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發悶, 但是卻無法睜開眼睛, 只能拚命的呼吸著。而在你的床邊,你的胸口上,有什麽東西就隱藏在黑暗裡面。
它在盯著你看……
你看不見它,它融在黑暗中, 但是你卻能很明確的知道,此時的房間裡面並不是你一個人。
或者又是你專心致志地做一件事情的時候, 驟然間一抬頭,看見自己的面前出現了同伴恐嚇自己的一張鬼臉, 一定會被嚇一跳。
人在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 會下意識地忽略掉身邊的異常的現象,所以總會有些東西趁著這些時候悄悄地接近。
而後在你無知無覺的時候, 來到你身邊。
當你注意到它們的時候, 他們就已經在那裡很久了。
就像是尤醉現在這樣, 他此時拿著書, 感受到那躲在書櫃旁邊的詭秘視線, 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現在腳腕上拴著腳鏈, 想要跑都不知道要跑到什麽地方去。
如果那隻衣櫃後面的鬼現在衝出來,那麽他只有引頸受戮的份兒。
似乎是意識到了尤醉現在正在看著自己, 那黑暗裡面的生物驟然活動了一下, 開始發出了某些聲響。
傳聞鬼怪會從人類的恐懼裡面獲得能夠支撐自己行動的力量。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那隻鬼卻開始活動了起來。
“砰——”
“砰——”
這砰砰的聲音讓尤醉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別墅的一樓洗手間裡面遭遇到的那個鏡子裡面的模糊黑影, 就像是蠕動的馬賽克一樣的黑暗生物, 還有下面的一雙冷青色的腳。
他的腿開始發軟, 更緊地捏住了手裡面的書,他想要張開嘴求救,但是卻只能發出些許微弱的聲音。
更何況……
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救他。
柏寒和程子燁他們在別墅大廳裡。
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他們想要找到這裡來肯定更是困難。
而時朗方才又離開了,甚至那隻凶惡的半截男鬼現在也不在房間裡面。
他真的可以說得上是孤立無援了。
“時…時朗……”
他哭了起來,從椅子上面軟著腿跳了下來,手心裡還抓著那本書,他腳上的鎖鏈嘩啦作響,將他能夠活動的范圍限制在這個房間的小小范圍內。
他勉強喊得聲音更大了些,聲音裡細細微微地打著顫兒,一邊哭著一邊喊著對方的名字。
“嗚嗚嗚,時朗!!時朗你在哪裡呀!”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目前這卻也是唯一一個能夠救他的人了。
他還說他愛他,就在剛才的時候。
他跪在他的面前,用一種被獵食者的姿態,無比虔誠地說他愛他。
就像是一位信徒對著他所信仰的神靈頂禮膜拜。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會愛上一個自己這樣的廢物,但是如果他真的像是他說得那樣喜歡自己。
那就一定不會讓他就這樣死掉的吧!
“時朗,時朗!”
求求你了,現在出現吧,救救我……
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嘛,嗚嗚。
為什麽,為什麽現在還不出現?
他拖著鎖鏈,就像是一隻被拴住鏈子的可憐小動物,無助地撞在大門前。
他用力地想要打開門把手,但是門被鎖住了。
“哢嚓。”
鎖無法打開的聲音無情地冰冷撞擊在他的心上。
並且他腳上的腳鏈也已經到了盡頭。
白皙的手就像是柔軟的波浪一樣起伏著,他用出最大的力量拍打著房門,發出些許微小的聲音。
他的全身劇烈地顫抖著,白色的紗裙被拖在他的身後,就像是被人扼在手心無處可逃的蝴蝶翅膀一樣顫動。
他穿上這身白色的紗裙之後經歷了太多事情,現在純白色的面紗亂糟糟地堆在他的頭髮上,露出下面驚惶,雙頰泛著紅意的一張濕漉漉的漂亮小臉。
他漂亮白皙的臉上被沾染上了血跡,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婚禮現場上因為不想要和丈夫結婚,所以抱著裙子,偷偷和情.人私奔的小新娘。
令人心疼,但是又悄無聲息地引起人心中的某些不可言說的施暴欲。
想安慰他,卻也想要欺負他,讓他哭得更厲害。
想要讓他眼尾泛紅,抓著自己的衣擺對著他求饒。
【可惡,一群狗男人!當初搞老婆搞得一個比一個更歡,一到出事了真的什麽事兒都指不上】
【老婆你和我走吧!這些狗男人我們全都不要了!統統丟進垃圾桶,愛誰撿誰撿去吧!】
【我早就看那個叫做時朗的濃眉大眼不像是個正經人,看起來就是個會騙人的樣子!你就知道把老婆關小黑屋親親舔舔,不知道留下來保護老婆嗎!不知道給老婆留下點什麽保命的東西嘛!】
【我願意稱時狗為最狗,程子燁都沒有他狗】
【想要能乖乖保護小美人的乖狗狗!】
【主人不要的壞狗不要扔,裹上麵包糠丟進油鍋裡面炸一炸,隔壁的小孩兒都饞哭啦!】
【老婆老婆不哭哦,老婆我和你貼貼!】
【嗚嗚嗚就我特麽一個人害怕嗎?我也被嚇哭了好不好,我要抱著老婆和他一起哭嗚嗚嗚嗚】
【樓上的!老婆現在已經在我懷裡了!不許和我搶老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