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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外。
鄭玉蘭望向門口,迎了上去:“舒兒,你終於回來了。”
一名男子向鄭玉蘭走來,“媽,叫我回來什麽事?爸呢?”
宋以霖循聲望去,男子五官硬朗,神情略帶有些輕蔑,被一股高傲所籠罩,眉眼處與修尹振相像。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修辭同父異母的弟弟,修舒。
鄭玉蘭拽住修舒,將人拉到一旁,小聲開口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兩人都進去好一會兒了,該不會有什麽事吧,萬一是關於股份,我聽說你不是在準備股東大會的資料……”
提起修辭,修舒有些煩躁,出身是他的死穴,所以他十分討厭這個名義上的“大哥”。
修舒皺了皺眉,“嘖,媽,你就放心吧,股東大會修辭他能有什麽水花,我自有計劃。”
修舒望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宋以霖,用下巴指了指,“喏,那就是大哥的小男朋友?”
鄭玉蘭壓低聲音:“可不是嘛,今天不知道你爸和他聊得如何,你可聽話一點,別把平時那暴躁脾氣帶過來,你爸今天心情不大好……”
鄭玉蘭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什麽都好,就是遺傳了修尹振的暴躁脾氣,為此,鄭玉蘭沒少煩心。
修舒扣了扣耳朵,有些不耐煩:“知道了,我去給未來嫂子打個招呼……”
……
“你就是宋以霖吧?你好,我叫修舒。”
宋以霖抱著木盒呆呆坐著,怎麽也沒想到修舒會主動過來打招呼,“呃……二少爺,你好。”
二少爺,這個稱呼不卑不亢,從宋以霖口中說出來,沒有太親近,也不會很疏遠。
修舒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有些不悅,他看了一眼茶室,掩下情緒語調微揚:“大哥他這次回來和爸商量什麽事啊?”
宋以霖搖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
的確,他是真的不知道。
修舒微微皺眉,似乎是不相信宋以霖說的話,“哦,好吧,誒,你手上拿著什麽?”
宋以霖本不想多理會修舒,但是沒想到修舒還沒完沒了了。
宋以霖把木盒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就一個普通的首飾盒。”
修辭沒有向他多解釋,宋以霖也就不知道,裡面的玉佩會不會有什麽秘密,所以也就不敢多說,生怕拖了修辭的後腿。
修舒笑了笑,有些惡趣味:“你這可不普通,大哥可是把你放在心上了,裡面是玉佩吧?你知道那代表著什麽嗎?”
宋以霖眉心一跳,不知道修舒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於是默不作聲。
修舒看到宋以霖沒有說話,興致愈發上來了,盯著宋以霖有些玩味,表情佯裝震驚,又像是無意說出來的似的,“啊?大哥沒給你解釋嗎?唉……這個盒子我在修家早些年的相冊中看到過,好像是大哥定親世家商業聯姻時候留下來的,聯姻可是……”
這個木盒上的花紋很特別,修舒沒想到能再次見到。
修舒無意間翻書房相冊,偶然發現修辭身上有商業聯姻,雖然不知道具體細節,但他早就看修辭不順眼,現在修辭熱度這麽高,要是感情方面出現問題,一定又是轟動娛樂圈的花邊新聞。
今天倒不如索性說出來,給他大哥添點“情趣”,也省得老爺子每次總說他不爭氣。
鄭玉蘭怎麽會不知道修舒所想,她一旁輕拍了下修舒,語氣佯裝埋怨道,“你和小宋說這些幹嘛!”
宋以霖先是怔住了,因為修辭的確沒跟他說過這些事,可轉念一想,似乎嗅到了一絲異常。
相比於初次見面便如此“熱情”的兩個人,宋以霖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他願意相信修辭。
如此想下來,他怎會看不出來修舒的心思,跟著笑了笑:“哦?還有這事?”
鄭玉蘭轉頭望向宋以霖,賠笑道:“小宋啊,別聽舒兒的胡話,沒有那回事,你呀要和小辭好好相處……”
呵,一唱一和。
宋以霖抱著木盒,沒有情緒地看著這兩人,一臉明了:“哦~那挺好的啊,但是——”
宋以霖頓了頓:“我感覺你們有陰謀。”
修辭都說不用在乎這兩人,本就是修舒主動招惹,所以現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胡說八道唄。
修舒一愣,沒想到宋以霖如此直接:“什……什麽陰謀?”
宋以霖一臉認真開口回答道:“你說修辭早已定過親,還是商業聯姻,我覺得你心思不純,你來給我說這些話,是不是想讓我膈應,然後和修辭鬧別扭。”
宋以霖乖巧模樣:“二少爺,是不是沒了我,商業聯姻就有戲了?哦不,我忘了,方才鄭姨又說,所謂的商業聯姻是胡說的?”
修舒皺了皺眉頭,感覺不妙:“小宋,你誤會了,你怎麽能這麽想呢,我……”
宋以霖氣定神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明白了,你這招是不是圍魏救趙!你很想替修辭去?”
修舒心頭一哽,他懷疑宋以霖是不是瘋了:“啊???你在說什麽?”
鄭玉蘭:“???”
修舒眯眼,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發展不一樣:“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有病吧?”
宋以霖突然挺佩服自己胡說八道的功夫,鄭重其事繼續開口:“不然你方才同我說這麽多幹嘛?那商業聯姻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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