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只是感覺你的耳朵特別帥氣,想摸摸。”桑余年一臉從容地捏住他的耳朵,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
“哼!最好是這樣!”說完,黑黑狼瞬間消失。
桑余年蹙眉:“嘖,跑了,沒抓住。”
“誤傷,不是傷害。”柏逸抓住關鍵詞,“你耳朵疼嗎?”
“你看看紅了沒?”桑余年把耳朵湊近他。
“沒紅。”柏逸抬手摸了下他的耳朵,溫度也正常,不像被用力揪過的樣子。
“那就不疼。”桑余年說出這句話時,明顯能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這個憨憨”的眼神,自己疼不疼都不知道,關鍵是他有掛,真感覺不到疼。
不疼,也就意味著黑黑狼在變成狼時,玩家可以隨意傷害它,因為已經知道它是狼,不會把狼當成地鼠“誤傷”。
失去同伴的15號玩家眼眶通紅:“丫的!下次那隻狼再出來,老子非弄死它!”
2號玩家淡淡道:“它死不了,死了這場遊戲對於廚屍系統而言就失去了意義。”
1號臉上的笑有些癲狂:“數據會刷新重置,這樣系統才更方便折磨我們,不是嗎?”
“狼和地鼠的不同在於血的顏色,地鼠的血是紫黑色,狼的血是紅色。”1號玩家將目光轉向桑余年,問,“20號,你是這樣判斷出狼的身份的?”
“還有兩點,”桑余年說,“一是地鼠的眼睛反光,狼的眼睛很黑不會反光。第二點,地鼠出現之前地面有‘嘶嘶’聲,狼出現之前沒有。”
1號點點頭:“知道特征就容易多了,下次地鼠出現時,我們觀察清楚後再動手。”
11號提出疑問:“如果,我是指如果,黑狼狼,不,黑黑狼的特征改變,我們要怎麽做?”
第96章 狼和地鼠
那具沒有皮膚的女屍被地面的毛發緊緊纏繞住,猩紅的血被柔軟的毛發一點點地吞噬,昏暗詭異的城堡中,氛圍又死寂了幾分。
如果狼的特征每次都會發生改變,那麽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認真觀察每一隻地鼠。
可每隻地鼠只出現一次,暫時不清楚地鼠的出現時間和留存時間,如果因為觀察地鼠的特征而讓地鼠溜走,打不完30隻地鼠,那麽所有玩家都將被困在這裡。
這樣的局面非常熬人心態,有人會因為怕死而不對地鼠動手,等待他人動手,可如果沒有人動手,又會因為恐慌而強迫自己下手,這種情況下,第一個下手的人最吃虧,可又無人能確保自己不是第一人。
11號玩家繼續道:“輪著來吧,我們隊已經打過兩隻地鼠了,接下來你……”
“你丫的!我們還死了個人呢!”15號玩家衝他吼道。
“別推卸任務,死啊!都給老娘死!全給我姐陪葬去吧!”16號玩家崩潰地跪在地上大聲吼叫,懷中抱著那具被毛發緊緊包裹住的屍體。
“別吵,煩死了,耽誤時間,就輪著來。”2號玩家蹙眉道。
“輪著來你媽個屁!”
“再罵句試試。”
“輪你爸個頭!”
“我日*&-#/@+?……”
藍故抱著年糕盒子和大錘子,一副看戲的心態:“怎麽打起來了?”
丁崠:“這群豬隊友,真想一人踹一腳,余年,上!一人一腳踹飛他們。”
桑余年無辜地說:“我脾氣好,從不踹人。”
丁崠冷笑一聲:“我信你個鬼。”
桑余年深吸口氣:“可以先把地鼠抓起來,我來抓。”
“親兄弟啊!”乾架中的11號玩家朝這邊揮了揮通訊器,“兄弟,記住你說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
藍故:“這我親哥,別當我面挖牆腳,誰跟你是兄弟,滾邊去!你個偷年糕賊!”
11號玩家噎了噎:“我還沒偷呢。”
藍故嘚瑟道:“承認你想偷……嗷!疼!哥,哥,松手。”
桑余年掐住他肉乎的包子臉:“別吵著吵著打起來了。”
“哦。”藍故憤憤地瞪著11號玩家。
“嘶嘶嘶……”微弱的摩擦聲響起,地面鼓起一個大包,桑余年迅速移動到大包跟前,在地鼠鑽出腦袋的瞬間揪住它的耳朵。
“吱吱?”地鼠有些迷茫地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尾巴變化成一根堅硬的長刺刺向揪住自己耳朵的人。
桑余年扔下大錘子,一把攥住長刺的根部,思考片刻,對地鼠說:“我確定你就是黑黑狼,我要打的是狼,不是地鼠。”
“吱吱?”地鼠茫然地眨著眼睛。
下一刻,地鼠的尾巴被大錘子砸得稀爛,地鼠蜷縮著肥胖的身體劇烈掙扎,叫了幾聲後沒了動靜。
“是地鼠,無法驗證。”柏逸站到他身旁。
桑余年剛剛試著卡了兩個bug,系統規定不能因為打地鼠而“誤傷”狼,可如果攻擊目標是狼而不是地鼠,那就不能被判定為“誤傷”。
第二是尾巴,玩家沒有尾巴,如果第一點沒卡成功,攻擊狼的尾巴玩家可能不會受到傷害,可這樣也算是“誤傷”了狼,同樣會被狼做成罐頭。
這一切都建立在這隻NPC是狼的基礎上,這個NPC是地鼠,所以無法驗證。
“也就你敢這樣驗證。”柏逸壓低聲音說。
“其實不太敢,第八站的遊戲不止一場,我需要留著命陪你們到下一場。”桑余年眼角掛著淺淡的笑,指了指胸前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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