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眾人來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中流下,但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能想象出她在眾人到來之前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我去,我去,這是什麽東西啊!】
【嗚嗚嗚我好怕,抱緊我的主播小美人】
“你先不要動……”
經歷過最初的震驚之後,柏寒等幾人也迅速冷靜了過來,商量著應該怎麽樣把她解救出來。
“我們要把她救出來!打碎那個花瓶!”
“距離動脈太近了,只要稍微有動作,她就會死的!”
柏寒立刻反對。
“她需要救護車!救護車,你們誰去打電話!”
尤醉蒼白著臉,掏出了手機。
“不行,我手機沒信號。”
“用我的。”
柏寒把自己的手機塞給他。
“你的也沒有…”
“我也是,嗚嗚。”
“艸這是怎麽回事啊!”
“是那個畫家,小安現在的樣子就是和他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第一時間發現小安的媛媛喊出了聲。
攝影男生將攝像機丟到一邊,直接衝下了樓。
“一定…一定是有鬼!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要死!”
社長也面露懼色。
“我是開車來的,我開車出去找醫生!”
還有另外幾個人也都下了樓。
尤醉看著他們跑下樓的身影,垂首微微勾了勾唇。
真是天真。
既然都是恐怖求生遊戲,那大門也不過只是擺設而已。
所以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浪費時間去檢查大門。
因為……
“艸!這是什麽玩意!”
“開門,給我開門啊!”
攝影男生不斷踹著大門,但是原本進來時輕易被他們打開的大門,此時卻猶如鐵鑄的一般。
“放我出去啊!”
攝影男生被嚇得完全崩潰,大哭了起來。
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那大門仍然無法被打開。
“你堅持住。”
程子燁蹲在小安的身邊,努力安慰她。
一滴滴的鮮血順著她的身體往下流,灌進了她身下那個無比狹小的花瓶裡面。
“我需要先幫你把這個拿出來。”
頂在小安的喉嚨位置的那根衣架實在是太危險了,只要她的力氣用完垂下頭去,那衣架就會徹底穿透她的脖子,她必死無疑。
尤醉蹲在小安身邊,幫忙抬著她的頭顱,讓她能夠稍微省些力氣,柔聲安慰著她。
“沒事的,沒事的。”
媛媛和柏寒固定住小安的身體防止花瓶倒下去。
而程子燁則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插入她喉嚨裡的那根尖銳衣架,慢慢地將它往外拔出。
更多的鮮血順著女生的脖子流淌下去,她的眼睛大睜著,裡面滿滿都是痛苦。
終於,最危險的那根鐵衣架終於被拔了出來。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現在大門打不開,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醫生。我們不能再等了,如果現在不拆下衣架,救她下來的話,她馬上就要死了。”
尤醉小聲建議。
柏寒思索了一下,點點頭。
難以想象是如何將這麽多衣架插進人的身體裡面的,好像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偶。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眾人都渾身疲憊,滿手鮮血。
而小安則是躺在毯子上,渾身到處都是被衣架扎出來的血洞,奄奄一息。
媛媛努力用撕下來的衣服為她包扎傷口,但是她流出來的血實在是太多了,放上去的衣服瞬間就被徹底染紅。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再不送到醫院,她就會死。
尤醉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你能陪我去趟洗手間嗎?我想洗下手。”
他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小聲地問柏寒。他之前才被關進衛生間裡遇到了鬼,現在不敢一個人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同意了。
他們去了二樓的衛生間。
在洗手台前,尤醉看著殷紅的鮮血從自己的手上被衝洗掉,落進了洗手盆裡,將整盆水都染成了淡紅色。
下水道似乎是被什麽黑乎乎的東西堵住了,水流不下去。
“手還疼嗎?”柏寒問。
尤醉搖搖頭。
“你不害怕嗎?”
在他來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你覺得鬼是什麽?”柏寒反問他。
尤醉被他問住了。
“死去人的靈魂。”他思考著說。
柏寒點頭。
“也許吧,不管這些鬼是如何產生的。
但是本質上,它們只是另外一種能量體。”
“能量體?”
“是的,只是它們遵循的並不是我們人類的守則。並且行為和規范也更難以被我們所預測。”
“我不太懂。”
“舉個例子,對我們人類來說,肌肉越多,身材越是強壯,那麽這個人就是強大。但是對於鬼魂,卻可能有著另外一套判斷的標準。”
並且我認為鬼魂也並不是隨意殺人的,它們必然是能夠通過殺人或者是傷害人完成自己的某樣目的。”
鬼怪殺人也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
但凡一件事情發生,就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發生,他們必然有著自己的完整的邏輯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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