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一個美好的謊言。
隨即他有很快想起來, 在那幢別墅裡面, 最為重要的一條規則就是…
絕對, 絕對不能在那裡輸掉任何一場遊戲, 因為只要遊戲輸掉。
那麽人就會死。
而社長在那一場捉鬼的遊戲中, 確實是輸掉了…
那麽…
一種極為恐怖的想法湧上了尤醉的心頭。
有沒有可能, 其實社長當時在別墅裡面就死掉了…
那麽附在他的身上,躲在那具身體裡面的, 到底是什麽東西?
“呵呵。”
古怪低沉的笑聲從耳邊響起。
那個看不見形狀的人從身後緩緩將他擁在了懷中, 那是一個無比冰冷的, 但是卻也無比熟悉的懷抱。
是…
時朗。
那個曾經被他所“殺死的”時朗。
“你擺脫不開我的。”
似乎在他的耳邊一聲聲重複著, 脖頸上覆蓋著的白色繃帶被人一下子扯開。
重重疊疊的紅痕覆蓋上去, 將那些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再次落上顏色。
明明眼前什麽都看不到, 但是尤醉卻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身影。
他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小醉,小醉!你在嗎?”
門口在此時傳來了柏寒的聲音。
他有些著急的瘋狂敲打著房門,房門都被他敲得哐哐作響。
尤醉的眼睛裡含了些淚水。
他的眼角豔麗,清姝稠豔的臉上紅紅粉粉,是又怕又緊張的樣子。
他是那樣的弱小,無辜,又純潔。
是純白的畫紙,無力保護自己的美神,任何一個人都能對著他伸出手去觸碰他。
借著他的溫柔,對著他做出一切滿足心底幻想的事情。
那些被隱藏在最深的黑暗裡才能被從睡夢中喊出來的不為人知的惡劣話語。
那純潔的少年,伸出一隻手,落在了自己的腰上,阻止了他繼續要往下滑動的手。
[二號。]
尤醉在心裡面冷靜地的開口。
他的心緒很平靜,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漂浮在外,看著自己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其實我很討厭別人對著我的身體做出這種事情?]
[是的,我的主人。]
他被遮擋住的嘴角驟然上揚了一下。
[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關於那些所謂遊戲勝利的籌碼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問題?]
[是的,我的主人。]
[雖然這個副本已經獲勝了,並且也拿到了很多積分,但是似乎全程都在扮演這種弱小的人設呢…]
他的嘴角上揚得更加厲害,過分豔麗的臉上流露出些繾綣情意,他對著自己眼前的人,溫柔地笑了起來。
他近乎於迫切地撲進了那人的懷裡。
冰冷的氣息將他的全身都包裹,那饑渴的,貪婪的目光,毫不猶豫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醉!你開開門!”
門外面的柏寒還在喊著,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開始用腳踹門,想要強行進入到這個房間裡。
[當人類當得久了,都差點忘記,我原來也並不是什麽人類,而是破壞一切的,摧毀一切的病毒。]
所有一切愛上他的人,被他蠱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你能,親我一下嘛?”
少年的眼睫顫動著,潤紅的唇微微鼓起,仰頭看向自己眼前的方向。
沒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拒絕他。
就算是已經死去的怨魂也一樣。
那在他前面的人果然也被他蠱惑,冰冷柔軟的舌尖侵入到了他的口腔內。
少年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一樣,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緊接著…
[二號,開啟感染。]
淡紅色的光芒從尤醉的身上升起,順著他柔軟的手臂傳播到了身前人的身上。
血一樣的紅色波動著,在他的身前蔓延。
那個隱形的人影在前面終於顯露出了身形,眉目俊雅的男人微微俯身,不管不顧地俯身親吻著身前的少年。
直到淡紅色徹底將他的全身都感染,隨後細細密密的裂縫從他的身上產生。
就像是一個花瓶一樣,被徹底粉碎成為了一片片細小的碎片。
他的身影隨後開始晃動起來,一種如同被撕裂一樣的感覺從他的身上傳來。
這個世界,正在排斥著他。
那個血色時朗的眼睛驟然睜大,他終於流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眼神。
他深深的看向尤醉的方向,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真正地看過他的樣子一樣,
他從下半身開始,就像是煙霧一樣緩緩散開。
而尤醉則是勾起了唇角,近乎於愉悅地聽著從自己耳邊傳來的系統的提示音。
[您已經獲得籌碼+10000]
[您在華夏區的籌碼排名提升至769802名]
…
[您已經獲得籌碼+10000]
[您在華夏區的籌碼排名提升至上至上539802名]
時朗的身子已經不能動了,他的全身都被那種血紅色的物質所感染,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僵硬的一個類似於石雕的東西。
尤醉不過是輕輕地向前一推,就將他徹底推倒在了地上。
“嘖,對不起。”
漂亮少年伸出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胸口,就像是踩著一隻卑微的臭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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