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沒有說出口的是,墜星身上的傷是他打出來的,他幾乎將對方的身體撕成了兩半,並且弄傷了他最能蠱惑人心的那一張臉。
所以墜星現在是絕對不會再次出現在尤醉的面前的,如果被蟲母看見一眼他真正化為原型的那種醜陋的樣子,他就會徹底瘋掉。
“我可以嗎?”
慕揚起脖頸,眼中的渴望已經無法掩飾地流淌了出來。
“可以什麽?什麽……可以?”
尤醉喃喃地輕聲發問,他用手掌環繞著慕粗壯有力的脖頸,就像是在撫摸著一隻匍匐在他手下的惡犬。
他的身子也在顫抖,身後的翅膀不受控制地抖動著,散落一地的銀亮磷粉。
那一條修長美麗的就像是藝術品一樣的透明長尾被另外一條粗壯的黑色長尾卷住了,那曾經無數次地刺穿敵人的喉嚨的可怕凶器此時正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鋒利尖刺,此時他並不是兵器,而是另外的一種“工具”。
用於安撫著他的王的情緒。
“請您吃掉我吧。”
慕垂首,坦然地將自己最為脆弱的脖頸的位置顯露了出來,從他的脖頸後面的位置那個隱藏起來的腺體裡面,此時正在散發著一種隱秘的氣息。
尤醉的腿軟了下來,被眼疾手快的慕一把抱在懷中,扣住腰按在了頸窩裡面。
他的牙根酥麻麻地發癢,就像是想要刺入什麽東西之中去一樣。
白發美人的眼睛裡面不由得盈滿了清凌凌的淚水,他的全身都已經變成了粉色,尾巴不安地纏繞上了自己的大腿。
“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像是奶貓一樣喘息著哽咽,明明已然成熟的臉上卻顯出稚嫩的畏懼。
“唔唔……慕,放開我好不好?”
“不行。”
但是一向對著他言聽計從的慕此時卻一反常態,近乎是惡劣地將他扣在自己的懷裡,將那細弱的滿是馨香的呼吸向著胸前壓去。
“請您享用我獻給您的……我唯一的東西……”
“請用,我的王。”
牙根的發癢也終於忍耐到了極點,尤醉咧開了嘴,剛剛生出的雪亮虎牙有著鋒利的銀尖,他重重地仰頭咬上了慕的後脖頸位置。
尖細的牙齒刺穿了對方那處的腺體,鮮血從尤醉淡粉的唇邊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唇角。
一種極為鮮美的味道充斥著尤醉的舌尖,在他的口腔裡面爆炸開來,很難去描述那一種味道,就像是之前他所品嘗到的食物都只是聞一聞氣味,但是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地品嘗了真正的,能夠讓他飽腹的“食物”。
那種味道實在是太讓人上癮。
尤醉的眼睛也紅了,就像是第一次品嘗到肉類的小獸一樣努力地不知饜足地吞咽著,柔軟的舌尖迫切地舔舐著傷口,將更多的鮮血從中擠壓出來,並且卷動上面的肌肉神經。
那種迷醉的香氣從尤醉的身上散發出來,將他們兩人都籠罩在一種柔軟的粘稠的氣氛中。
慕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沉默地隱忍地感受著腺體被吸吮、撕扯時所產生的那種痛苦和無上的快感。
這些都是他的王所賜予他的……
只是稍微想到這一點,慕的身子就會興奮到發抖。
成熟的蟲母需要吃掉蟲族基因的腺包才能開始產卵,只有高等蟲族才能產出最為優質的基因腺包,才配成為蟲母的食物。
所有的蟲族在保衛蟲母這一條使命之外的另外一條至高的使命就是為蟲母獻上自己的腺包。
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表示著蟲母的認可和喜愛,還有對整個蟲族的延續做出的貢獻。
他們的基因將會進入到蟲母的體內,被用於生出更多的蟲族,他們的生命將不會死亡,而是被繼續延續下去。
剛剛成熟的小蟲母這是第一次嘗到基因腺包的味道,他顯然有些沉迷,將慕的脖頸撕咬掉了一小半,露出下面血淋淋的淡粉色頸骨。
他吃得有些多了,幾乎要將下面那已經被吮吸乾淨的腺包都整個撕扯下來,吞入肚中。
“很高興您滿意我的味道。”
慕的臉上蕩漾出滿足的笑容,鮮血從他的脖頸和尤醉的嘴角滑落,構成一副詭異的圖像。
為蟲母獻上基因腺包是危險的行為,因為在蟲母饑餓的時候,甚至會吃掉高等蟲族的一大部分身體。
有一些高等蟲族會在這個過程中因為缺失了過多的身體而死去,全身都成為蟲母孕育下一代的“養分”。
但是這在慕看來,都是一些合理的“代價”,他費盡了心機,戰勝了無數的對手才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所以就算是被蟲母吃掉得再多,他也心甘情願。
“吃飽了嗎?”
他輕輕地揉了揉蟲母身後纖薄漂亮的雙翼,將對方抱進自己的懷裡,將手臂哄騙地湊到對方的嘴邊。
“想不想再吃一點?剛才隻吃了腺包,要不要再嘗一嘗其他的地方?”
尤醉清醒了一點,但是腦子卻還是昏昏沉沉,他細長柔軟的眼睛垂下,眼角濕漉漉的泛著通透的粉色,瞳孔中閃爍著一點幽幽的微光。
潔白豐腴的臉頰上面沾染上了點點滴滴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向著下面流淌,滑落進入到了他細白的脖頸上。
看起來就像是一朵被滴落上鮮血的,嬌豔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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