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柏寒!!快來救你老婆啊柏寒!!!你看看小美人都要被嚇成什麽樣子了!我再也不嫌棄總是欺負小美人了!】
【這小臉哭得, 怎麽這麽會哭!可心疼死媽咪了!】
【可饞死媽咪了斯哈斯哈,過來給媽咪吸一口斯哈斯哈】
【就算是狗男人搞的老婆再香, 但是他把老婆弄得不舒服了, 那麽就就是壞狗!/劃重點】
【對滴對滴!姐妹們啊!!壞狗需要堅決的抵製!老婆我們不要壞狗狗!強製愛雖然香但是達咩達咩!】
眼前的長發男人用最溫柔的聲音緩緩吐出最讓人心寒的話語。
時朗的眼睫微微下垂, 眼神如此寵溺, 就像是眼前的並不是被他強製綁架而來的人質, 而是正在因為一點點小事, 就和他吵架的天真戀人。
真是一副好男友的樣子。
就像是,他們是相愛的。
明明就是他方才將少年嚇哭的,但是現在說出這樣話的人,卻也正是他。
“你看,襪子都弄髒了。”
男人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床前,為他把襪子脫下來。
一點點緋紅的顏色向上延伸,膝蓋彎的地方泛著微微的粉色。
“真漂亮。”
【我老婆當然很漂亮,這難道還要你說嗎?】
【狗男人,就知道欺負我老婆,還讓人睡小黑屋,一點都不關注我老婆的心理健康】
【時朗,你老婆沒了】
【不不不,壞狗做的香香老婆就算是再香也不吃!】
低頭親了親他的膝蓋,男人另外一隻手拿起了剛才那被尤醉用鑰匙打開的腳鏈。
尤醉驚恐地感受著男人的接近,他的腳被人輕柔地抬了起來——
接著——
“哢噠——”
那隻表示著佔有欲的腳鏈再次被掛在了他的腳上,拖下一條長長的銀色鏈條,徹底得將他鎖在了床頭上。
“滾過來。”
男人低聲語氣冰冷地命令了一句。
一道張蒼白的鬼臉瞬間出現在了黑暗的邊緣。
花了一些時間,尤醉才明白上面的那句過來並不是對著他說得。
冰冷的氣息從它的身邊散開,尤醉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就算是他再畏懼男人,此時卻還是忍不住往他的身邊湊了湊。
鬼臉往前走了走,露出了全貌。
居然就是那個半截身子的鬼男人!男人猙獰醜陋,布滿無數傷疤的臉上勾起歪斜嘴角,竟然對著時朗露出了一個幾乎算是諂媚的笑。
滴滴答答的鮮血從他被切斷的腹腔裡面不斷滴落下來。
尤醉小聲叫了一聲。
時朗安慰地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溫聲說:“別怕。”
“張開嘴。”
他轉而又對著那隻厲鬼說。
時朗對他的語氣和對尤醉的完全不一樣。
它是聽命於時朗的!
尤醉恍然之間,在心中想明白了一切。
但是這冰冷的真相卻讓他更感到了一種極致冰冷的寒意和窒息。
這個半截男鬼,一直都聽從時朗的命令,守在他的身邊。
從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他負責看著他,不讓他從這裡逃走。
那時他劃亮了火柴,就是被那個鬼嚇了一跳。
並且之後男人在抱著他睡著之後,雖然好似束縛他的也只有腳上的鎖鏈。
但是其實這隻男鬼卻也一直都沒有離開,他一直都在聽從時朗的命令,看守著他。
在當時尤醉逃出去的時候,也正是它突然尖叫起來,和男人通風報信,才讓他最後被男人捉住。
緊接著,尤醉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眼前猙獰可怖的鬼怪,聽從時朗的命令張開了口。
它就像是被馴養的寵物一樣張開了嘴,露出裡面的猩紅惡臭的口腔。
男人撿起了地上的那把之前被尤醉用完之後就丟掉的腳鏈鑰匙,在手上晃了晃。
“不…不要……”
在覺察到了他要做的某些事情之後,尤醉的心都冷了下去。
“求你……”
他囁嚅著,伸手去抓住男人的手腕,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能獲得眼前男人的同情。
聲音細軟柔弱的,就像是被雨水打濕的白鳥,身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
“求你…主人……主人……嗚嗚嗚”
“鑰匙……”
請不要…請不要這樣做。
那是唯一的能夠讓他離開這裡的鑰匙啊……
“現在知道聽話了,小笨蛋?”
男人微笑了起來,他自始至總都很溫柔,不管是對於尤醉的語言還是對於他的動作,都是如此。
但是他明明做出的卻是這樣無比惡劣的事情。
男人輕輕地勾起那把鑰匙,就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了鬼怪的口裡。
緊接著,半截男鬼猩紅的大口閉合,那銀色的閃動的,能夠唯一讓他離開這個房間的,能夠打開他的鎖鏈的鑰匙……
被毀掉了……
惡鬼從喉嚨裡面發出些許怪響,重重地合上了口,隨即尤醉清晰地聽到了哢嚓哢嚓的咀嚼聲傳來。
他把鑰匙給吃掉了。
男鬼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猙獰可怖的笑容,他的笑容在光芒裡面顯得無比的惡毒,他再次閃現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