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男人還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也沒有真正對尤醉造成任何身體上的傷害,但是尤醉卻已經對自己眼前的這個反覆無常的男人有了一種深深的畏懼感。
男人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將手從項圈裡抽了出來。尤醉已臉頰泛紅,只能乖乖靠在他懷裡,濕漉漉的眼睛中什麽都看不清楚。
一半是怕的,一半是緊張的,他是真的覺得眼前這個人會毫不猶豫地殺死自己。
“你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男人停下了動作,微笑著吐息說道。
“既然你到了現在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誰……”
“那就這樣子被我一邊抱著一邊看吧。”
尤醉被他的話提醒,咬著唇抬頭看著屏幕上看去。
對,他要去看柏寒……
自己剛剛居然一點都沒有想到這件事,自己這是怎麽了……
·
屏幕中,柏寒那張原本英俊高冷的臉破了相,被人特別關照地對著臉砸了兩拳。
程子燁稍微比他好一點,起碼穿好了衣服光是從外表上看不出來。
柏寒的手掌受了傷,程子燁的後背也被玩.偶咬過,兩人都是傷員,就算是這樣,也沒有阻止兩人打成一團,並且還是一點都沒有收下留情的凶狠樣子。
柏寒對著鏡子,沾水一點點清洗掉自己臉上的血跡。
程子燁就在他的身後,兩人在打了一架之後,心中那種躁鬱的火氣和不理智的衝動散去,反而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平靜中,就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他一定還在這幢別墅裡,並且還活著。”
程子燁露出他一貫的那種不正經的笑,漂亮的小虎牙上沾了點血,他呸得一下吐出一口血沫子來。
“你憑什麽這麽覺得,憑借你的直覺?還是說你之前的那個所謂的推測?”
柏寒沉默了,快速地將自己曾經對著尤醉說出來的推論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幢看似廢棄的別墅顯然就是一個陷阱,有人為我們設下了這個圈套。他關上了別墅的大門,就是希望這裡面的鬼怪將我們都殺死在這裡。
而現在我們已經死去的四個人,都是曾經在一場遊戲中輸掉過的人。
所以我猜測,可能別墅裡面的鬼怪想要殺人也是需要條件的,那就是誘導進來的人類和他一切玩遊戲,並且輸掉。”
現在死去的四個人中。
小安是死於二樓,疑似和鏡中人玩了一場撲克牌遊戲。
浩子和媛媛是死在了捉迷藏遊戲中。
而天師則是因為第一天的晚上曾經為了消遣時間玩了一局鬥地主而被殺死。
“那尤醉是怎麽回事?”
程子燁一點都不含糊地追問。
“他並不滿足這個條件。”
柏寒皺起了眉,能夠看出來他正在努力試圖用他以往的那種冷靜的方式去進行思考,但是眼底的焦慮卻暴露了他顯然並不如表面的那樣平靜。
“是的,這也正是我現在還想不明白的一點。”
他在洗手台上撐住雙臂。
“他本來不應該出事,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在完美縝密的遊戲邏輯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尤醉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他很笨,無法做出有效的推理,並不對背後的那個幕後操縱者造成什麽威脅。
甚至體力也很差,稍微跑兩步就會開始喘,紅著臉要人抱。
他似乎除了格外的漂亮溫順聽話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
在得知了柏寒的推論後,剩下的三人雖然也都還有些存疑,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目前最好的解釋了。
“因此,我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需要做的就是努力避免參與任何遊戲,包括是一些無意中做的,就像是石頭剪刀布,或者是拋硬幣這樣的遊戲。”
“這樣起碼能保證我們在一段時間內是安全的。”
“然後呢?”
攝影男臉如土色地問道。
他看起來已經對能離開這裡根本就不抱什麽希望了。
“就算是我們不參與遊戲,那些鬼暫時奈何不了我們。但是我們卻還是被關在這幢別墅裡面,沒辦法離開。
並且食物還只有那麽多,這樣下去,我們遲早都是會死的。不是被鬼殺死,也會被餓死。”
“是的。”
柏寒揉捏著太陽穴,冷靜而快速地說道。
“所以我們接下來需要的就是,盡量探索這幢別墅,找出背後的線索,揭露出這幢別墅裡面究竟是發生過什麽?”
那些遊蕩在這裡的鬼怪...就是那個渾身空洞的小女孩,究竟都是些什麽人?
“哦對了。”
程子燁也從口袋裡面將那個小黑盒子掏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說起來線索,這是我在那個擺滿玩.偶的房間裡找到的。
那裡有一個長得和真人一樣的女孩玩.偶,那裡的玩.偶都是會動的,我後背還被它們弄傷了。”
“這是什麽?”
社長看著那個黑色的木盒子皺了皺眉。
表面一點紋理都沒有,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名貴的木材,反而就像是現代的工廠裡面批量製造出來的工藝品。
普通得甚至連讓人打開的欲.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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