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藍故晃了晃他的胳膊,“樹都快禿了。”
回過神,處在興奮狀態的桑余年這才注意到前方的樹都快被自己割禿了。
葉子嘩啦啦地落,枝條掉了滿地,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根樹枝還在堅強地活著。
桑余年吞了口口水,把上衣往下扯了扯,低頭朝小腹看了眼,很好,擋不住。
藍故蹲在地上在落葉中翻找,把找到的碧根果扔進籃子:“那NPC要求一人3個,我估計這裡至少也有100個,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吃幾個?”
“丁崠天天帶著你吃還沒吃夠嗎?”桑余年蹲的位置離他有點兒遠。
“沒啊,好吃的怎麽能吃夠呢?我感覺他變了,變得都不跟我乾架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個跟我乾架互揍的丁崠。哎,哥你離我這麽遠幹啥?怎麽還背對著我?是不是嫌棄我能吃?”藍故拾起一根小樹枝朝他那邊扔。
“……好好撿果子。”小樹枝彈到桑余年小腿,他蹲在原地沒動,大腿和小腹被硌得有些不舒服。
“哦,是為了方便撿果子啊。”藍故恍然大悟道。
撿了一定數量的碧根果後,兩人繼續沿著北邊的方向下山,一大片鮮紅的楓葉林中出現了第二棵果樹,果實泛著淺淺淡淡的黃色,是開心果。
藍故先一步跑到果樹前仔細觀察了許久,確定空中沒有線後,又用腳撥開地上的落葉想看看有沒有其它陷阱,然後他就看見隱藏在落葉下的一個大坑。
黑洞洞的坑一眼望不見底,洞壁布滿堅韌的長刺,長刺能輕而易舉地貫穿身體,人掉下去會被長刺掛在半空,壓根就落不到底。
藍故飛速縮回了腳,猛地往後蹦了一步:“腿長就是好。”
桑余年默默掃了眼他的身高。
藍故有些受傷,踮起腳折了根超長的樹枝,把開心果樹周圍的落葉全部掃開。
坑正好在果樹外側圍成一個寬兩米左右的圈,兩米的距離並不難跳過去。
桑余年站在坑的邊緣彎下雙膝,雙腳落地時注意到從余光中掠過的一絲微弱白光。
盯著那根纖細的絲線,一陣冰冷的寒意從胸腔炸開。
他走向那根線,伸出手指碰了碰,這根線柔軟而有韌性,稍稍使勁就被摁斷,是根普通的蜘蛛絲。
冰冷的恐懼從心底消散,他折下兩截掛滿果實的樹枝扔給對面的藍故。
扛著樹枝摘開心果時,那種後怕的情緒依然縈繞著他。
如果那不是蜘蛛絲而是像上一個那樣的陷阱,他差點中招,如果換成柏逸或者丁崠跳了過去,正好碰到那種陷阱……
那他和藍故就要守寡了。
逸逸啊,你老攻想死你了……
桑余年再次打開望遠鏡望向對面的山,在密集的紅色楓葉下,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移動中的小黑點和小橙點。
“丁崠的衣服什麽顏色?”
藍故回憶片刻:“橙色吧,淡一點的橙色。”
桑余年選擇性忽視那個橙點點,盯著黑點點翹起了嘴角。
另一座山。
丁崠提著半籃子的核桃,把一個核桃夾在手心裡使勁摁壓:“這核桃怎麽這麽硬?”
柏逸拿起一個核桃,當著他的面摁開。
丁崠:“……”感覺男人的尊嚴受到打擊,面無表情地把摁不開的核桃扔回籃子。
吃核桃前,柏逸十分好心地分給他半個核桃。
“操。”丁崠鬱悶地把核桃扔進嘴裡。
“這次又買了幾箱潤滑……”柏逸把核桃殼扔進落葉中,輕輕一踩,核桃殼發出清脆的開裂聲。
“你管我!死兔子,告訴你,老子永遠忘不掉你遞剪刀時的那副狡詐的嘴臉,你還我故故,你把他的屁股還給我啊!”丁崠憤怒地瞪著他。
“錄音了。”柏逸按下錄音暫停鍵。
“別想嚇唬我,錄音又帶不出去。”丁崠不屑一顧。
“你猜。”柏逸好整以暇道。
“你變了,”丁崠認真地看著他,“你也用系統恐嚇我。”
視線中出現一顆果樹,成熟的杏仁墜滿枝頭。
丁崠取了兩根超長的樹枝,揮舞著枝條圍著杏仁樹外圍轉,戳戳頭頂又戳戳地面,
“不對勁。”丁崠轉到第二圈依然未發現異樣,伸長胳膊戳了下樹乾。
手中的枝條被從樹乾中伸出的藤蔓纏繞住,藤蔓猛地收緊將枝條絞碎,粗壯的褐色藤蔓鑽出樹乾,以較快的速度蠕動向丁崠。
丁崠邊往回跑邊掄起另一根樹枝砸向藤蔓,樹枝在觸碰到藤蔓的瞬間被絞碎,於是他又扔出手裡的竹籃,竹籃打中藤蔓後被彈開,裡面的核桃落了一地。
藤蔓的尖端觸碰到丁崠的衣服,橙色T恤立馬豁出一個小口,柏逸掄起籃子追著藤蔓猛砸,棕褐色的植物粘液四處飛濺。
被揍了的藤蔓變成憤怒的紅色,掉過頭開始追柏逸,柏逸果斷將籃子扔給丁崠,換丁崠在後面追著藤蔓打。
兩人遛狗似的遛了藤蔓兩個回合,藤蔓終於斷成兩截。
緩了會兒,丁崠又折了兩根樹枝繞著杏仁樹試探了兩圈,確認沒事後才把柏逸推過去:“上,逸逸,別問為什麽是你上,千萬別問。”
“因為我比你A。”柏逸掰下一截樹葉後快速離開杏仁樹的范圍。
“靠,都說了別問。”丁崠鬱悶地拾著掉了一地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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