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給對方提供了建議,接下去都沒能等到回復的溫頌,在接下來的三天裡幾乎天天都會戳著自己的好朋友,讓他給自己透露些消息。
民宿老板也很是惆悵,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秦聞笙他們房門緊閉,除了早中晚三次開門取餐外,其余時間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對方。
再加上這又是顧客的隱私,民宿老板看著站在門口披著浴袍,此刻正凌亂著頭髮將早飯全部端進去的男人,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別想了,”他對著電話裡的溫頌道,“這位秦總把人看得那麽緊,你要是真想知道,要麽親自過來問,要麽等他們回去了你再上門去問。”
沐知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在床上,就算是難得有了空閑去休息,不受控制散發出去的貓薄荷氣息也會讓倏然支棱起貓耳的男人重新按著親回去。
伸出手下意識摟住了對方蓬松的大尾巴,沐知被摟著帶入懷中,手指只是輕輕一抓,輕輕的呼吸就又成了破碎的嗚咽。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等到沐知的成熟期徹底過去了,不斷掉落在床上和地面上的珍珠也早已被收集著整理成了兩大個玻璃罐。
埋在被子裡的沐知睡得很是沉,用熱毛巾輕輕碰了下他發紅的眼尾,就又有一顆新的小珍珠順著未散去的淚痕滾落到小人魚的手邊。
別突然的涼意冰了一下,沐知有些不習慣地動了下身體,隨後又極其熟練地拱到了秦聞笙的懷裡。
細長的手指撥開額前的長發,柔軟的唇無聲落在沐知的額間,隨後輕輕往下挪動去。
細密的睫毛在空中突然顫抖了幾下,沐知緩緩睜開眼,就被突然的力道被迫打開了緊閉的唇。
剛醒來就被對方吻到暈暈乎乎的,沐知被男人摟著腰坐了起來,緩了好半天才有力氣嘟囔道:“我不要了。”
他這三天雖然處於成熟期的重要階段,但意識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清晰,甚至就連第一天主動去咬對方貓耳朵的畫面都記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這些,沐知感覺自己快要蒸發了。
臉頰上的溫度還沒有徹底消散下去,沐知揪著被子拉過鼻子,就這麽露著兩隻眼睛警惕地看向對方。
“你好壞啊,”他率先控訴道,“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貓。”
自從一個不小心將耳朵冒出來之後,秦聞笙便沒有再去掩蓋過自己的身份。
所以聽他提出了這件事,目光還跟著在自己的頭頂後後腰處兜轉一圈後,秦聞笙將毛巾放在一旁,朝著他便湊了過去。
“我怎麽了?”他問道。
吸了吸鼻子,沐知不假思索道:“你壞。”
饜足的人形大貓倒也不惱,聞言倒是慵懶笑起來:“哪裡壞了?”
沐知的眼睛還濕著,就這麽透過朦朧的水霧看向臉皮賊厚的男人。
“哪裡都壞,”他語調輕輕,聽起來有些啞,還帶著些鼻音,“你欺負我,好幾次把我直接欺負醒,而且你還、你還…”
秦聞笙輕笑一聲,坐在床頭故意問:“我還什麽?”
人魚的身體構造要比普通人複雜很多,沐知做夢都沒能想到這個世界的自己居然會有那種神奇又隱秘的地方。
小妖怪耳朵紅紅,嗓音都低了下去,“…每次要進到那麽裡面。”
他說完這話後便閉上了嘴,只是伸出手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秦聞笙聽懂了他話語中的含義,自然也看到了對方的小動作,他沒有再問下去,生怕再把人欺負下去就又要和自己鬧變扭了。
“這是每條人魚都有的地方,”秦聞笙想了想,還是給他科普道,“只是雄性人魚體內的早已退化,並沒有實際的作用。”
沐知正捧著水杯低頭抿了一口,聽他這麽一說,便圓著眼質問道:“那你還進去!”
將他手裡的水杯接過,秦聞笙從善如流回答著:“我錯了。”
錯是知道錯了,至於下次會不會繼續,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沐知在床上又躺了半天,他想躲開秦聞笙,但想著自己第二天變出魚尾巴時,對方緩緩摩挲著自己腰側鱗片的反應,以及鉗製住尾巴的動作,還是放棄了變回人魚躲在浴缸裡的想法。
畢竟秦聞笙這個人可怕的很,不僅連魚都不放過,而且吃魚的流程也和他之前描述得一模一樣。
捂著面孔的沐知就這麽躲在被子裡用後腦杓對著身邊的男人,等到他終於平複下心情,打算找人問問接下去的安排時,一轉頭卻是突然看到了秦聞笙小臂上的牙印。
圓圓的一圈,看樣子牙印的主人牙口很好,牙齒也很整齊。
這是沐知在昨天留下的。
雖然很不想去回憶這幾天的事情,但沐知還是記得自己在下嘴的時候,正被對方扣著腰按在懷裡。
而導致這件事發生的原因,則是因為自己好像無意識地,將頭頂的小葉子露了出來。
有些呆愣地眨眨眼,沐知就這麽保持著這個姿勢將這件事整體回顧了一遍,等到秦聞笙似有感應低下頭看向他的時候,小妖怪就變成了面頰紅紅的樣子。
秦聞笙有些好笑,伸出手指去冰了他一下,問道:“在想什麽?”
臉上突然傳來的涼意讓沐知瞬間回過了神,他有些氣惱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哼聲道:“在想一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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