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逸笑了:“他偏科。”
柏夢想了會兒:“我看是你早就看上人家了,故意挑難題為難他,用這個辦法吸引注意,然後就追到手啦~”
柏逸真摯地說:“對,就是這樣。”
桑余年往嘴裡填了根薯條,心底瘋狂否認,不,不是,你當時只是單純地感覺我看起來憨憨的,然後逮著一個不通過的可以漲工資,僅此而已。
訂好餐廳,柏夢給桑余年的傷口又消了一次毒,換上新紗布後打了個更漂亮的蝴蝶結。
林弦回來時帶來了桑余年的藥,把藥遞給他時,壓低聲音問:“真的是那方面的隱疾?”
“不是。”桑余年果斷道。
“沒事,”林弦拍了拍他的肩,“自信點。”
桑余年幽怨地瞪著在一旁憋笑的柏逸。
一個白天的時間幾乎把0區逛了個遍,溫馨熱鬧的氛圍總能給人一種現在不是末世的美好錯覺。
酒店,巨大的兔子布娃娃和買的衣服小玩意等全被扔到沙發上。
拆開手臂纏繞的紗布,桑余年將胳膊放到水下衝洗:“姐姐真好,給我消了三次毒,不系蝴蝶結就更好了。”
“等著吧,她明天還得給你系。”柏逸握住他的手臂,指腹在結疤的傷口上輕輕摩挲。
“逸逸,我們洗澡?”桑余年貼近他。
“怎麽不直接說扔小紙團?”柏逸攥住他的手,手指相扣。
“有水,用不到紙。”桑余年往他嘴角啄了一口。
溫熱的水從花灑噴出,白色的水汽氤氳,濕熱的氣體模糊了視線。
柏逸把毛巾往桑余年頭上一扔:“坐好,我給你擦耳朵。”
桑余年乖乖巧巧地坐在床邊。
毛巾輕柔地撫過他頭頂那對淺金色的耳朵,從柔嫩的耳尖到泛著淡粉色的耳廓,柏逸微涼的指尖偶爾會觸碰到他的耳朵,他的耳朵也總會不受控制地輕顫。
而每次輕顫都被黑兔先生盡收眼底。
兩人的通訊器同時震動,是聯邦發來的消息,接收對象為目前處於0區區域的全體人員。
30分鍾前0區出現感染者,為保證科研人員的安全,要求全體人員做一次緊急基因檢測,上門檢測,計劃凌晨一點之前結束。
“上門檢測,人工還是智能?”桑余年問。
“人工,很快的,酒店有專門的檢測人員。”柏逸稍感迷惑,“怎麽?”
“操。”桑余年迅速吞了粒膠囊,“耳朵尾巴收不回去。”
柏逸蹙眉:“因為昨天沒吃藥?”
桑余年說:“這個佔一小部分,主要是今天姐姐給我塗了三次高濃度酒精,酒精會讓狀態不穩定。”
“21:57,還剩三個小時。”桑余年說,“藥效發揮至少需要四個小時。”
“那……你被解剖一下?”柏逸擼著他的耳朵。
“解剖一下就沒了,你還有心情逗我呢?看來還是不愛我。”桑余年忽然意識到此刻的自己並沒有特別慌張,甚至可以用平靜形容。
他的視線下意識落在手腕的通訊器上,屏幕亮起,飄過一連串的彈幕:姐姐^O^,姐姐^O^,姐姐^O^……
他注視著字跡後方的顏表情稍稍出神,終於尋到了那平靜的來源——系統。
系統給予了他安全感,所以他才能無所顧忌地進入監管嚴格的0區。
柏逸攥了下他的手:“姐姐有檢測基因的權利,讓她給你做,後面的結果交給系統篡改。”
“好,”桑余年按滅屏幕,“會不會嚇到她?”
“不會,我怕她嚇到你。”柏逸撥通了柏夢的通訊,理由是把桑余年欺負狠了暫時見不得外人。
掛了通訊,桑余年強迫自己忽略這個把姐姐騙來的理由,問:“她也是毛絨絨控?”
“不,”柏逸猶豫片刻才說,“她可能會以為我們在玩人獸,嗯……嗯。”
“臥……槽?!”桑余年嚇得把自己裹進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大半張臉。
十多分鍾後,柏夢和林弦出現在酒店。柏夢懶洋洋地打著哈欠,看見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桑余年後,憤憤地瞪著柏逸:“你怎麽可以背地裡把年年欺負成這樣,你姐夫可比你有經驗……唔……”
林弦捂住她的嘴,咬牙道:“你給我閉嘴,安靜點。”
“唔,唔!”柏夢掙扎著說,“不說了不說了。”
林弦拆開一次性采樣器,從被子中拽出桑余年的手,采集好血液後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頭露出來,拍個照錄入數據,放心,有什麽痕跡我待會給你批掉。”
“那麻煩姐夫好好批了。”桑余年想著要不要提前給他們一個心理準備。
“沒事。”柏逸的手隔著一層被子按到他頭上,然後慢慢扯下。
“哇噻!人獸唔……”柏逸非常迅速且熟練地捂住柏夢的嘴。
柏夢不再說話,注視著那兩隻虎耳朵發愣。
房間內的氣氛凝固片刻,寂靜的怪異感在悄然擴散。
片刻後,林弦的聲音淡淡響起:“異種。”
柏逸對上他的視線:“他是一隻好貓。”
柏夢揪了揪桑余年的耳朵,確定不是飾品後,迷惑道:“不對啊,昨晚進入0區時,你的基因檢測不是通過了嗎?”
沉默片刻,林弦說:“基因檢測需要使用智能設備進行,0區的設備每七天檢修一次,上次檢修在昨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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