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下面畫了個大大的暗紅色愛心,像是乾涸的血跡。
5.20,晴,紅月彎彎。
在這個浪漫的一天,我對一個芝士漢堡一見鍾情。
我的父親琪拉驢子巴瑪了個巴子表示非常地不能理解,我的母親湯姆布丁利布也感到非常疑惑。
因為我們是吸血鬼蝙蝠家族。
5.21,晴,紅月彎彎。
我再次遇見了一見鍾情的芝士漢堡,她比昨天更美了,美的像一個芝士漢堡,讓我想吃掉她,但是我又不舍得。
5.22,陰,紅月彎彎。
我要娶她,婚禮就訂在後天。
她接受了我送的白色鑽戒。
5.23,雨,紅月彎彎。
吸血鬼家族的所有人都不同意這場婚禮。
包括我的父親琪拉驢子巴瑪了個巴子,和我的母親湯姆布丁利布。
所以我吸幹了它們。
下雨了,我的城堡第一次下雨。
但我不在意,因為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即使不是永遠。
5.24,陰,紅月圓圓。
芝士漢堡和漢堡嫁給了我,漢堡是食物,我的愛人只有芝士漢堡。
娜爾古在照片上指了兩個字:“首先,日記裡的代詞‘它’和‘她’,‘它’指的是吸血鬼蝙蝠,那‘她’應該指人類女性,也就是芝士漢堡。”
淺羽聽楓道:“也就是我們需要拯救的真正的吸血鬼夫人,在樓上,盲猜門打不開,再盲猜我們需要先把積木拚好。”
眾人抬頭望向被高高懸掛在天花板的“積木”,“積木”以不同的角度被懸吊著,甚至還能清晰地看到部分“積木”的斷口。
斷口並不平整,掛著碎肉和碎骨頭。像是一個刀工不準的屠夫用不鋒利的刀剁排骨,連剁數次才剁下一根。
詭異的是斷口處的肉很白,仿佛已經被煮熟了,不見一丁點兒血。
“漢堡是食物,”娜爾古說,“這些被吸乾血的狐狸是漢堡。”
“啊!”淺羽聽楓叫了聲。
在一群人的注視下,他笑眯眯地說:“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吃漢堡了,3區D市有家漢堡店的漢堡超好吃,特別是雪花芝士雞肉堡,有空……”
“閉嘴。”娜爾古冷冷地瞪著他,“有命出去再說這些。”
“有空帶大家去吃啊!”淺羽聽楓堅持把剛才的話說完。
只有藍故小聲回了個:“好。”
“我們要怎麽割斷這些鐵鏈?”有人問。
“可以試試疊羅漢,這個高度需要三個人。”旁邊的人說。
“事不宜遲,”淺羽聽楓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雙手按住桑余年的肩膀,“弟弟你比較高,肩膀借我踩一下。”
桑余年的背被另一雙手抵住,手的主人將他的背往下壓。
柏逸的手掌在他柔軟的發間蹭了一下,拖掉鞋踩上他的雙肩。
蹲在地上的桑余年有些懵,這怎麽就上來了?
“可以起來了。”柏逸發號施令道。
“您老站穩了。”桑余年雙手握住他的腳腕,平穩地站起身。
柏逸稍稍向上撐起手,手掌被一道屏障阻擋:“上面有一層屏障,沒有bug可以卡。”
“也對,否則就不叫割繩子了。”淺羽聽楓說。
“不想讓我下去?”柏逸蹲下身子,雙腿貼在他的腦袋兩側。
桑余年感到後腦被一團柔軟的物體頂住:“快給哥下去。”
柏逸往前傾了傾身體:“松手。”
桑余年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攥著他的腳腕,他的腳腕微涼,凸出的骨節硌著掌心。
柏逸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精準地踩到自己的運動鞋面,蹲著穿鞋時往腳腕處摸了摸。
沒有bug可以卡,又陷入了“如何割繩子”這個難題,沒有道具沒有提示,無論怎樣威脅蝙蝠管家都得不到有用信息,因為系統的要求,他們也不敢把蝙蝠管家揍得太狠。
三樓樓梯口處的小木門十分破舊,門上貼了兩張泛黃的封條。幾個人輪流踹門,門板被踹得晃動不止,就是不開,封條也撕不掉。
半空閃過一絲十分細微的銀光。
“咻咻你不行啊。”柏逸捏住桑余年的一根手指頭,用手輕輕在指腹點了兩下。
收回絲線,桑余年蜷了蜷手指:“試試樓下的餐具,還有針。”
柏逸縮回手:“嗯。”
掂了掂銀色叉子,桑余年說:“我先扔一個試試,你們往旁邊站點。”
鐵鏈輕微晃動了一下,叉子觸碰到鏈條後被彈開,叉尖劃過被懸吊在旁側的一隻狐狸爪子。
桑余年手背開始溢出點點紅色,紅色呈一條直線逐漸加深。
傷口出現的位置與狐狸爪子被劃破的位置幾近相同。在場沒人啃聲,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桑余年又扔了根針,針刺穿鐵鏈,鐵鏈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口。
“把針呈上來。”桑余年朝柏逸攤開手掌。
柏逸將針上粘黏的奶油擦乾淨,放入他手心。
“剛剛那根掉哪去了?”藍故彎著腰在地上瞅。
“我沒看見它掉下來,應該是沒了。”娜爾古說,“我下去把剩余的針都拿來。”
“我也去。”淺羽聽楓跟在她身後。
娜爾古冷淡地看著他:“幾根針而已,用不著。”
淺羽聽楓笑呵呵道:“兩個人遇到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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