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的小包子穿著鮮豔的橙色小熊短袖,下身是淺藍色牛仔褲,用腦瓜頂著足球,兩隻肉乎的爪子舉在半空,嘴角的笑俏皮可愛。
第三張照片拍攝在傍晚,穿著天藍色運動衫的小包子手持羽毛球拍站在一大片草坪上,如火般的晚霞將包子臉暈染得紅撲撲的。
活潑可愛的柏小逸小朋友在餐廳吃漢堡包和果汁,抱著游泳圈和小黃鴨在泳池劃水,更小的時候穿著藍色背帶褲趴在沙灘裡挖沙子,肚子前的兜兜裡盛滿了沙子……
啊,好可愛,好想把人抱起來舉高高,好想趴到小臉上嘬一口啊,好想睡啊……
桑余年滿臉癡迷地盯著屏幕,眼睛都快陷進去了。
可愛可愛可愛……
睡睡睡睡睡睡……
柏逸冷冷質問:“你是更喜歡他還是更喜歡我?”
桑余年真摯地回答:“當然是他啊,你看他胖乎乎的多可愛。”
柏逸的眸色又冷了幾分。
“連自己的醋都吃啊?”桑余年捏了捏他的臉蛋,“我要把你喂胖。”
“喂胖?吃都吃不飽。”柏逸拍開他的爪子。
“不胖也好看,腰細啊,又細又軟摟著舒服。”桑余年用手指稍稍挑開他的黑色衣服,“小時候衣品多好,怎麽長大就變黑了?”
柏逸把屏幕劃到最下方,指了指最後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少年大概十四五歲,穿著潔白乾淨的休閑裝在草坪上奔跑著放風箏。
“這是父親給我拍的最後一張照,”柏逸的手指輕輕撫過屏幕,“那天他感染了。”
“我第一次殺感染體。”
被壓得極低的聲音溢散在雨後的涼風中,桑余年將他禁錮到懷中,緊緊扣住他的背和後腦,把人抵在樹下親吻。
頭頂的梧桐葉滴著水,瑩潤的水珠落在柔軟的發間,再順著發梢滑落,洇濕了一小片衣衫。
風從兩人的鼻尖拂過,撲不滅彼此間溫熱的喘息。
桑余年捧住他的面頰,嗓音因為被壓得極低而有些發顫:“柏逸,我好愛你啊……”
柏逸稍稍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凝視著他那雙映著自己的瞳孔,忽地笑了起來。
“年年。”柏逸按住他的雙肩把人往下壓了壓,直到把人壓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
柏逸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聲音很輕卻難掩強勢:“我給你,你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我給你。”
桑余年微微屈著膝,任由他俯視自己,笑了會兒才說:“你能壓住我再說。”
路的兩側是枝椏繁茂的梧桐樹,枝頭掛著的綠色一眼望不見盡頭,樹蔭中透著斑駁朦朧的光點,露水輕盈地擊打著路面,濺起一顆顆細密的水花。
“呦~兩位先生回來啦。”丁崠在客廳裡一陣翻找,聽到開門聲時往門口望了眼。
環顧一圈,桑余年問:“藍故呢?”
“他在學校學習,我回來幫他拿書。”丁崠從茶幾底部翻出兩本書。
“11:53,午餐時間。”桑余年看了眼通訊器。
“哦,我順便再幫他買一份盒飯,可不能耽誤他學習。”丁崠拍掉書面的餅乾渣。
桑余年拿走他手上的書,淡淡地說:“學個屁的習,你把我弟怎了?”
“是你把他怎了,”丁崠挑眉,“他今早看你把柏逸摁在床上啃,感覺你背叛了他,現在不想看見你。”
“挑撥離間,”桑余年說,“我猜他現在一定很希望我去哄他。”
“操!”丁崠狠狠地瞪著他,咬牙道,“他還真是這麽想的。”
桑余年把書塞回他手裡:“這是個好機會,快去。”
丁崠愣住:“真的?”
“真的,”桑余年點頭,“記得帶上新買的兩箱潤滑油。”
“我沒買。”丁崠心虛地朝後退了半步。
桑余年看了眼柏逸,把丁崠拉到一旁,放低聲音說:“我還能不知道你?沒事,分我一箱。”
丁崠小聲問:“你不才沒收了我一箱?”
桑余年:“用完了。”
丁崠眼神不自覺地朝柏逸那邊瞟,說:“我真沒買。”
“半箱,半箱行了吧?”桑余年胳膊肘搭上他的肩,一副好哥們的做派。
“……我真沒有。”丁崠表情真誠。
“嘖。”桑余年不悅地收回胳膊。
柏逸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我就說你這次套不出話,那兩箱潤滑油恐怕不好找。”
丁崠:“……”臥槽!臥槽!臥槽!還好沒露餡!
桑余年眯了眯眼,笑盈盈地問:“你好像很心虛?”
“沒有沒有沒有。”丁崠瘋狂搖頭,抱著書開溜。
柏逸失望地說:“不能白嫖兩箱潤滑油了。”
桑余年說:“我這兒還有一箱,雖然少了兩盒,但夠用。”
柏逸輕挑眉梢:“你用。”
桑余年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你用。”
“既然商量不好,那就誰都不用,反正難受的不是我。”柏逸低垂的視線落在他凸起的小腹,再抬眸時,眼底滿是戲謔與嘲弄。
“你個悶騷的壞男人!”桑余年恨恨咬牙。
“還行。”柏逸抬手,微涼柔軟的指腹輕輕撥弄他的喉結。
“柏逸你真是夠了!”桑余年氣憤地朝他手背拍了一巴掌,觸碰到他光潔的手部皮膚時,又情不自禁地用力攥住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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