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很清楚少年對於自己和程子燁的重要性一樣,只要將少年控制住,他們就只能被迫參加這一場遊戲。
柏寒垂下眼睫,遮擋住了從眼中劃過的冰冷。
“我們參加。”
“我們……真的要玩這個什麽……遊戲嗎?”
社長也顫顫巍巍地來到了桌子旁邊,他甚至都不敢坐下,隻伸出手握住了一點點的桌子角,並且選擇的是一個和時朗距離最遠的位置。
他向來都沒有什麽主見,戰鬥力也比不上柏寒和程子燁,只能隨大流,根本也沒有什麽跳出來當出頭鳥的勇氣。
“我們還少了一個人。”
柏寒環視了四周一眼,說道。
他們一行十人進入到這幢別墅中之後,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五個人,小安、媛媛、天師、浩子,還有剛才被射殺的攝影男。
現在還活著的,除了現在在桌邊的他們這四人之外,還有媛媛已經瘋掉的男友肌肉男。
他不知道跑去了這幢別墅裡的什麽地方。
“沒關系的。”
時朗的態度表現得甚至可以說是過分隨和了。
“我們這幾個人玩就足夠了。”
“好。”
柏寒伸出手,率先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伸向桌面上的牌。
“我們首先要檢查一下這些牌有沒有缺少,你沒有意見吧?”
這些撲克牌是時朗所提供的,他當然信不過。
在捉鬼遊戲裡面,鬼牌只能有一張,如果原本的撲克牌就不是一套的話,後面的遊戲環節也一定會出紕漏。
“當然~”
時朗的嘴角上揚,對著他伸出了一隻手。
“請便。”
此時在這張桌子的四面,分別剛好坐了柏寒、程子燁、時朗和社長。
而尤醉則是坐在時朗的大.腿上,靠在他的懷裡。
“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尤醉抬眼,甚至帶著些懇求地看向將自己抱住的男人。
這樣子感覺好羞恥……
“怎麽了?”
時朗卻反問他,他的手下一動,已經被尤醉身上的肌膚暖熱的槍.口危險地往上頂了頂。
“就在我懷裡這樣這樣乖乖的玩牌,不好嗎?”
“還是說我抱得你不舒服,嗯?”
尤醉的身子又抖了抖,好一會才想起應該如何回應男人。
“我…我如果這樣的話,被被你看見手裡的牌的……這樣,這樣不公平……”
時朗挑起了眉,臉上露出一點戲謔的表情。
“不,我什麽時候說,我要和你們一起玩這場遊戲了?”
“那你……”
尤醉的眼睛驟然睜大。
“聽明白了嗎?是你們四個人,在這裡玩一場遊戲,給我看。”
他的笑容裡面藏了些曖.昧不明的、近乎於正在湧動著的黑暗一樣的粘稠的物質。
“而我是你們的裁判。”
天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暗了下來,又一個夜晚降臨了……
這是他們在這裡經歷的第四個晚上。
別墅大廳裡面的燈被打開,昏黃暗淡的燈光下面,漆黑的撲克牌被分發到了每一個人的手上。
尤醉靠在時朗的懷裡,顫抖著手去抓那被擺放在桌面上的黑色撲克牌,甚至因為抓不穩而差點讓一張牌掉了下去。
“小心一點,寶貝。”
時朗輕輕伸出手去扶了一下。
“我可不是那種因為玩家長得漂亮,就會為他走什麽後門的那種不.良裁判哦。”
尤醉垂著眼,沒有去看他,將那張牌從旁邊挪到了中間的位置。
透著淡粉色的指尖劃過牌面,那是一張黑色的小王牌。
上面只有黑白兩色的小醜身上穿著可笑的服裝,正裂著嘴,對尤醉露出一個猙獰可怖的笑。
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各人手上牌最多的時候。
成雙的撲克牌被摔在桌面上,很快就將桌面完全佔滿。
但是很快,眾人向著下面放牌的速度就慢了下來,最後每一個人的手上都還剩下一把沒有發出去的牌。
而那一張鬼牌,就在這些牌之間。
他們四個人互相對視著,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居然會被迫進行這樣的一種遊戲。
並且還是和自己的身邊的同伴一起
雖然那個手上拿著槍的男人口頭上說,不管遊戲是贏了還是輸了,都會送他們離開。
但是誰也不能把他的話當真,更何況根據柏寒的分析和已經發生的事實都無比明確地說明了一件事
在這幢別墅裡面,如果遊戲輸掉的話,可能並不僅僅是遊戲輸掉那麽簡單。
更可能的是,還有有更多更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遊戲輸掉的人的身上。
輸掉一場遊戲的代價,可能是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承擔不起的。
“抽…抽牌吧”
這次尤醉卻是第一個開口的。
雖然他現在正在以一個被男人抱在懷裡面的古怪姿勢坐在桌前,但是臉上卻顯露出一種堅定的神情來。
“誰先來?”
關於捉鬼遊戲的抽牌順序也是有規則的,一副撲克牌一共有52張,開局時四名玩家隨機分配手牌,其中三人13張,一人12張牌。
開局的時候,手上有12張撲克牌的玩家率先抽卡,順時針或者是逆時針進行抽卡,如果抽到的卡牌和自己手上的卡牌能夠湊成一對,那就可以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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