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廚屍系統的目的真的是毀滅人類,根本不必強行把意識接入白色動物城參加各種逃生遊戲,以系統的能力完全能夠用更快速的方式達成目的,就比如說最簡單的控制機器人殺人。
很矛盾,從文件內容來看,系統似乎想要和平,可一邊又在毀滅。
果然還是腦子不夠使,桑余年最後得出結論。
吃過藥,桑余年昏昏沉沉地睡到天黑,打開燈,他看到地上放置的一個巨大淺藍色禮盒,疑惑地拆開禮盒,盒子裡是一個……冰箱?
他忽然想起丁崠要送柏逸東西賠罪的事,按丁崠的個性猜測,他猜測這很有可能是一個保險箱,然後裡面裝的全是鈔票。
打開箱子,他看到一條通體冰藍色的魚,魚蜷縮著的半透明尾翼很大,如同一片纖薄剔透的藍水晶,巨大的尾翼幾乎佔據了半個玻璃缸。
箱門開啟的瞬間,一隻深藍色的蠕蟲從保溫箱頂部掉落進魚缸,蠕蟲在水中翻滾著,口中不斷噴吐出藍色液體。
“唦唦唦唦……”
詭譎的聲音中,兩隻微胖的手從保溫箱中伸出,十根手指扒拉著玻璃缸從水中向外爬。
“中午我就是跟雷諾開個小玩笑,我們可都是純潔無害的聯邦好公民,這東西你拿著,別跟我客氣,我讓桑余年做點吃的,他包的餃子賊香。”
“賄賂?”柏逸看著滿盒子的鈔票,迅速拍了幾張照片,冷冷道:“傳播黃色,現金賄賂公務人員,坐實了。”
丁崠賄賂的有理有據:“這怎麽能叫賄賂?幫助經濟困難的住戶,這是我作為房東的職責,不客氣。”
“桑余年,別扯呼了,一天24小時你能扯12小時的呼,快起來給A爆了的局長下餃子。”
冰藍色魚尾的鱗片尚未完全褪去,近乎透明的尾翼折射著冷白色的燈光。桑余年飛速反鎖上門,把人從玻璃缸中撈出來扔進衣櫃,隨手拿了雙襪子就往他嘴裡塞,堵住嘴後釋放出銀色絲線捆住他的雙手。
“哢嚓哢嚓”反鎖的房門被從外面打開,鑰匙在丁崠手指頭上轉著圈:“哥這裡可是有備用鑰匙的,讓我看看年年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桑余年冷靜地關上櫃門,笑盈盈地問:“你吃什麽餡的餃子?”
“芹菜的。”丁崠迷惑地盯著房間中央的保溫箱和盛著水的玻璃缸,“別扯開話題,衣櫃裡藏的什麽?”
桑余年將視線轉向門外:“柏局長吃什麽餡的?”
柏逸低垂的目光落在地面的水漬上:“我不挑……”
“唔……唔!”沉悶的聲音從衣櫃中響起。
“不挑食好啊,呵呵。”桑余年稍微提高音量,推著丁崠往外走。
丁崠回頭看著櫃子:“你不會是在衣櫃裡藏了個人吧?”
不,人魚應該算半個人。
桑余年咬咬牙,一副生無可戀視死如歸的模樣:“我們剛剛正在嗯……他害羞。”
“臥槽!臥槽!!”丁崠震驚地瞪著他,“我懂我懂,你們繼續,不好意思打擾了,繼續繼續,我懂我懂!”
“砰!”櫃門被從裡面撞開的瞬間,桑余年飛速將櫃門關上,乾笑著解釋:“你打擾到他了,他剛才想出來揍你。”
“我走,現在就走。”丁崠快步走出房間。
柏逸將丁崠攔在門口,望著顫動的櫃門和足以盛放下一個人的保溫箱,冷冷地看著桑余年:“非法綁架。”
桑余年有些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局長英明,又是傳播黃色,又是非法綁架,我看您老可以改個行,公安局局長更適合您老。”
“就是!”丁崠不滿地抗議道:“你不好好管學生就算了,閑得沒事還盡管我們這些社會人士,我這麽純潔,像是會傳播黃色的人嗎?我家余年這麽善良,像是會綁架……”
“救命!救命!謀殺啊!綁架啊啊啊!”衣櫃中的青年終於吐出了被塞進嘴裡的襪子,衝著衣櫃外扯著嗓子大吼。
桑余年被吼得愣了愣,死死地抵住櫃門,十分鎮定地說:“我們在玩角色扮演。”
“呵~”柏逸嗤笑一聲,挑眉道:“我傻?”
“或許呢?”桑余年道。
下一刻,柏逸和丁崠十分默契地把桑余年拽開。櫃門開啟,一絲微弱的銀光一掠而過,光溜溜的青年從櫃子裡蹦出來,身上還殘留著水珠。
人是用腿蹦出來的,不是魚尾。桑余年松了口氣,在看清青年的臉後怔住。
“乾!衣服呢?老子的衣服呢?哪個死變態乾的?老子弄不死他!”青年拽住就近的丁崠,提起衣領一拳砸上去。
“臥槽,你敢打我臉!”丁崠被打得措不及防,順手就把人推進衣櫃裡開揍。
“就打你臉怎麽了?你個渣渣敢開車撞我,老子掐死你!”
“你他媽的給我松手!咳咳……”丁崠被掐得臉通紅。
青年松開他的脖子,一個翻身騎到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對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殺我?”
“啊?被害妄想症吧你,給我下去!”丁崠掙扎著起來,卻被他死死壓在衣櫃裡。
“哼!”光溜溜的青年提起丁崠的衣領,冷嘲道:“你個渣渣,你敢說你不認識藍富貴,你敢……”
“你個死變態,死渣渣,快給老子松手!”丁崠撲棱著雙腿掙扎。
“藍故。”桑余年叫了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