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被欺負得緊了,怎麽都不敢說謊的受氣包樣子。
柏寒也料想到他絕對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滿意地聽到這樣的回復之後,才柔和了面色,乖乖地將小美人抱進自己懷裡,哄著讓人張開嘴,親了上去。
他親得不重,尤醉一邊乖乖張開嘴,任男人親著,一邊膽戰心驚地收著自己的舌頭,努力地想要把舌頭藏到下面,一點都不敢動。
他的舌頭之前被程子燁吸了又吸,像是吃什麽可口的甜點一樣在口裡又含又吮嘗了好久。
萬一要是真的腫了,被柏寒嘗出來怎麽辦?
想到這裡,他的身子就僵硬得像是一條死魚,整個人呼吸都不敢大喘氣,後背都洇出了一層薄汗。
柏寒不會殺了他吧,嗚嗚。
柏寒看著他像是受驚的小貓的,連舌頭都不敢吐出來的生澀表情,心中更不由得確定少年之前應該是從未和什麽別的人接過吻。
他俊美的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重了一些,總是籠罩在臉上的那一層淡淡的冷漠面具也隨著散去。
他在少年的面前總是很難維持以往冷漠的樣子。
“接吻的時候,要用鼻子呼吸,小笨蛋。”
他高挺的鼻尖頂在少年的鼻頭上,聲音溫柔低沉,醇厚華美宛若大提琴,活像是某些深夜電台裡面用聲音哄騙小女生的男主播。
他明明剛才還凶巴巴地欺負自己,怎麽一轉眼又這麽溫柔地來親人?
尤醉對著柏寒自然是喜歡的,但是有時候卻又忍不住會去害怕。
他喜歡溫柔的那個保護著自己的柏寒,但是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冷淡清冷的柏寒卻是有點畏懼。
他看著那張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的俊美臉龐,臉上的緋紅更重了一層。
他雖然性情溫軟柔順,但是在這種時候,卻也還是敢稍微鬧一鬧一小性子的,尤其是柏寒現在看起來很是溫柔很好說話的時候。
拉了拉柏寒的袖子,他軟聲懇求道。
“柏寒…不,不要親了好不好。”
他卷了卷舌頭,磕磕絆絆地說,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被人親麻了,嘴巴也好痛。
柏寒親得他有點難受,還老是不知輕重,總是想把舌頭往他嬌軟的喉嚨裡面捅。
尤醉悄悄地在心裡比較了一下,覺得這還沒有程子燁親得他舒服。
不過這話他當然不能告訴柏寒。
於是他只能委屈巴巴地紅著一雙眼睛和柏寒抱怨,還知道和男人賣慘。
“舌頭好痛…不親了好不好……”
【小美人斯哈斯哈】
【跟著斯哈斯哈】
【家人們,這誰把持得住啊!】
【寶貝,你這麽問,真的不是在勾.引嗎?】
【笑死,我感覺柏寒快要被釣死了,老婆真會釣,老婆真棒!】
【都怪老婆太誘太純太嬌了,親個嘴都能被親得哭,還一邊喘一邊哭】
【柏狗什麽時候死啊,實不相瞞,我看上你老婆了】
【樓上的,這明明是我老婆!】
【嗚嗚嗚尤醉寶貝,你還小,媽媽不許你談戀愛!那個狗男人不過是垂涎你的美色,不值得依靠,趕緊和那個狗男人分手!】
尤醉吐著舌頭,歪頭看向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但是緊接著他就看到,柏寒的眸色在瞬間深沉了一瞬。
接著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後腦,幾乎是急切的吻上了他已經被吸腫了的唇。
...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尤醉已經被親得眼尾發紅,話都不會說了。
柏寒雖然受了傷,不過他的心情反而不錯,自從遇上了尤醉之後,他病症發作的次數都越來越少了。
“怎麽不穿褲子?”
剛才他醒來的時候,少年只在他的身上披了一件衣服,自己則是赤.裸著兩條大.腿,隻依靠身上的男人擋住。
方才兩個人親吻的時候,男人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擋住了他的雪白大.腿。
少年睫毛動了動,又欲蓋彌彰地咬住了下唇。
“褲子……髒了,還沒來得及換。”
他看著柏寒,耳朵尖悄悄紅了起來,眼睛快速眨動著不敢去看他。
“而且這樣你枕著是不是會、會更舒服點。”
柏寒看了他許久,伸出手去擋住他那雙勾人的眼。
他的聲音低沉,裡面還帶了些幾乎控制不住的沙啞。
“我真想我們現在不是在這裡。”
如果是換任何一個其他的地點,他現在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摟住少年的腰。
好好地教導他一下,太過於乖巧聽話的下場。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穿著亮橙色夾克衫的程子燁斜靠在大廳的牆上,手上上下拋著一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的小刀。
“到底有沒有弄清楚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他們剛剛從那場噩夢一樣的捉迷藏遊戲裡面存活了下來,現在能不能從這幢別墅裡面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他的語氣裡面帶著點嘲諷的意味,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尤醉記得他之前和柏寒的關系明明不錯,因為兩個人的家世都不錯,又都是金融專業的,所以常常混在一起。
但是現在程子燁明顯不對勁,整個人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上揚的眉毛都快要飛到腦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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