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重重地衝著柏寒那張還殘留著些許青紫色傷口的臉砸去,時朗溫柔的語氣在此時聽起來格外嘲諷。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喜歡你,還主動纏著我找上了我?”
“你要對著他溫柔一點,哄著他,給點喂一點好吃的,他就會像是一條沒有主人的髒兮兮的小狗一樣,主動地跑過來,舔你的手,搖著尾巴和你示好。”
“對他提出什麽樣子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乖乖的穿上小裙子露出大.腿來給人看。”
柏寒的眼睛更紅了,他側臉躲避開那一拳,隻感覺正在和自己纏鬥的這人全身都冷得像是冰塊,並且身子也像是鋼板一樣堅硬。
與其說像是一個人,反而不如說更像是一隻從冰棺裡面爬出來的僵屍,或者是吸血鬼。
他用手肘卡住那人脖子,兩人在地上翻滾,地面上的櫃子被碰倒,各種雜物劈裡啪啦地砸落下來。
兩雙同樣的凶獸一樣的眸子看向對方,眼睛裡面的是滿滿的仇恨。
“給我閉上你那張死人嘴。”
柏寒的聲音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偏偏時朗卻還是那樣溫柔明朗的模樣,甚至聲音裡面還帶著些許隱晦的笑意。
和柏寒相比,時朗就宛如一個話癆。
“怎麽了?被我說中了?”
柏寒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膝蓋曲起,重重地頂在時朗的胸口,壓迫著他的心臟。
但是此時正處於劣勢的時朗嘴角上卻還是掛著些許嘲諷的笑意。
“我聽說你是他男朋友?”
“知道了,就離他遠一點,你這個殺人犯”
柏寒的手逐漸收緊,但是時朗卻還在笑著,他那帶著金屬指套的手松松的落在身邊,輕柔地叩擊著。
“那你有沒有和他做過啊?”
在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卻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類似於狎昵的話語。
似乎這樣勾起柏寒心裡面的情緒,讓他感受到一種至上的快樂。
“嘗過他的身子了嗎?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嫩,水有多多了嗎?”
“知道他在床上哭著求人別停下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多麽可憐又可愛了嗎?”
柏寒的嘴唇都緊緊地抿了起來,他的眼睛裡面的冰寒甚至已經都掩飾不住了。
裡面滿滿的都是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殺意。
他在這個陌生的男人將尤醉像是托著一隻兔子一樣從衛生間裡面拖出來開始,就注意到他們了。
而尤醉脖頸上面的傷痕,還有他身上穿著的那一身十分不合時宜的被鮮血染紅了的紗裙,都將他原本克制的理智像是牙膏一樣不斷擠壓著。
光是看著男人對著尤醉的那種親密又曖.昧的態度,還有尤醉失蹤了這麽久直到現在才出現……
柏寒向來聰明又愛多想。
他將尤醉之前在地下室裡面遭遇到的事情猜測得八.九不離十,甚至思維還在向著更加危險的地方滑落著。
那些在隱秘的地下發生的事情在他那飛速運轉的大腦裡面快速閃過,只是這樣想一想就已經讓他感到一種幾乎無法抑製的怒意。
他當然能夠想象得出,他的少年在黑暗裡面曾經遭遇過什麽樣子的事情。
他在被嚇到之後,又會有多乖,多甜,軟軟地跪在床上哭泣著,祈求著能有個什麽人來救自己。
就像是一隻浸滿了糖漿的飽滿櫻桃一樣,只要被人輕輕一吮就能從中流淌出勾人的蜜汁來。
他希望有人來救贖他,但是那副天真又可憐的姿態卻讓所有來救贖他的騎士都變成了傷害他的惡龍。
他就像是罪惡本身,美麗裡面天生帶著罪惡。是極豔極美地盛開著的純白的罌粟。嗅聞到他香氣的人都會被他引入地獄。
伏在他身上,將他弄得哭泣出來的卻並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一想到這裡,柏寒就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偏偏被他壓在身下的那人,臉上不僅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反而甚至還有著有恃無恐的輕蔑。
“嘖,你不會還沒有和他做過吧?好慘哦。”
柏寒的牙齒都要被他自己咬碎,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手下的力道控制不住,幾乎是將人往死裡面打的力度去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收手。
尤醉呆在原地,看著柏寒和時朗扭打在一起,並且口中還說著一些什麽和他有關的近乎於赤.裸裸的葷話。
他的臉時而白時而紅,完全已經不知道要做出什麽樣子的反應。
【啊啊啊兩個狗男人打起來了!】
【打得好打得好!讓你們都欺負我老婆!趕緊打,打死了更乾淨!】
【嘖時狗是真的狗,就算是打架的時候也還不忘了要說些什麽騷話惹老婆!看把老婆弄得小臉都紅了】
【老婆內心委屈巴巴:你們要打架就打架嘛!還扯上我幹什麽!】
【嘿嘿嘿,你們打吧,我要帶著老婆跑路了】
【壞狗就知道上來就和人打架,沒看到老婆剛剛都被嚇壞了,不知道先過來安慰一下老婆,可惡】
【啊啊啊啊這場遊戲是不是馬上就要結束了啊,老婆你不要管他們了,你趁著他們打架趕緊跑路吧!用鑰匙打開別墅的大門就能離開這裡啦!】
【就是就是,你先自己保命要緊!不要受傷呀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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