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年重重地歎了口氣:“沒點反應,打著不解氣。”
柏逸將書取下來塞給他:“再打打,你不打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桑余年看著他胳膊上的淤青:“滾吧,細皮嫩肉的,怕把你胳膊敲骨折了你訛我。”
“啊!我不去上課,我頭疼,丁崠你放開我,我真的頭疼,我要請假!”藍故雙手扒拉著樓梯扶手,掙扎不想去學校。
“給我松開。”丁崠把他緊握扶手的手指頭一根根掰開,“現在還能趕上後兩節課,快給哥下去。”
“我頭疼,頭疼啊!”藍故被丁崠拖著身子往下拽,每下一層都會用腳尖勾住一根欄杆,直到樓梯欄杆被他的鞋子擦了一遍。
終於被從二樓拖到一樓,藍故手腕的通訊器突然亮起,他瞥了眼屏幕:“快放開,課取消了,任課老師家裡人沒了。”
怕丁崠不信,藍故特意點開班級群,把消息指給他看。
丁崠松開他,把書包往櫃台一扔:“還想去蹭兩節課呢。”
“靠,你是上課有癮吧?”藍故隨手拿起桌上的豆漿,把僅剩的一口豆漿吸溜乾淨,“我年哥喝過的東西就是好喝,哥,我要吃你的包子。”
桑余年把啃到一半的包子塞給他,藍故一臉滿足地吃著。
“出息。”丁崠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抓住柏逸的胳膊,幸災樂禍道:“呦,半夜爬床被揍了?”
“什麽爬床?”藍故迷惑道。
“我今早起來上廁所,發現這家夥從桑余年房間裡出來,準是半夜翻陽台翻進來的。”丁崠打量著柏逸,在他另一邊胳膊上也發現了一道淤青,“揍得不輕啊,我記得你不喜歡女的,說吧,昨晚趁我家年年喝醉,對他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丁崠伸手往桑余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容放肆地問:“你屁股疼嗎?還是他屁股疼?”
桑余年抄起柏逸跟前的書就往他屁股上砸:“我疼你個叉叉疼!給哥哥飛去吧!”
“嘭!”丁崠被一腳踹飛到店門口,捂著屁股一臉痛苦地爬起來,“桑余年你居然敢踹老板,扣工資,扣工資!”
“你說什麽?”桑余年笑眯眯地把他拽回店裡,手中的書敲擊著桌面,發出一陣陣“砰砰砰”的響起。
“沒,沒。”丁崠捂著屁股認慫,“桑余年,你今天不對勁,很大的不對勁。”
桑余年冷冷的瞥了眼柏逸,聲音透著薄怒:“我現在火氣很大。”
丁崠往後跳出兩米安全距離後,小心翼翼地問:“真是因為柏逸爬你床了?然後……你屁股疼?”
藍故使勁憋笑中,幻想著丁崠再次被踹飛的畫面。
“為什麽不能是他屁股疼?”桑余年挑眉問。
“你都揍他了,這不就說明受委屈的是你嗎?”丁崠說的有理有據,同時不怕死地在兩人的屁股上不停巡視著。
桑余年把書朝他頭上一扔:“柏逸昨晚夢到我被剁成了魚,所以翻過來看看我有沒有變成魚,那傷是他剛剛自己磕的。對吧,逸逸?”
丁崠十分迅速地接住即將砸到自己腦袋的書,將目光轉向柏逸。
柏逸“嗯”了聲。
“哦。”沒能吃到瓜,丁崠放光的雙眼頓時暗了下去,“對了,說到魚,藍故這孩子昨晚體溫低得很,身上賊冰賊滑溜,跟條魚似的。”
“操!”藍故跳起來用自己的頭往他頭上撞了一下,拽著他的衣領憤憤道:“你摸我!誰讓你亂摸的?”
丁崠也跟著一把提溜起他的衣領:“誰閑的沒事摸你?一個勁地往我身上貼耍酒瘋,還什麽威武藍小故天下第一,你怎不上天……”
“閉嘴!你個丁傻叉叉。”藍故猛地把他撲倒在地,邊打邊罵:“丁崠的頭像皮球,一腳踹到百貨大樓……”
“打得好。”桑余年對柏逸露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壓著嗓子說:“今天火氣大,就喜歡看點暴力的,順便再去大街上隨便抓兩個人啃啃,再來點血腥的。”
柏逸眼神真摯地凝視著他:“你是隻好貓,別去,有什麽氣找我發。”
桑余年挑眉,朝他傾了傾身子:“我想讓你屁股疼。”
柏逸睜大眼睛瞪了他半天,淺褐色的桃花眸微微顫動,無辜的眼神像隻畏縮縮的小兔崽子。
“解氣了。”桑余年欣賞著他眼底的畏怯,懶洋洋地靠到椅子上,翻開柏逸剛剛看的那本書。
隨便翻了兩頁,桑余年偏過頭看向柏逸:“你喜歡貓?”
柏逸將兩片薄荷葉放入杯底:“喜歡毛絨絨的動物,因為從沒摸過,所以沒有抵抗力,抱歉。”
“嗯。”桑余年無聊地合上書,望著門外的街道。
“你還想吃人?”柏逸問。
“……不想,沒想過。”桑余年說:“我要你家的那兩隻老虎,下午給我送過來。”
“嗯。”柏逸盯著布偶貓玩偶看了會兒,然後把玩偶裝進盒子塞到櫃台下方。
地上的兩人打了將近十分鍾才停下,累得躺在地板上直喘氣。
丁崠單手撐著地面坐起來:“不陪你鬧騰了,講正事。”
藍故抬手朝他屁股拍了一巴掌:“你能有啥正事?”
丁崠歪嘴一笑,神秘秘地說:“遊戲線索。”
“我靠?”藍故猛地坐起來,“線索?!你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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