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殺光頭男人是給素素報仇,至於繼續處理亮子和老張?也是為了保護素素吧?
蘇淺看了青年一眼, 也許還有泄憤的緣由在裡面……
接下來他又往光頭脖子大動脈處割了一刀, 確定對方死透了才拿起兩人的簍子離開山神廟。
外面的瓢潑大雨下的正歡, 蘇淺目送著青年瞬間被打濕的背影,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所以這狗比遊戲到底怎麽回事?留一具屍體跟自己待著?
蘇淺也嘗試了一下出廟宇, 但還沒飄出幾米, 忽然感覺背後一陣拉扯力傳來, 他瞬間被吸進了陳舊的山神像內。
蘇淺:“………………”
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自己在這場遊戲好像不是人,是山神!
這麽牛批嗎?
但雖然佔個□□頭, 好像連廟都離不開, 這場遊戲的存活時間是十天,如果神不吃東西還好,大不了他就在這蹲十天唄, 最多無聊了點兒。
不過遊戲那麽肯定不會讓他如意的,蘇淺內心有點不安。
他從石像內飄了出來,重新蹲到沒雨的角落盯著地上的屍體看。
如果是以前, 自己身邊有個死人肯定慎得慌, 但兩場遊戲過後, 只要沒鬼都還行。
蘇淺剛這樣想著,便瞧見地上的屍體忽然睜開了雙眼!他內心一驚,仔細看去又發現是錯覺?
屍體腹部染滿鮮血, 安靜的躺在原地, 根本不可能活過來。
蘇淺內心砰砰亂跳,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肯定沒看錯, 立馬往角落鑽鑽,死死的盯著地上躺的人。
估摸著又過了好幾分鍾,屍體內藏的怨鬼忍不住了,剛才他就發現自己上頭飄的有人,所以看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光頭男人瞬間竄了起來,同樣飄在半空中,但沒蘇淺飄的高。
“你……你是誰?”光頭男人戒備的望著蘇淺,又看看自己身下的屍體,愣了半晌:“我真的死了?我……我怎麽會死啊?”他說著眼睛通紅,就跟要哭出來似的。
蘇淺本來還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瑟瑟發抖,瞧見這一幕忽然就不害怕了。
“咳,”蘇淺裝腔作勢的咳了一聲,端起氣勢道:“我是這廟裡的山神,你應該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吧?”言外之意跟我可沒關系。
光頭男人到底沒哭出來,他只是滿腔恨意,臉上有著痛苦怨恨迷茫各種情緒,參雜在一起,十分扭曲。
“晨子!他為什麽要殺我?”光頭男人用血紅的雙眼望向蘇淺,怕山神不知道凶手身份,刻意說了下:“葛向晨,就住村東頭第一家,他是殺人凶手,山神你不能放過他,他殺人要抵命!”
說著光頭男人忽然反應了過來:“……你是山神?有人在山神廟殺人,你為什麽不阻止?你為什麽不救我……”
“你是假的吧?是不是死在山上的孤魂野鬼?”他最後這樣定義道。
雖然蘇淺過遊戲體質加了不少,但外形絲毫沒變化,一派瘦弱的感覺,常年乾農活的光頭大漢幾乎有他兩個壯,就非常懷疑蘇淺身份。
再加上光頭一時很難接受自己死亡的真相,便在憤怒的加持下口無遮攔了起來。
蘇淺現在愈發不害怕了,因為眼前之人咆哮的模樣真像自己以前做綠茶時,茶言茶語懟啞某些人後,他們百口莫辯失去理智的樣子。
只有弱者才會發瘋狗叫,他們無能改變現狀,只有發瘋咆哮這一條路可走。
“我的真假用不著你判斷,至於別人為什麽殺你,你不清楚嗎?殘害女子,讓人家往後都活在痛苦之中,你死有余辜。”蘇淺面無表情道。
光頭男人立刻啞了嗓子,好半天才從嗓子裡擠出來話:“因為素素?那娘們兒勾搭了晨子,讓他來殺我?”
蘇淺冷冷的不說話,模樣非常擺譜,咱現在大小也是個神仙,輸什麽都不能輸氣勢。
其實他只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光頭的話而已,他口中的葛向晨和素素究竟什麽情況,蘇淺並不知曉。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該死吧!我又沒殺那娘們兒,我只是……只是……”在山神面前,有些話光頭說不出口。
“人間萬物自有其定數,生死輪回,神仙也不能過多干涉,”蘇淺拽了兩句大道理,話鋒一轉:“再者你自食惡果,我為什麽救你?你從小到大做了多少壞事自己清楚。”
蘇淺料定他強了人家女的都不知悔改滿嘴炫耀,肯定平日裡也做了許多其他壞事兒。
果然,光頭男人一時間又不說話了,外面的暴雨還在下著,蘇淺悠閑的飄在半空中,時不時向遠方看去,心想自家老公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山神廟這麽破,山神大人應該過的很辛苦吧?”半晌過後,光頭男人滿面陰沉的忽然來這麽一句。
蘇淺挑眉:“怎麽,作為一隻剛死了的新鬼,你在可憐神仙嗎?”
他話是故意說的,因為蘇淺一直在暗地裡觀察光頭男人,即使對方已經努力的收好表情,也沒有半點對神仙的尊重。
嘖,這家夥想試探自己?演技太差。
“當然不,我只是有些擔心山神大人,村裡的老人說過,很多神仙都是靠人們的信仰而存活,山神大人也是吧?可是……現在大家都信仰河神了,對山神大人不會有影響嗎?”
進遊戲時的背景介紹上有,這村裡的人以前信奉山神,後來都信奉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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