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看著正蹲坐在面前,並且還背對著自己的那隻小動物,便悄無聲息伸出手將他一把按住,隨後光速將自己的臉埋到了對方的後背裡。
這是沐知現在最想乾的事情。
雖然以前他也這麽乾過,但在緬因的注視下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現在不一樣,被自己這樣那樣了一天的小動物正處於失憶狀態,就算以後會想起來,那也是過幾天的事情了。
本著趁著對方不能反抗,能快樂就抓緊快樂的原則,伴隨著一聲短促的貓叫,沐知在抓住對方之後,就順勢將貓再度推倒在了桌面上。
說句實在話,宋時淮曾經在以前設想過很多次自己如果真的在戰場上遭遇不測,或是失敗後的畫面。
他為此想過很多種情況,並且還能分別對每種情況都計劃好了相應的措施,甚至在機甲真的爆炸時,他還能在極速下降的過程中冷靜分析自己目前的情況。
宋時淮對於自己的未來如何很是平靜,在沒有碰到沐知之前,他覺得自己可以接受所有事情。
但是在經歷了和小黃鴨一起洗澡,在被用小魚乾作為威脅,並且還被裝有奶粉的粉紅色豬豬奶瓶嘲諷過後。
他現在仰面躺在桌上,看著正胡亂用面頰蹭著自己的青年,還是沒忍住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
吸貓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在宋時淮被吸得徹底開始懷疑貓生的時候,告別瞿老師的老園長也在這個點終於回來了。
老園長帶來的消息在電話裡說的很明白,但他在回來之後,還是上了樓梯抬手去敲了敲沐知的門。
“剛才你說,在樓下看到了奇怪的車子?”
“是。”
在老園長進來之前,沐知已經將腦袋從貓身上抬了起來。
但他亂糟糟的額發,以及躺在桌上的那隻宛如廢貓,且身上的毛也凌亂無比的緬因,還是讓老園長清楚意識到他們一人一貓剛才在做什麽。
於是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可能是過來找人的,剛才回來的時候和負責巡邏的警員聊了聊,說是有人已經打算天一亮就離開了。”
“這麽著急嗎?”沐知有些驚訝。
“沒辦法,”老園長道,“現在局勢不是很好。”
老園長雖然是來找沐知說話的,但是他的注意力全程都落在緬因身上。
而桌上的貓仍是剛才的姿勢,就連周身環繞著的低氣壓也差點低到凝成實質。
老園長疑惑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眼,最後在緬因終於翻過身緩緩站起來之時,這才收回了注意力。
軍方的信息對外本該都是保密的。
但宋時淮作為一匹黑馬,在吸引了無數人注意力的同時,自然也拉了不少人的仇恨值。
所以在每回都被這位商人家的孩子壓過一頭後,就有人動起了歪腦筋,將他的體檢報告給偷了出來。
畢竟在軍校當中,有幾門課的要求很高,要是想要圓滿通過的話,用原形參加考核是最方便也最省力的一種方式。
但就算這樣,宋時淮也從來沒有在外界暴露過自己的原形。
他的刻意隱瞞自然引起了很多人不滿,在找到機會進入檔案室後,那些人自然想要看看宋時淮的原形到底有多麽的見不得人。
於是這麽一來,宋時淮檔案上原形為貓這個信息便瞬間傳遍了整個學校。
然後在第二天,這群參與翻檔案的人就被學校落了處分,並且還被學校要求手寫檢討公開到網絡上,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和宋時淮道歉。
當初被懲罰的人有很多,就連此刻宋時淮的副將也在其中。
因為這件事鬧的比較大,宋家大部分人是獅子,但宋時淮原形卻是貓的消息變成了一個公開的信息。
不過這個信息也僅限於此。
所以在老園長今天第一時間沐知抱了隻貓回來的時候,他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但是現在這麽一看,他卻突然覺得這隻貓和宋時淮之間根本連不上等號來。
抬著腦袋微微頂著青年的掌心,宋時淮避開了老園長的視線,誰也瞧不見的眼眸裡卻是充滿著和行動不符的深思。
好在老園長只是這麽看了一會兒,便以下樓去看幼崽們的理由離開了。
宋時淮用爪子在青年的胳膊上踩了踩,最後一個沒留神就被對方趁機撓了下巴,在沒忍住從喉嚨裡發出幾聲呼嚕之後,他便瞬間清明了眼神從青年的手裡鑽了出去。
按照劇情的發展,在明天上午的時候,瞿老師會到培育園來給自己進行最後的授課。
雖然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對教育事業還是這麽的執著,但為了避免自己不露餡,沐知還是打算給自己臨時補一補相關的知識點。
結果他才剛剛在椅子上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隨後戳著系統界面打算給自己寫個備忘錄的時候,他卻無意間發現,自己的任務進程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升了10%。
看著那個長勢喜人的任務進度條,作為任務接手者的沐知卻顯得有些茫然。
借著翻書的姿勢將任務進度戳了開來,沐知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便瞧見任務進度明細裡頭,寫滿了各種各樣的細節。
就比如說,在下午妄圖給對方喂奶的時候,任務進度一開始才加了1%都不到,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連五分鍾都沒有到,任務進度就瞬間漲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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