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醉的心中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他眼中的眼淚收住了。
但是一種更深的負罪感從他的心裡面生了出來。
為什麽我的武力值這麽廢物?甚至腦子也不好用,還動不動就要掉眼淚。
自己真的是一個廢物啊。
如果,如果自己變得更加厲害一點就好了。
那麽自己就可以保護柏寒學長了……
進入了這扇門之後,在他們的面前就再也沒有了岔路,只要一直順著這條暗道往前爬,就能從之前囚禁尤醉的那個臥室衣櫃裡出來。
在黑暗裡面人往往會失去對於時間的感知,不知道在暗道裡面爬行了多久。
終於,尤醉推開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扇被封起來的大門。再次進入到了那個曾經囚禁著他的房間裡面。
他根據自己的記憶,摩挲著打開了床頭那一盞小燈,登時將整個房間都照亮。
房間裡面的那張純黑色的大床,從床頭上面延伸出來的那一根銀白色的鎖鏈,還有這曖.昧的昏黃的燈光,都像是在欲蓋彌彰地說明著什麽。
大床上面的被子亂糟糟地被團成一團,床單也皺巴巴的,上面還殘留著一點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濕氣。
尤醉看著那已經掉落在地上完全破碎開來的鎖鏈,身子還是不由得抖了抖。
回想起了他曾經在這裡經歷過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這裡就像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封禁著那些不可告人的陰暗的秘密,而現在,這些秘密卻被就這樣呈現在了那個他最不想要讓他知道的人的面前。
柏寒跟在他的身後,將眼前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他原本就冰冷晦澀的眸底閃動了一下,從裡面湧動起了近乎瘋狂的暴虐欲.望。
他是怎麽敢的?
只是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他就能在腦海裡面將所有的一切不好的畫面都補齊出來。
被鎖鏈鎖住腳踝,什麽地方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地呆在床上等著男人回來的小美人。
就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男人想要強行在那張大床上對著他做些什麽,他都沒有能力反抗。
只能逆來順受。
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痛苦,卻也只能乖乖地聽從人擺弄著,一邊忍受,那張蒼白漂亮的小臉上一邊流下淚來。
就算是被欺負得狠了,也只能軟著嗓子和男人求饒,用他那種會更加引起人心底惡意的濕漉漉的眼神看過來。
後頸上面雪白纖細的頸骨凹陷下去,透過纖薄的皮膚輕輕地隨著男人的動作顫動著,臉上浮現出畏懼卻又誘人的紅潮。
身上不管什麽地方都是軟軟的,皮膚白膩吸人得不可思議,只是稍微碰一碰,就忍不住被勾人的手感所吸引。
再也放不下來了。
明明知道現在不是去細想這些東西的時候,但是他在看見眼前情景的一瞬間,卻不由得已經將曾經在這裡發生的那些曖.昧的事情都在腦子裡面想了個遍。
他感覺要從自己的心底竄出火來,甚至無法再控制住自己心中的陰暗情緒。
自己那麽寶貴著的,放在手心裡面捧著的寶貝,卻被人用這種方式粗暴對待。
只是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而且之前時朗在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使用的還是那樣曖.昧不清的話語。
他說,他的確對尤醉做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並且他的身上現在還留著他的東西……
不,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他此時甚至從心裡面湧起了一股衝動,就在此時不管不顧地轉身去找到時朗,然後一拳砸爛他那張總是帶著惡心微笑的臉。
他在瘋狂地叫囂著,想要殺死那個敢對著他的少年做出這樣事情的混蛋。
尤醉就像是一隻敏銳的小動物一樣,從他的身上覺察到了某些山雨欲來的致命危險。
他的身子輕輕抖了抖,湊到了柏寒的身邊,試探地去勾他的手指。
“柏寒,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柏寒學長……”
柏寒此時的臉色讓尤醉有些從心底感到恐懼。
特別是他的眼神,在一瞬間,竟然讓尤醉回想起了在得知自己逃跑之後時朗將他捉住,露出來的那種眼神。
那種殘暴的,憤怒的,就像是在看待著一隻美麗而不自知的可憐獵物的眼神。
他們在控制著自己心底的那一頭凶猛咆哮的野獸。
但是柏寒究竟還是不是時朗。
他閉了閉眼睛,被少年勾住手指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他又再次發病了,他自己知道。
但是他卻無法抑製住自己心裡正在不斷奔湧著的黑暗的欲.望。
少年柔軟的,帶著些濕漉漉水氣的手指輕輕地落在他的手上,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觸碰他的指尖。
柏寒的心中一定。
他是愛著他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兩秒鍾之後,他睜開了眼睛,反手抓住了尤醉的白軟的小手。
“我們走。”
尤醉踉踉蹌蹌地抓住了那盞正在發著光的台燈,跟著他離開了這間臥室。
臥室外面的場景,尤醉也是已經見過了,正是那一條漆黑的長長走廊。
但是此時走廊上面的那些吐著長長舌頭的人臉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只有一條漆黑的陰暗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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