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對於這種小孩子隨筆寫下來的東西興趣不大,看了兩眼沒看完。
“說明這幢別墅曾經生活過很喜歡養狗的一家人嗎?”
他乾笑了兩聲。
但是隨即他看見柏寒的表情冷得嚇人,他的唇.瓣抿了起來,就像是看見了什麽惡心的東西。
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程子燁,表情也是一樣的嚴肅。
攝影男在一邊也沒有看懂,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覺得他們能離開這裡了,隻陰陰沉沉地冷笑了一聲。
“像是這樣小孩子隨便寫的東西,你們也能當真?”
“還是說,你們從這一本滿是狗的日記裡面還能看出什麽來?”
柏寒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只是緩緩地抬起頭說了一句。
“你有沒有想過,畫出這些畫的是一個心智還不成熟的小孩子。在她眼中的世界是和我們不一樣的,她以為的小狗,也未必就是真正的狗。”
“而是活生生的,真正的人。”
程子燁在後面接上了他的話。
他重新將本子翻了過來,仔細觀看,妄圖再從上面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柏寒點了點頭,難得沒有反駁他。
“這樣我們大概就能明白,在那位畫家死在這幢別墅裡之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了。”
“曾經這裡居住過一家四口,父親母親,還有兩個孩子,孩子都是女孩,這本日記應該就是其中的妹妹寫下來的。”
“嗯?然後呢?”
“很顯然這位父親殺死了自己的妻子,還有自己的兩個孩子。
這並不是什麽兒童日記……”
柏寒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帶著些許克制的怒意。
“這是一本殺人日記。”
“用孩子的視角記錄下來的,殺人日記……”
“父親首先是殺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後是自己的大女兒,最後是日記的主人,也就是這個小女孩。”
·
“看夠了嗎?”
尤醉的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不,請再讓我看下,可以嗎?”
尤醉不舍地將視線從柏寒的身上移開,身子軟在男人的懷裡,整個人都濕漉漉的熱乎乎地散發著熱氣。
“要知足哦。”
男人高挺的鼻尖頂開他的雪白後頸,在那裡深深地嗅聞了一下。
“今天看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他被強製地從凳子上拉了起來,膝蓋彎的地方傳來一股冷意,他居然被男人用一種公主抱的姿勢,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他的力氣好大,這樣抱著尤醉就像是在抱著一隻沒有什麽重量的玩.偶一樣輕而易舉。
尤醉被他嚇了一跳,本能的伸出手攬住他的後頸,最後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男人,綿軟開口問道。
“你要帶我去哪裡呀?”
“我,我還能來看柏寒嗎?”
男人的長發從尤醉的指尖劃過,帶來柔滑如同蛇類鱗片的古怪觸感。
尤醉身上的體溫本來就偏低,每次他和柏寒抱在一起都覺得對方的身上好熱,熱到他都要化掉了。
但是時朗卻比尤醉身上的體溫還要低,並且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濕氣,和他呆在一起久了,尤醉感覺自己的身上也被糾纏上了這種濕漉漉的感覺。
就像是穴居在洞穴深處的某些皮膚生滿鱗片的怪異冷血爬行動物一樣。
他被一條蛇纏上了。
男人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一口,卷去他脖頸後面滲透出來的細小汗珠,嘴角上揚。
“你既然已經看完了你想看的,那麽也到了主人應該來收取報酬的時候了。”
尤醉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是實際上他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不管男人一時興起想要對著他做出什麽,他都沒有能力反抗。
監控室的門被關上了,光芒消失。
男人再次帶著他再次走進入了一點光線都沒有的純粹黑暗中。
尤醉在這樣恐怖黑暗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人悚然的寒意,因為之前的遭遇,他現在對於這種黑暗很是畏懼。
他便不由得更深得往男人的懷裡縮了縮,雖然現在抱著他的這個男人瘋狂變態,並且還可能是個殺人狂,還…還愛欺負他。
但是他的懷抱卻仍然還是柔軟的,是可以依靠的。
他吸了吸鼻子,悄悄的攥住了男人的衣角。
至少男人只會對著他親親舔舔,把他全身都弄得很不舒服,卻不會像是鬼怪一樣殺死他。
似乎是覺察到了他的親近,男人愉悅地笑了一聲,修長的五指輕輕撫摸著尤醉的後背。
他的手真的好冷,就算是現在尤醉卻也還是沒有適應。
“別撒嬌。”
男人溫聲說。
尤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非常羞恥。
什…什麽叫做不要撒嬌啊。
他明明根本就沒有在撒嬌……
他、他只是有點害怕。
尤醉暗自在內心裡吐槽男人的聲音和他的行為幾乎就是兩個極端。
“哢噠——”
一扇門被推開,男人抱著尤醉走了進去。
隨後尤醉感覺到身下傳來的柔軟,他似乎是被放在了一張細膩光滑的毛絨毯子上,毛毛輕軟地從四邊聚攏上來,將他細膩的小腿和白皙的腰腹吞吃進去一截。
身下的觸感實在是太好,他無意識地在毯子上蹭了蹭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