開著。楚強腦海中警鈴大作,覺得一定出事了。
等他衝進阮家大門時,發現阮家客廳裡躺著五具屍體,血液染紅了半個客廳。楚強在客廳的角落找到了躺在地上的阮寒玉,探了探她的脈搏和呼吸之後發現她還有氣,於是趕緊帶她回來。
楚強恨聲道:“那幾個死掉的是附近村子的人,平日裡遊手好閑,估計聽說阮寒玉換了不少肉,盯上她了。那幾個畜生……”
如果只是搶肉,楚強不會說什麽。但是如果對姑娘下手,這就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說話間,王春蘭從布簾後方走了出來,她眼眶泛紅,“人沒什麽大問題,就是軟組織多處挫傷。”
同為女人,王春蘭能理解女性的柔弱和遭遇暴力時的無助。給阮寒玉做檢查時,她的雙手都在顫抖。她無法想象這事如果發生在蕾蕾身上,她會是什麽心情。她只知道看到阮寒玉身上的傷,她心痛得無法呼吸。
楚強聲音顫抖:“那些畜生……糟蹋她了嗎?”
聞言王春蘭唇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小姑娘很幸運,沒被糟蹋。”
得知結果,在場的人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那群畜生沒有給阮寒玉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這時布簾子後面傳出了尖叫聲,阮寒玉終於醒了過來。王春蘭和楚伯母連忙掀開簾子跑了進去:“你別怕,你已經安全了。”
在剛剛過去的這幾個小時裡,阮寒玉做了一場噩夢。楚強離開之後,她便關好門窗專心處理起肉來。她家沒有電,兌換回來的肉必須趕緊處理好,不然很容易壞。
就在肉快要煮熟的時候,她聽到了院中傳來了撬門聲。大危機之前的院門連小賊都能輕松捅開,沒幾下院門就被人打開了。五個男人破門而入,阮寒玉試圖躲藏,可是她家就那麽大,沒一會兒她就被人從櫃子裡面拽了出來。
這是一場災難,阮寒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絕望中阮寒玉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好恨,恨這些闖入她家的壞人,恨無力反抗的自己。
快要昏過去之前,整個客廳快速亮了一下,隨後她便失去了意識。
意識到自己安全之後,阮寒玉放聲大哭。她是個社恐,平日裡連大聲說話都不會,沒想到會遭遇這麽可怕的事。她抱著王春蘭哭得太慘,似乎要將滿心的委屈都宣泄出來。
這是好事,能哭出來總比哭不出來好。上輩子江榕曾經親眼看到被侵害的姑娘選擇了輕生,阮寒玉能哭出來就證明她還知道害怕。
突然間關紹輕輕戳了戳江榕的胳膊,示意他看沙發旁邊的小茶幾。
茶幾上有一隻水杯,水杯中盛著半杯水,水杯上附著著一層白色的東西。隨著阮寒玉哭泣,那層白色的東西在快速堆疊。
趁著眾人不備,江榕端起水杯看了看,隨著手指輕刮,指尖出現了一層白色的冰霜。感受到人的體溫,冰霜快速融化。
江榕驚訝和關紹對視,這是……冰系異能者?
*
阮寒玉這種情況,顯然不能繼續住在家裡了。既然楚強把她帶回到家裡,她今天只能住在楚強家了。
家裡多余的房間都被物資佔據了,現在又多了個姑娘,楚強只能讓出了自己的房間。今晚以及接下來幾天,他只能去江榕家睡覺了。
走在路上,楚強還沒有放棄思考:“小江,你說到底是誰救了阮寒玉啊?”
他到阮家的時候,除了死人和阮寒玉之外可沒看到其他人。那幾個人死相淒慘,每個人胸腹位置都被利刃洞穿數十下,血都快流光了。
阮寒玉自己都說了,她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對方是五個大男人,就算她用盡全力,也不是其中一人的對手。更別說她那時候都快被人打暈了,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算給她一把刀,她也沒力氣握住。
楚強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阮寒玉乾的,我沒找到凶器。如果是其他人做的,又會是誰呢?”
關紹抱著江浩走在前面,聽楚強這麽說了之後,他反問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你家溫度有點不一樣?”
楚強愣了一下:“溫度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了?現在熱得快要爆了,他們家為了省電隻敢開幾個小時的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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